林复夕一挣眼看见的就是一盏透着单调冷的灯,紧随其后的是林复夕闭上双眼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太阳穴,满脑子都是刚刚系统在脑海里的话。
“更正错误失败,还直接把我带进了世界,煞笔。”林复夕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林复夕用手臂抵着身下的东西,强撑起身体,他观察着四周。他正躺在一张简朴的床上,床边是散落一地的纸,上面还有着未干的笔墨。四周的墙壁有着数道裂痕,摇摇欲坠。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床前的桌子上都是纸,还有将要熄灭的蜡烛。
林复夕从床上起来,地面上全都是白色的纸张,上面有着未干的笔墨。林复夕蹲下随手拿起一张,放在鼻尖嗅了嗅,是玫瑰花的味道。林复夕将纸张翻到背面,闻了闻,与刚刚闻到的玫瑰味不同,这次似乎带着点铜锈味。林复夕皱了皱眉,也不看纸上有什么内容,直接扔掉。
林复夕站起身来,向前面的桌子走去。林复夕随手拿了一张信,这次他没有乱摸乱闻,而是老老实实的看起了信里的内容:
致亲爱的莫斯伊尔先生:
莫斯伊尔先生,这是我第一次写信,即无法送达的信。
莫斯伊尔先生,至您上次离开好似已有32之久,我竟无从表达时间的衰久。我好似觉得那天您让我躲在这小屋才刚刚过去不久。莫斯伊尔先生,您何时才会到来?当您看到这封信时,我是否已经死去?
好吧,莫斯伊尔先生我又说了胡话,此时的您如果知道肯定又要笑我的悲观主义。莫斯伊尔先生,如果您能回来是不是说明上帝已经原谅了当初我们所放下的过错,原谅了我这个罪人,莫斯伊尔先生,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完全的悲观主义者。
莫斯伊尔先生,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小屋已生活许久,等您到来时(或许也不会有那个时候)或许已经破败不堪,但我更希望您不要来到这个悲哀的世界,毕竟这是一个连上帝都不曾怜爱的时代。
首袁217年3月7号
柏尼尔斯
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潦草却又不失美丽,林复夕随意的放下这封信,又瞥过其他的书信。但大多数书信大多只写了开头,后面的内容断断续续写着第几封信,多的数不清,但却没有内容,大概都是被主人划掉的。
林复夕从桌子旁离开,再次回到床上,低头按着太阳穴,在心里盘算信件的内容。
为什么是无法送达的信?为什么是32?为什么会躲在小屋?悲观主义者在古罗马出现真的正确吗?即使这是点所创造的世界,那么对历史的敬意不应该使得它如此粗心,并且这位名叫柏尼尔斯的先生是信仰上帝的,那么这很矛盾,悲观主义者为什么会信仰上帝?祈求上帝所给,然后无底线的将所给往悲哀的方向想吗?那还不如不得到,再者,为什么这是一个上帝都不怜爱的世界?到底是得有多糟糕?那么现在是古罗马的哪个时代呢?并且这位莫斯伊尔先生又是何人?既说出悲观主义者这种话,多半也是一名被拉进来的异能者,最后完成任务被送走,柏尼尔斯先生,真可怜。
林复夕烦躁的把这些混乱的不行信息在脑中复盘,根本串不起来,林复夕烦躁的起身,在卧室里围着小桌子转,这是他小时候一个人在家养成的习惯,就好像有一个人在孤独的自己身边绕着小孩子自以为的全世界,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情就一直重复着这个习惯,比如现在的林复夕很烦躁。
林复夕在桌子旁停止,盯着床头的枕头,向前走,拿起枕头,下面是一张信件,字迹还是上一篇主人的字迹,刚劲有力,但是有的地方墨水似乎被晕染开来,模糊不清。
致莫斯伊尔先生:
莫斯伊尔先生,这是我写的不知道第几封信,它真的永远无法送达了。
莫斯伊尔先生,明天他们即将破门而入,这群傻子居然说我是千古罪人!他们早已忘记原有的初心!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时代!他们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像没有人要的奴隶!是那群贵族派的奴隶!身有慕斯市民权,自由身,思想却像只能让人驱使的奴隶!莫斯伊尔先生我知道此时的您会说我不懂得政治大局,不具有一名哲学家和战士的品性,可我已无法和他们感同身受,我已变质,希望您能原谅我现有的私心,而非护国心。
莫斯伊尔先生,我在醒来得知我将要被处死的信息时,我很气愤,气愤这早已不是当初我所保护的国家,气愤战士们没有为自己考虑!到底是得有多糟糕这个时代才会如此放弃灵魂,只操控□□!但我也为这群人民流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使得他们如此,他们到底是经理了什么压迫?莫斯伊尔先生如果此时您在是否会给我答案呢?
