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慕忧独自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史清榕。她正坐在一条石凳上,举着夷羌吹个不停,清亮的笛音袅袅传来。总算是让梅慕忧清醒了一些,他晃晃脑袋,也走过去在那条石凳上坐下。
梅慕忧:“哈哈,史清榕,今天四月十七,咱们忌日,用不用庆祝一下?”
史清榕:“……”
梅慕忧:“那怎么了?你看他们都在那里庆祝呢!”
史清榕猛地一抬头,就看见四周正悬挂着各色条幅,张灯结彩,鞭炮声入耳不绝。最醒目的那条横幅上赫然写着:热烈庆祝两位罪大恶极的捉妖师死了一千年了!
史清榕:“……”
梅慕忧道:“好了,还在等什么,咱们得赶紧去找迷岸道人——啊,不,清明的下落吧!”
史清榕放下夷羌道:“哦,好的。”
许是刚才那一幕太富有冲击力,史清榕微微别过脸,不忍直视。
梅慕忧和史清榕二人走了许久,这才终于看到了一座小山。
只不过,那小山上方,却是别具一格的打扮成了墨溪山的样子,引得二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去看。
只见“墨溪山”上,有一条模仿墨溪的黑色水流从上方流下,粗糙无比。
史清榕忽然听见一阵惨不忍闻的笛声从上方传来,她一抬起头,这才发现,上方有一个和自己打扮一样的人,正装模作样的吹着一只似乎是由稀泥随便和成的陶笛,上方似乎还“细心”地标注了“夷羌”二字。
梅慕忧笑道:“看来还真是,有的地方避我们之不及,有的地方,竟然还模仿起我们来了。”
话音未落,那吹着“夷羌”的“史韶”抬起了头,望向他们二人:“喂!我说你们两个,谁愿意扮演梅印?正好一起!”
梅慕忧:“谁?”
他本意是想好心提醒一下这位,不要这么随便地去演他……不,演一个人,但是谁知那位少女看见他眼神一亮:“嗳!要不你来扮演吧!”
梅慕忧:“……”
就这样,他便被人家拽了过去,硬生生接过“史韶”递过来的一截长树枝,就只好将就着当作银纤来。而真正的银纤此时就在他袖口里,探出一头,敢怒不敢“言”。
大约一个时辰后——
梅慕忧气喘吁吁地和史清榕并肩走在一条林荫道上。
原本是因为“史韶”用那支所谓的“夷羌”来吹了一只千奇百怪的曲子,非说这是“无神”,把史清榕气得,呃,和她打了一架。
看着“史韶”对打“史清榕”,真是妙不可言,但是,梅慕忧只不过是向前劝了一下架,结果,他也被扯了进来,怎么也脱不开身。无奈之下,他只好拔出真正的银纤当作指挥棒挥了半天,才把这两人分开。
史清榕还是气得不行,刚要抱怨几句,抬头看了一下天,就骤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