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夜生活丰富的总裁公子哥们,秦如许在凌晨成功睡下后,一觉无眠的在上午醒来。
秦如许睁开眼就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映入眼中的就是一间格外高级的单人病房。她想起秦云封凌晨把自己带走的骚操作,不禁扶额苦笑,配角就不能有人权了吗?她打理好自己,从厕所走出。
“咔哒——”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位护士姐姐拿着报告单走了进来。
秦如许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向护士无声卖萌,护士职业素质极高,她浅笑着对秦如许道:“秦小姐,请跟我去做个检查吧。”秦如许努努嘴,看来装可爱失败了。她跟着护士,径直走到体检室,竟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元九姐姐!
元九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她扭过头就看到笑得一脸灿烂的奏如许。
“原来你在这!”元九笑着朝秦如许走来,牵过秦如许的手,仿佛看出了眼前小女孩的不情愿,元九朝一旁的护士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走。
秦如许看了眼走开的护士,内心想这女主要干啥。接着元九与她面对面坐下,语气温柔地对她进行心理疏导,说什么这些检查都是为了她的身体,不要害怕之类的。秦如许自然不能摆出与小孩形象不符的样子,装出个一脸认真。
在说教完后,秦如许顺顺利利地过了一遍检察项目,在抽血的时候也是表演了一个一秒落泪,把元九心疼坏了。
秦如许眼角挂着泪,嘴角憋着笑,不给她颁座小金人说不过去了。
元九为了安抚她,带她去了家甜品店,店里粉嫩嫩的,少女心十足。秦如许一眼就着中了一个樱桃糖霜巧克力奶油夹心水果小蛋糕,她开开心心地捧着蛋糕坐在店里吃, 对面的元九拿了杯苹莓奶昔微笑着看她狼吞虎咽。
“叮铃——”店里又来人了。
“小九!”一个女人的声音亲切地喊了声元九。元九闻声朝后看去,是她在宴会上交的朋友——林楚。
林楚脸上化了淡妆,身上的衣服也很日常,她走到桌边,笑得眉眼弯弯:“好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她将目光移到秦如许脸上,“这是你妹妹吗?好可爱呀。”
元九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我男朋友的妹妹。”
林楚一扬眉:“那这么看你男朋友一定很帅哦。”
元九咯咯直笑,脸上泛起一丝薄红。
林楚继续说:“我也有个妹妹,今天过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呢。”
元九眼睛亮亮了亮,拉过林楚的手,说“真的吗?那以后你可以带你的妹妹来,我们一起玩,当然,你也能到我家来找我。”
林楚回握住元力的手“好呀好呀,就是上次宴会厅那边吧,我会去的。”
两人交谈甚欢,秦如许在一旁一边吃着小蛋糕,心里不住吐嘈:什么玩意儿啊,林楚这个幕后反派还真有点技俩,可惜我还不能说话,只能让神仙女主姐姐受点苦了。
元九带着林楚在店里逛,这家蛋糕店装饰得都很可爱,是小朋友非常喜欢的类型,这也是她为什么带小如许来的原因。
元九走到一个粉红色的奶油草莓慕斯蛋糕前,转头看向林楚“小楚,这个蛋糕是这家店里最受欢迎的了,我尝过,非常nice,你觉得把它当作你妹妹的生日礼物怎么样?”
林楚拿过柜台上的蛋糕,朝元九笑了笑:“好啊,知道是小九你这么个大美女推荐我买的蛋糕,我妹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元九被林楚逗得直笑:“哪有~小楚你也很好看啊。”
在她俩说说笑笑的期间,秦如许已经把蛋糕吃完了,然后无聊地坐在位子上扣手指。过了一会儿,元九终于过来了。秦如许猛抬头,终于要回医院了!?
出乎秦如许的意料,元为九说:“林楚邀请我们去她家做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秦如许愣了一下,转而假装开心地用力点了几下头。这个坏人竟然想诱拐单纯的小白花女主,不行,我一定要跟过去看看。
她们坐上了年,达到了林家。林家不算大,一幢精致的小洋楼,和一片花园。
林楚打开大门,将元九二人邀请进去。房间修装偏复古风,一盏金碧辉煌的吊灯熠熠生辉,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桌端庄大气。
元九她们坐了下来,林楚为她们各泡了一杯茶。
元九一只手捏着茶杯壁,凑到嘴边抿了一口,她夸赞道:“这茶实属上品。”她看到角落里那不起眼的花瓶,仔细一认,竟是唐做法的青瓷!元九想,那可是连秦问渠都没有拍下来的古董,在这居然就是个陪衬。
“你家……还真是特别呢。”元九没忍住说出口。
林楚的眼神蓦然暗淡了下来,她眉头微颦,语气低迷:“我其实是被领养的,在这个地方我根本就没有家的感觉,那些所谓的家人也和我像陌生人一样。”元九听着她的话,表情有些动容,这与自己身世迷之相似的故事,令她对林楚多了一份同情。
秦如许啥也不敢干,就一个劲地喝着茶,一杯又一杯。
她一个炮灰可容易死了,大反派就真挺会卖惨,目前从她嘴里说出的,秦如许就没找出几句真话。
元九拉起林楚的手,一脸认真又怜悯地安慰着林楚,林楚则是假惺惺地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在她们声情并茂期间,秦如许因喝水太多去上了个厕所。
然后她发现了端倪,这楼的客厅装修得精致,过道和门却是旧的,厕所里的镜子都花麻了。
秦如许假装一切正常,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客厅,那二人就已商议着去花园吃下午茶了,三人很快就来到花园,园中的亭子里有已装盘的点心,亭子周围花园锦簇,第一眼是漂亮,第二眼是怪异。
花为什么编偏就全长在亭子旁呢?
