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

    宴会没有结束,人们觥筹交错,金钱、权力、肉/体交易都发生在毫不显眼的谈笑间。

    秦如许丝毫融不进他们的圈子,跟别提那群小孩子,一个个比狐狸还精,特难糊弄。

    所以为了避免暴露什么,她选择直接无视,装聋作哑。

    夏鸣可以说是其中“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最最单纯可爱的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完美加入玩闹,又没有算计,不失本心的。

    秦如许无趣地环视周围,时不时瞥一眼门口。

    她趴在桌子上,侧着头发呆,这呆发着发着就变了味道。

    困意席卷而来,秦如许陷入绵长的梦里。

    夜晚,烟花,还有两支在面前晃着的仙女棒。

    她呼出一口白气,天真冷啊,秦如许缩了缩脖子。

    一条还带着体温的围巾环住她的脖颈,青年伸手帮她理好围巾,话音含笑:“怎么又没戴围巾,小心着凉。”

    秦如许别过头,“哼”了一声:“我才不需要呢,围巾只会影响我的美貌。”然后继续玩着手中的仙女棒。

    话去如此,她还是心中滋生着喜悦,将小半张脸缩进围巾里。

    青年似乎很是了解她的脾性,摇头晃脑地回:“对对对。我是您在外的人形衣架,随时取用,方便快捷。”

    秦如许偷乐着……

    画面一转,蓝天大海,欢笑声贯入耳中。

    面前的画面像坏掉的老电视不停闪烁着,水不知何时漫到头顶,不能呼吸,硬生生喝下一大口咸涩的海水。

    “哗—哗—”浪花翻滚,她的尸体沉入不知名的海域里。

    秦如许是被一阵叫喊声吵醒的。

    刚睁开眼,她就看见她那便宜爹——秦问渠正在担心地看着她。

    她一吓,赶忙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抬眼一瞧,她才看到她爹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看起来温文尔雅。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本小说的男主——秦云封。

    秦云封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秦如许轻轻摇了摇头。

    秦问渠深深地看了秦云封一眼,然后问向秦如许:“你为什么不说话?”

    秦如许沉默,虽她本来就不能speak。不是…这件事眼前的亲爹还不知道啊?

    她伸手指向自己的喉咙,而后摆了摆手。

    秦问渠反应过来,他女儿这是哑巴了?

    哦——这恶耗雷得在场的所有人外焦里嫩。

    秦云封似乎觉得有趣,嘴角的笑意多上几分兴味。他适时出声调节气氛:“没关系,也许她还没有学会说话。”

    然后打着哈哈离开了,去继续社交,拉拢人脉。

    秦如许也深深地看了一眼秦云封离去的背影,她又望向高大的秦问渠,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以绵薄之力死命拽着秦问渠朝落地窗走去。

    秦问渠不在愿意再去理会哑了的女儿,却又被强制去陪小姑娘玩,见到落地窗便脸色有些不太好。

    他看了眼落地窗外盛华的都市,四通的车道上无数辆汽车飞驰着,大厦闪着光,一派繁忙。

    秦问渠清楚,他的大业没有完成,而手中的权力却一点一点的被夺去,他一向知道秦云封在做什么。

    心狠手辣只会随着野心的迸发再现世,秦问渠知道自己下一步得做些事了。

    所以他需要提举提举这个哑了的女儿,只希望她可以稍微争点儿气。

    秦如许正想在窗边写个字,就听见秦问渠问她:“想画画吗?”

    秦如许眉毛一跳,心道这老爹真给力,真是要啥给啥,于是她愉悦地点头,且如愿得到了一个开着绘画软件的画板和一只电容笔。

    秦如许试了试,发现还挺好用,不愧是大款用的,接着大笔一挥开始写字。

    秦问渠不怎么在意秦如许在什么,心中苦恼:如果她画出个儿童障智画该怎么办,硬拿出去吹她会写甲骨文么?还是说她画画天赋异禀?

