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mi的行为也不奇怪，发歌需要营销需要热度需要话题，刚出道时她可以凭借乐队吸一波情怀，现在依旧可以，但她真的有点笨笨的，把提携她的James专门安排的经纪人换掉，换成她姐姐，自己不会创作只能买曲加上这一年嗓子状态不好也不保护修复一下，流媒体时代专辑发行前不花钱叠数据搞一首热单出来专辑销量也不会好看。

    去年年中出道，到今为止已经给了她很多次试错的机会，明明可以不那么快发歌消耗热度，但急于脱掉大众对自己的看法，外网评价她失去了个人特色的评价也是中肯，她自负到一定极点就是自卑，和媒体对着干，到头来还要james给她擦屁股。

    本质上不是什么大牌歌手，自己出的歌流媒加起来还比不上之前的那首《Blue Eyes》，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也不虚心学习，还要蹭前同事的热度，再喜欢DRAMA的看客也不喜欢撒谎精，热度也在慢慢消退。

    1月25日，Vaundy的公司发了合作通稿【Vaundy X LESSERAFIM Seoli，2月14日合作歌曲发行】，消息一出又引发了一次相当混乱的局面，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人竟然要出合作曲了，不过很快有眼尖的网友找出了22年11月29日的业内好友发了疑似MAMA的内场，就在去年年末的时候，两人的跨国合作又是一波热搜。

    粉丝当然是喜闻乐见，《APPLE》这首歌还没听够又有新歌了，当裴世理的粉丝真是幸福，不过这次的歌会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会有电吉他吧？】

    【拜托走一次摇滚风吧，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吗？】

    【AAA那场电吉他SOLO超酷！就是这场入坑的.....】

    【谁能像裴世理这么宠我？】

    【粉上裴世理这辈子就有了！】

    练习室内，朴综星也如愿以偿的和裴世理进行了一次愉快的吉他交流会，弹得很爽，朴综星说下次再约，裴世理摇头说自己接下来都有行程。

    “你们还没回归有什么行程？”朴综星思索着，接着说，“不会又是骗我的吧。”

    “就骗了一次至于吗？前辈你好小气。”

    “哼哼，骗人没时间其实是去打游戏的人更可恶吧。”

    裴世理气不过，盯着他不说话，朴综星连忙摆手说不说这件事了，裴世理才不再看他了，他叹口气心想真是小屁孩，在他面前也不掩饰下表情，是真没对他设防啊。

    “你最近和羲承哥怎么样了？”

    又来。

    自那次之后好像再也没见过，那人有意识地躲着自己哪能见到？裴世理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实际上她心里讨厌死李羲承了，奇怪，明明没有那么喜欢，可当对方因为过去的事情远离自己时心情还是会低落，可裴世理不会因为他人的想法改变自己，于是当她被人问心情怎么样，那当然要回答好得不得了啦。

    “是么。”朴综星表情有些难看，他想起一些事，喃喃道，“哥不太好呢。”

    他好不好关她什么事？为何每个人都要问她的感受？要是选择不喜欢她了，那就收起这副受情伤的模样，她不是坏人，不要再让她当坏人了。

    回过神来发现裴世理正在收拾东西，朴综星以为她没听懂，可他都那样说了诶，这人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喂.....”

    裴世理抬头看他，一字一句道：“前辈，是他躲着我。”

    “可是.....”即使再想辩解什么，在他的立场上又能做些什么呢？

    朴综星对她笑了笑，说自己不再说了，裴世理对他比起大拇指说这才是综星前辈嘛！

    “综星前辈.....？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前辈？”

    朴综星敛着眼打量她，她脸上笑容粲然，也许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歪着脑袋眼神往上移，和他对上目光，带了些撩拨的意味。

    “是会请后辈吃草莓蛋糕的前辈呀～”

    朴综星没忍住笑，虽然别开脸极力掩饰，但她还能从他手指的缝隙里看到他灿烂的笑容。

    懂了，这哥喜欢甜妹。

    “走，请你吃蛋糕去。”

    “好耶。”

    然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裴世理脸上的笑容在慢慢收敛，朴综星回头看时，她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之后再联系我吧。”

    朴综星拎着吉他走时回头看了一眼，见李羲承正要帮对方拿吉他，裴世理却侧开肩膀，紧盯着他说了什么，随后走回去拉开练习室的门，再然后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希望是个好结果吧。

    “我来吧。”

    刚刚明确拒绝过的不需要帮忙，李羲承还是将吉他拿走了，总是在这样的细节里固执，可遇上正事就临阵脱逃，那时候在会议室擦肩而过时他大概是听见了很多，他是怎么想的呢，关于她的过往一切，是不是幻想破灭了呢？

    “对不起。”

    “为什么说抱歉呢？”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要说抱歉的程度。

    接下来的话不多，却难以说出，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关于那个问题倒是没有过多纠结，但那首歌却伤她很深，李羲承想，他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或许他没有真正了解过她，单凭印象去描绘心中的形象。

    “我不知道那首歌是这样的，我那时候说喜欢，你一定很讨厌吧。”

    “对不起，我....那一刻很害怕，害怕你讨厌我。”

    “抱歉。”

    “........”