元九和林楚说说笑笑,秦如许乖乖当背景板。
“咔哒”进花园的门开了,秦如许扭头瞧去。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墨色的长发披散与腰线齐长,他五官柔和没有一丝攻击性,脸蛋是像在江南水乡浸染出的淡雅美。
秦如许忍不住心里“呜!”了一声。
小说里就是靓仔多啊~大饱眼福了!
男人却在看见几人后不再动了,只是远远地望着。元九和林楚也终于发现了他,元九刚想问,林楚就喊了一声:“哥!”一个字愣是被她喊出三分无辜三分委屈和四分颤抖。
男人面色变得奇怪,他转身就走了。
元九扭头看向林楚不安的脸,她问:“你的哥哥怎么不理你啊?”
林楚眼神飘忽:“他…可能是没听到吧。”两人又随意扯几句闲话,元九也该待着秦如许回去了,在大门口,林楚笑着与一大一小告别,然后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
林楚的脸挎了下来,眼神冷戾,她大步回到屋子里,然后盯着那个花瓶一脚踢倒。瓷器碎裂的声音十分刺耳,林楚嗤笑:“这赝品倒算是有点作用。”
男人站在楼梯上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幕。林楚抬起头,嘴角扬起恶劣的笑:“林景弘,你也不想你亲爱的妹妹受伤吧?”
林景弘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到林楚面前弯腰去捡那些碎瓷,他的手刚放在瓷片上,林楚就狠狠地踩了上去。
皮肤被刺破,鲜艳的红流下,沾在碎瓷与大理石地板上。
林景弘表情淡淡的,与之前大同小异。林楚撇撇嘴,大发慈悲地移开脚朝门外走去了,毕竟这里只是个舞台罢了。
林景弘默默把地板清理干净,他去到花园中。那些早上刚移植的花朵们已经有些没精神的样子了,大概来得太匆忙,离开得也会很快吧。
他的手指还在滴血,血珠落进了泥土里。待近一个月过去,治疗方案才有了音讯。
秦如许跟着元九来了医院,俩人排排坐在秦云封给订的VVVIP套房内,等待着检查结果的通知下发。秦如许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几滴眼泪,在这干等着实属无聊。秦如许想着,抬手抹掉那无聊的泪水,却不知她这举动在元九眼中可是另一幅光景。
元九原本在给秦云封发信息,告诉他,他的妹妹已经顺利地做完了所有他给安排的检查,现在正在等疗程,又顺便分享了她今天的所经历的趣事。
秦云封没回信息,元九想着,自己的男朋友可能在开会,便放下手机,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秦如许,就看到一个小团子正在抹眼泪元九以为秦如许是害怕了,立马心疼得不行,赶忙把秦如许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秦如许无原无故被美女姐姐投怀送抱,喜悦大过震惊。听元九在自己耳边温柔地安抚自己,秦如许久违地有些脸红,虽然并没这个心,但我怎么有点像那种欺骗小白花女主感情的大渣男呢?
不过说一点也不担心检查结果是不可能的,秦如许想,原本想着可能要等她长大后,才能去把她的嗓子治好,要是让秦云封把她的嗓子给治好了,那也给她省了很多麻烦。正想着,元九安慰的话语就停了下来,秦如许顺着元九的目光,看到了元恪。
元恪不知道怎么了,似乎刚和别人打了一架,此时正青着半张脸,被一个大帅哥扶着走路,他半趴在余殣的身上,边走边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过成这样?我就是看不惯……”直到元恪终于舍得把目光从余殣身上离开,看到了医院的大名:“我去,你把我带到秦云封的地方?”
余殣无语:“有本事你现场开家医院。”
元恪:“不了,我会甲醛中毒而身亡的,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俩人已经走进医院,元恪见到了元九和秦如许,然后就是元九看见元恪,八目相对的场景。
秦如许无语,不是哥们,这房间怎么不关门。
元恪尬笑两声,道:“肖小姐,许久不见,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如许内心吐糟:不是哥们,你怎么把话说得像在挖秦云封的脚墙一样,一秒正经也好吊啊。
云九不再多说什么,轻摇了摇头,就请俩人先去就医了。元恪也不再多说,和余殣一起走了。
半路上,余殣忽然道:“你喜欢肖九那样的女生?”