    忽然,有只手戳了戳他的大腿,秦问渠低头看去,骤然看见一个板子,上面写着几个字,“你好父亲”,然后是秦如许的二分之一都是大圆眼的脸。

    “你会写字?”秦问渠拿过秦如许手里的板子,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

    秦如许假装没有查觉到秦问渠内心的变化,老实又有点害羞地点点头。实际内心直吐嘈:好一个两面派的死商人。

    秦问渠看见眼下这个小团子的动作,抓住着板子的手微微颤抖,好,不用重新教了,这小妮子好好培养有朝一日一定可以超过秦云封的。

    这样想着,秦问渠又对秦如许抱起兴趣,拍了拍秦如许的头,语气在刚见到秦如许时放轻了许多,“你等会儿在宴厅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宴会结束后却去接你”尽管现在才开始培养父女情深,但也还不迟。

    秦如许乖乖地点点头,留海随着动作起伏。

    她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抱紧手中的画板,待对方走远,她才将目光移向别处。

    夏鸣巴巴的凑到身旁,眼中比那华灯还亮,他脸绽放出一朵花:“姐姐你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吧!”

    秦如许也的确无趣,对着夏鸣点头同意。

    夏鸣脸上笑容更盛,拉起她的手就往小孩堆走去。

    一群人聚在小桌旁不知在玩什么,走进一瞧——竟是在玩飞行棋!

    秦如许吃惊,这亲切的小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鸣主动说道:“是,我提意玩的,好像大家都挺喜欢!”

    秦如许内心叹出一口气,难道是她对有钱人的滤镜太重了,她怎么就觉得这场面这么诡异呢?

    恰巧他们结束一局,突然就开始聊起天来。

    “双柚最可爱了!可最近它一直不是很精神。”一个女孩说。

    秦如许想:这是什么动物?

    夏鸣适时地凑到她耳旁,小声解释:“一只比我们还高的蛇哪里可爱了?”

    秦如许双眼瞪大,啥?蛇?我没听错?!

    “不对,我家果粒才可爱!”另一个女生也说。

    夏鸣简短总结:“鳄鱼。”

    某一位男孩也开心介绍:“小茶毛绒绒的,可好摸了。”“狼犬。”

    “北斗星和太平洋才好摸呢~”“这个正常一点,”夏鸣评价。

    秦如许看去,用目光寻问,“是雪貂和狐狸。”

    秦如许:呵呵,确实正常一些。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养,不过她还是喜欢养王八,自己死了,王八还能送终。

    宴会将要结束,秦如许脱身小孩炫宠炫富堆,去找秦问渠了。

    随意一扫,站在楼梯旁打电话的父亲格外显眼,秦许三步作两步,迅躲在门后,偷听她父亲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你先安排好,我等会过去。”看着秦问渠挂断电话,秦如许忙假装刚刚才过来,向秦如渠跑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宴会厅门口等我吗?”秦问渠有些疑惑地问。

    秦如许掏出白板,一脸认真地写下“因为想父亲了,所以来看看您”。

    秦问渠看着画板上的字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

    他的笑仿佛香飘飘蓝莓奶茶,让一旁过来搭话的元家家主十分震惊,不是?我请问呢?

    但元家家主还是将震惊按下,抬起笑脸对秦问渠道:“秦总好久不见啊!”

    秦问渠闻声,抬头看去,脸上恢复冷淡的神情。

    秦如许将一切看在眼里:“。”人生,易如反掌,哈哈哈哈——

    她内心狂喜,嘴角憋着笑,最后搭出一个如同抽筋的表情。

    元家家主强颜欢笑,这小孩随她爸啊,都会变脸。

    二人聊天也不避着秦如许,反正也只是扯些家长里短,顺其自然就说到了秦云封和他带来的女朋友肖九。

    元家家主拍马屁道:“秦少眼光和您一样好呢!”可惜拍马腿上了,秦问渠神色变得有些不愉,很显然他并不满意肖九这个儿媳。

    秦如许内心直呼:我嘞个豆!元家家主OUT!

