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萱,梵雷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总是那么客气?”江雨墨扑在好闺蜜赵晓萱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晓萱则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雨墨,梵雷哥哥只是还没开窍,我哥哥和他处的好,不行的话让他帮忙开解开解。”
另一头梵雷也不是很好过,明明夜色已深,本该睡觉的时间,他却有些睡不着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想到雨墨的脸,他就心就跳的好厉害。明明外面不是很热,他的身上却有些莫名的燥热。
梵雷赶紧拍拍自己的脸,抛去了自己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直到冲进浴室给自己洗了个凉水澡,那种隐隐心悸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在江叔的教导下,梵雷很快赚到了第一桶金。江叔自是十分高兴,甚至现让人给他裁了件西装当作鼓励。
梵雷把西装放在自己屋子的书桌上,细细地抚摸着上面的纽扣。不知为何,他总是高兴不起来,远在那边的父亲怎么样了,他还过的好么,好想回去看看他。
他并没有穿着新西装回去,而是挑了一件普通的衬衫。当梵雷站在熟悉的村落里,他才忽然感受到“近乡情更怯”说的是多么的精妙。
一股风吹过,让他的皮鞋上都沾了泥土,梵雷并没有低下头去擦鞋,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那个家,那个熟悉的门,离他越来越近,伸手便能摸到,可他却不敢去开,他不敢想父亲会怎么数落他。
梵雷在门前犹豫了好久,才鼓足勇气打开了那扇门。他走进了屋子,爹好像并没在家,大概是去外面忙去了吧。家里并没有一点改变,还是那个样子,有点冷,有些破败。
他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挂钩上的麻布衣服,上面甚至还有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洞。爹在家的时候,总是喜欢穿着这件衣服,坐在马扎上和他一起纳凉。每每梵雷看见那些洞都想帮着缝上,爹却总是笑着说,这样穿才凉快,咱也算是活生生当上了济公。
梵雷赶紧把自己赚来的钱塞进爹的衣服兜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兜拽平整,像个怕被揭穿谎言的小孩。
做完这些,他看向旁边的木桌,用手抹了一把,没有一丝灰尘,可见常常被爹打理过。
这是梵雷当时哭着求爸爸给他买来的桌子。他习惯性拉开椅子,坐着打开桌子上放着的本子,上面全是他从私塾偷听来的知识。
当时爹看着上面的知识,他看不懂,骂他不务正业,两个人还因此吵了一顿。
看见这些本子干干净净放在这里,他有些惊讶,本以为爹会把它们扔掉,可他却偏偏把这些东西留了下来……真是个别扭的小老头。
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他陷在回忆里的思绪,是爹回来了。梵雷有些不敢见父亲,惶恐之间,翻着窗子跳了出去。
老人走进屋子,拉开的椅子无声的告诉他有人来过。他习惯性的拎起那件麻布衣服,准备穿上,却发现里面沉甸甸的,那是好多好多的纸票子。
在一堆纸票里,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他最熟悉不过,
“爹,展信佳,儿子希望您不要再生气了,毕竟身体才是最宝贵的……我在外面也过得很好,可惜儿子没有见您一面的勇气,只能下次再见了……”
老人的手一抖,那叠钱便散了一地,却紧紧攥着那张纸条,他一步步走到阳台边,不知不觉,泪水便落在纸条上,洇花了上面原本的钢笔字迹。
外面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老人略带混浊的眼睛望向窗外,是后院的燕子给自己的孩子喂食。
“我的孩子……还会回来么……”
此时此刻,他竟有些怀疑自己脑中被儿子称为“迂腐”的思想是不是错了,如果没有这些,他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走了……算了,离开他,梵雷会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