元恪闻言却是愣住,笑了声:“怎么会?我不是只包了你这么个人么。”
余殣挑眉:“和男的做/爱又不代表一定只喜欢男的。”
元恪还想再说什么,可俩人却到了问诊房,两人便不再多说直到医生给元恪开了点药,让他尽快上药后,他们坐在休息室,便先上药去了。
房间里只有俩人,气氛安静,余殣忍不住地想着什么,然后欲言又止,元格见状直接道:“你要说什么?”余殣终究还是忍住了:“我帮你涂药吧。”“哦。”元恪自觉的脱掉了上衣。
余殣看着元恪的背,忽就回想起在床上,无数次双手紧碰的触感,又想到元恪对肖九就的那句话。
余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白色。
元恪此时背对着余殣,但有种强烈的感觉在告诉他,再不说怎什么,他可能要痛失些什么,于是他开口了:“余总,我觉得我吧,还是喜欢你多一点,以后可以多约几次的。”余殣冷笑:“呵,你够钱吗你就约。”元恪:……
“还有,你今天不应该去打人的,我已经打过他们的脸了,余家里上下的人都要对我尊重些的。”余殣无意中带上了点生气“你不是很沉稳,说可以兜住底吗?打什么架。”话也多了起来。
元恪裸着上半身,转身而向余殣,他忽地握着余殣的手,认真道:“我打那些人,是因为他们曾经欺负过你,我可能没有这么做的权力,但我想为那时,受到了他们伤害的你打回去。”
“他们可以表面尊敬你,背地里再用那些下三滥的词句侮辱你,可是你不能再做些什么了,所以我来帮你。”元恪看着余殣越来越红的眼角,轻声道。
一时之间,没有人再说话,余殣一点点向元恪贴近。
余殣从小到大,在他人的摆布中一点点成长,其中又是付出了多少对于从私生子爬上余少爷的努力,仆人们的冷嘲热讽和母亲的明目张胆的利用,在无数个漫骂不断的日夜中,曾经崩溃的想要提起利物挥向房门外的人,理智被吞没过后的空白时期又一次听见母亲在门外轻声寻问的友好态度。
余殣时常问自己,这他妈的在恶心给谁看。连元恪在那次本该无趣的酒吧里提出约/炮都让他恶心了好一阵,可最后还是先把自己给卖了出去,发现自己其实喜欢上了元恪后,更是一顿惊慌,连他自己都不能白为什么会喜欢上元恪。
可能是因为这人太会了吧。可能……是因为这人理解,心疼,真心在尊重他吧。
红了眼眶的模样的余殣格外能勾起元恪的性/欲,他不住缓缓改变了俩人的姿势,整个人将余殣抵在了墙边,自己则紧靠着,盯着人家的眼尾,唇,再到喉结。
光裸的肌肤蹭着余殣的衣服,元恪忍了又忍。
余殣红着眼角,看了眼元格。现在他们还属于炮/友,没有规定好嫖/资,没有打好钱,元恪是不能碰余殣的。
余殣忽的就想笑,于是他就坐了出来。红着的眼尾格外勾人,他道:“回家,这次免费。”
元恪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对着余殣,他就是会有操不空的心,想打抱不平的冲动和止不住上涌的情/欲。他现在脑中仍何记着那约法三章,只不过已经废了一章,为什么?
元恪轻笑一声,因为余殣喜欢自己,但他逃不过让这个约定废掉另一个原因,他是真心想和余殣做/爱,像现在一样。其实他也已经喜欢上了余殣。
于是他不想忍了,低头和怀中的人接吻,余殣有反抗,元恪笑了下,离余殣远了些,开始穿衣服。
余殣皱起眉:“?”
元格不用看他都知道余殣在疑惑,他套上衣服,提起拿到的药,看向余殣:“走,回家。”
于是秦如许拿到报告后走到医院大门门口,就看到元恪几乎贴在余殣身上,一路走得飞快。
在一阵风中,秦如许隐约听到什么“我从来没这么想快点回家过”和“我们是不是成为男男朋友了”之类的话语。
要说刚听见第一句秦如许还没什么反应,听到第二句时则一切都变得令人好奇了起来。秦如许发出今天对这俩人的第二句吐糟:这信息量有点大啊,你们确定是来医院看伤的?
吐糟过后,秦如许独自一人默默站在医院门口,等着秦问渠派人来接她。
本来元九该站在一旁的,但元九见到元恪后似乎是心情不好,被她发现后就道着歉,至死不说出先离开,秦如许看不惯这种行为,不爽就说出来啊,憋着干啥,于是就给了个台阶,果然下一秒这小白花就屁颠屁颠的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