    秦问渠商业假笑:“哈哈,正巧,云封在公司收的股份可不是一般的数,元氏有与他合作的打算么。”

    元家家主收起拍马屁的架势,叹口气道:“云封这孩子,还是太小了,上次与他合作了个孩童玩儿的玩具,他开口要5万个,一个从造价60砍到45,我也就念在他小,秦总得多多管教啊。”

    秦问渠冷笑,正想领着秦如许离开作束这个对话。

    秦云封却带着肖九出现在了宴厅口,他身上仍旧一尘不染的西服,只是手边是曼妙少女,如同柔嫩的娇花缠绕在唯一可靠的木桩上,静静地享受安全的四周。

    肖九微微笑着看向秦如许,忽就五指张开放在嘴边,微歪了歪头,发丝飘动,肖九给秦如许打了个招呼。

    秦云封也在等待着他们离开宴会时的道别,脸色严肃,眉目间是挥之不去的年轻俊朗与年少有为。

    秦云封在他们相接近时先开了口:“父亲,元总。”

    他神士地微弯了腰,向秦问渠问好,又伸手平放肚前,平静道:“无总,这么快就要离会了吗?”

    元总打着哈哈,象征般地回推了下手:“先回家看看老父亲。”

    元家主很年轻,因为老父亲退位了,自从元家失去了小姐,他便有些颓废,而元家大少爷那时也才十多岁。

    所有人都以为元氏完了,但大少爷却很争气地上了位,元氏和秦氏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虽说这种大少爷年轻就上位的常有,但可以做到和秦氏相当地位的就很难了。

    想与元氏大少爷联姻的人层出不穷,却都被拒绝了。目前大少爷只称念妹妹心切,想先找到失踪多年的妹妹,但是否可以找到却难说,大家都知大少爷是想不联姻,于是这几年消停了很多。

    秦云封却听出了不对劲,但也只能强言欢笑地回以礼貌。

    忽然,元总停下了脚步,他轻皱起眉,认真地看了看少女眼尾延至眉尾尖的朱色胎记。

    秦云封见这年轻家主盯着自己女朋友看,脸色就崩不住了,他一手挡在元总的视线上,语气不善道:“元总,这位是我的女友。”

    肖九单纯的眨了眨眼,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云封,没关系的。”

    元家主却突然回了神,他难以置信地道:“姑娘,你……和云封过得好么?”

    肖九回道:“我和云封很好,这位,哥哥?是哥哥吧,我和云封谢谢您的关心。”

    秦云封却听不下去了,他接过肖九的腰,对元家主道:“元总你快回去看看元老爷吧。”

    元家主对着肖九一笑,然后微向秦家一行人颔首,翩然离开。

    秦如许望着元家主的背影,回忆起原书剧情:嘶——

    这家主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元恪!

    她笃定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肖九还没和元家相认,不过马上就会变成元姓了。

    宴会已接近尾声,秦问渠缓步走上台,会场一在瞬间变得安静如鸡,他应该是要说点结束词啥的吧,秦如许想着应该也不会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就朝男女主看去。

    这两人又向外边走去了,她偷偷摸摸地跟在二人后边上了顶楼的空中花园。

    讲真的秦如许不是故意要着秦云封和元九亲热的,她藏在花丛后面,想着怎么很自然地出现,然后就听见了奇怪的接吻声。

    秦如许当场石化,哦,苍天啊~大地啊~米奇妙妙屋啊~她现在不想哑了,想聋。

    也许上帝太特么的爱她了吧,秦如许本来想掉头离开,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却在转角匆好死不死的踩到了一堆被扫成堆的树叶

    现在不是秋天,按道理来说踩到叶子是不会发出什么响动的。

    但“幸运”也就是“幸运”在这,这堆叶子不仅脆,而且踩起来very响,简直可以跟电视广告里的旺旺雪饼一拼。

    秦如许心如死灰地闭了闭眼,这难道就是撞破男女主亲亲我我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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