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边坐着一位身着粉白绸裙,头钗碎粉蔷薇簪,脸盆娇小,狐眸柳眉,满身珠光宝气的姑娘,这姑娘正扶着腰,明显是摔着了。
唐呖刚刚发现她趴在墙上,出声喝止,哪知道她掉了下来,再一看竟是一位貌美女子,自己先涨红了脸,质疑的话没问出来。
这姑娘也是硬气,扶着腰就指着唐呖骂:“大惊小怪个什么!借个墙头,简直风筝怎么了?怎么了!”
清脆的男二声音甫的一入耳就把唐呖劈了个外焦里嫩,愣了一秒后,瞬间蹦出三尺远瞪大了眼睛,道:“何方妖孽!”
唐舍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但闻言还是转头批评唐呖:“唐呖你胡说什么呢?”
然后自己亲自上前扶起了那位姑……不对,公子。
“公子无事吧?家弟嗯……过于莽撞,希望没有冒犯。”
少年扭了扭腰,和和气气道:“没事,就摔了一下而已。”
唐呖站在远处,依旧是一脸震惊,感觉自己经历了一番精神上的打劫。这脸,这腰,这身材,这男的!
唐舍抬头望见檐角上挂着一只纸鸢,立马喊醒自己的笨蛋弟弟,“唐呖上去去给人家把风筝捡下来,再给人家道歉。”
“我?”唐呖还是呆愣状态。
唐舍不和他废话,指了屋檐,让他上去。
少年欢快道:“快去啊!”
唐呖不情不愿的攀上墙头,他还没想明白呢。
少年拿了风筝就欢快的跑了,到了门口回头扬声道:“对了,我叫许锁,谢谢了!”
唐呖见许锁走人,急切的想投入哥哥的怀抱,去寻求宽慰。可是唐舍一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抬手制止,“快去休息。”然后转身就走。
“……”
翌日清晨。秦门的侍卫推开逐鹿台的大门,整整九千级山梯旁的九百!只炉鼎燃起清香。金碧辉煌的高楼前,九百九十九张短桌,七百张长桌摆放整齐。
陆陆续续有人从正门进入,穿着金纹校服的秦门弟子便引宾入座。
唐舍和唐呖被一位“笑面虎”一般的弟子引到上座,道:“二位唐公子的长辈没来,那便请二位坐在这了。”
“笑面虎”笑眯眯的道了客气话就走了。
唐呖咋舌,“哥,这牌面也忒大了……我们竟然离主桌这么近?”
唐舍理了衣服,施施然坐下,一眼看去,他们的位置刚好在主桌右前方第二张桌子,确实离得很近。
唐舍眼神飘飘的掠过那张短桌前的铭牌……突然扫到了一个名字,程雅凌?
唐舍心中一动,“雅凌……”
忽然唐舍的袖子被人狠狠一拽,唐舍思绪被打断,看向唐呖,后者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死死瞪着前方。
能引起唐呖如此反应的……唐舍挑眉看去。
果不其然,一身烟黛罗裙,头钗紫金步摇的许锁和一位身着紫狐纹短裙的少女,被一位秦门弟子引来。
许锁一眼就看到了二唐,便绽放一抹明媚的笑容,“二位唐公子早。”
唐舍礼貌回应:“许公子早……”
话音未落,便有个脑袋偷偷挤到他耳边,“他旁边这个不会也是男的吧?”
“……”唐舍无奈,还好声音够小,其他人听不见。
遂摇头制止,眼神警告,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