莫斯伊尔先生这会是一封离别信。我无法等到您的到来,除非世上真的有神明,但这是不可能的。莫斯伊尔先生,我仅剩最后一张纸张,我想明天的我已无法下笔。
您最忠诚的信徒
柏尼尔斯
林复夕看完这一封信,再往下看,有一段很小的批注
“莫斯伊尔先生,我不舍得用掉最后一张纸,所以我续接到了这封信来,我想告诉您,您的无神论即将被打破。”
林复夕看着这些文字,竟一时想不出什么,真是奇怪。
正在这时卧室的大门被打开,来人面色不太好,开口更是烦躁:“你的主人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的头颅吗?甚至敢进来这座小屋和我的卧室。”林复夕循声望去,来人面容英俊,有着一双碧眼,眼瞳是纯粹的黑……色,身穿丘尼卡再有呈半圆形长大概有六米,宽1.8米的长袍围绕全身,身高约有170cm,体格健壮。
林复夕从刚刚的言语中可以确定,这位就是柏尼尔斯。林复夕一脸冷漠的开口:”你头镶金了,值钱。”随后向男人走去,在离不到1米的时候停脚开口:“柏尼尔斯?”
柏尼尔斯从见到男人面容的那一刻挣愣中反应过来,随后开口:“柏尼尔斯,我为我的鲁莽道歉。不知您该如何称呼?”
“林复夕。这些信封都是你写的?”林复夕淡淡开口,望向柏尼尔斯。
“是的先生,您的名字很有意义,我为您感到高兴。”
“想逃出去吗?不被贵族派的斩首,我为我擅自看你的信封感到抱歉,毕竟我以为不是很重要。”
柏尼尔斯右眼跳了跳,开口:“…先生,我一个罪人怎么可能有奴隶?再者,您说的话我又怎么分辨真假呢?”
林复夕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果我真的是贵族派带来的,你可能已经没有和我对话了,再者,慕斯从来以诚信、勇敢、宽容为主张,即使无形中它已经变质,但不代表已经逝去。贵族派的确很令人讨厌,但他们都曾有着一颗爱国心。而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品质,据我所想你曾经就是贵族派的吧?”
柏尼尔斯冷静的回答:“您应该已经看过我所写的信封,您又怎么能确定慕斯人所有的品质没有逝去?又怎么能够确定我是贵族派的?这很可笑不是吗?”
“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慕斯人的品质已经逝去,犯下重罪的你还会在这里待那么长时间吗?再者,您又是以什么身份犯下罪恶但只让慕斯人囚禁呢?我想以一名普通市民的身份,你已经成为了奴隶或者死刑了吧?那如果是上过战场,立下军功,赫赫有名的贵族呢?以慕斯人的宽容品质,你犯下了重大罪过,不就是囚禁吗?当然这只是我已知的惩罚,毕竟你连信件都是向外索取的吧?但我想你困在这里已经有半个辈子了吧?外面早已变迁,外面又是谁的独裁?以你为中心,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让慕斯市民得知他是绝对的公正,我猜的对吗,柏尼尔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