    说了好多好多，裴世理也没能听见想要的回答。

    不用说这么多的，解释的话太多，反而让过往感受到的真心成了谎言，裴世理坚信对方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就算接受不了也没关系，她想听到那句话，之后就不必再费心思出现在她身边。

    “为什么呢？”

    “接受不了也没关系，为什么还要再来呢？”

    她问。

    “......我只是很喜欢你而已。”

    没有想到是这句话，她甚至以为对方是因为那件事来质问自己的，因为心伤还未愈合，在面对真实的情感时总认为虚假，在辨认时裴世理陷入了胶着的沉默状态，在李羲承的眼里，她露出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神情。

    似是挣扎，也有不忍。

    还没有被伤害够吗？

    再怎么深爱，到最后只有背叛，她不是经历过那样的爱吗？如果对方没提出来她还可以装一下的，这样直截了当明说，那他们之间就不可能有好结果了。

    这样想着，裴世理定定地看着他。

    透过她的眼睛李羲承似乎看见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小身影，他屏住呼吸，想触碰她的手，还想吻她的脸，像上次在声乐练习室那样紧紧抱住她，一种奇怪的渴望在心底滋生，可手指无法做到。

    “我不要。”

    裴世理一下笑出声，她的脸上露出那般灿烂的笑容，实在晃人心神，可眼神却很冷漠，于是，她说：

    “前辈逃走的时候就失去了说喜欢我的资格了噢。”

    “还有......”

    “我装得太辛苦了，前辈喜欢的世理xi，根本就不是我。”

    “以后请不要对我很亲切了。

    “我不需要。”

    所以。

    李羲承只能看着她离开，身体在发抖，一阵难以自抑的慌乱爬满全身。

    ^

    日本，北海道。

    昨天下午刚落地日本立马走了个行程，录制的时间很久，大约有十个小时，期间裴世理因为日语不好一直没什么发言的机会，更多是在发呆，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录完节目，连假发片都懒得摘眼睛一眯就睡死过去，还没睡多久又被摇醒去酒店换好了衣服后紧接着去当地电视台录制一个舞台。

    去的路上路过商场大屏才知道TXT的前辈回归了，思考了下点开手机翻到几天前的kkt消息，才意识到原来是这个意思，过了这么久才回有点尴尬，可是不回或许更不礼貌，纠结了两秒拍了照片发送给对方。

    【看到了！sonbin前辈真的很帅气呢！】

    【鲜花表情】

    呃，就这样吧。

    出差也要拍前辈马屁，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sonbin？”

    “啊勒？说的也不是我啊……”

    “算了算了，就当没看见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无视消息，继续工作。

    在演播厅特别温暖，徐珍茵经纪人给每人发了一条毛毯，裴世理嫌热没盖全，被台下的徐成浩经纪人瞪了眼，她就乖乖盖上了。

    然而一月底的北海道气温偏低，冻得人瑟瑟发抖，好在雪景特别美丽，下班后坐车回酒店，天空正在下雪，纵然是因为行程两天都没睡好的洪恩採，看到车窗外飘来的落在掌心的雪花也不由得惊呼好漂亮。

    “欧尼你看，好漂亮！”

    洪恩採回头看她，她灿烂的笑容里还带着一丝疲惫，这时却显得真实，在裴世理模糊的视线中，面前的孩子漂亮得像个天使。

    “嗯，确实很漂亮。”

    回到酒店每一个人都好累，经纪人说行程的时候洪恩採和裴世理一个挨着许允真一个挨着中村一叶，而金采源和宫胁咲良在认真听着，经纪人说了重要的事情之后晃了晃手机说有什么事群里联系，这两天可以休息一下，解散之后裴世理拿到了房卡，拖着行李箱找房间，六个人的房间号是挨在一起的，两个人住一间，所以整理的时候一直在互相窜门，好奇怪，明明跑行程的时候那么累，几个人都没能在期望的时间睡着，于是醒来的时间自然而然过去了十个小时。

    下午两点才吃上第一顿饭也是没谁了，宫胁咲良倒没有那么在意这些，这位姐姐说时间就是要浪费掉的，不然时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裴世理也不纠结刚刚点错了餐的问题。

    回了日本的中村一叶活泼了好多，虽说平时也是个开朗的姐姐，但在韩国却束紧了自己的内心，在成员们周围似乎不用仔细看别人的眼色。

    雪后出了太阳，没能把雪融化，但看得人心情特别好，拉着裴世理一路小跑着，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两人一头栽进路边半人高的雪堆里。

    “啊.....zuha欧尼你好坏啊！”

    “这样才好玩嘛。”

    头发上都是雪，暴露在外的脸颊被雪附着最后变得红彤彤的，仔细看血丝透出来了，凑得很近的缘故，中村一叶呼出的暖气将她脸上的薄薄的雪花消融，雪花化掉了，两个人的脸上出现了相同的笑容。

    “哈哈，世理这样好像玉桂狗啊。”

    中村一叶浑然不觉刚刚的行为有多暧昧，只有裴世理一人按耐住怦然直跳的心脏，坐在雪堆里向她张开手求抱，“欧尼拉我，我起不来了。”

    “欸？在撒娇嘛，好吧好吧。”

    两日后，LE SSERAFIM继续她们的日本活动的行程，第一个行程就是为日本时尚杂志《VIVI》拍摄封面和内页，拍摄全部都是在室内摄影棚进行的，杂志社的化妆师和其他工作人员虽然很亲切但说话的语调好快，完全听不清楚，洪恩採和她一样听得一知半解的，两个日语苦手和笨蛋似的对着镜子傻笑。

    莉乃跟着经纪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让她想起中学从补习班下课时马路对面的药妆店，少女模特的海报贴在墙面上，比她高半个头，那时候她从玻璃窗看见了自己的麻木的模样，慌乱地跑回了家。

    “这位是杂志社的记者松永莉乃，等下她会给你们进行采访。”

    经纪人又侧过身用日语和他说了些什么，裴世理对那位架着眼镜的记者小姐微笑了一下，接着又转回去继续化妆了。

    拍摄的间隙莉乃终于有时间给她做采访，前面的问题都比较简单，是在草稿上见到过的题目，但之后的几个问题却颇为锋利，裴世理没能从纸上找到答案，她望向那位记者小姐，总觉得镜片后的视线莫名的熟悉，像在哪里匆匆见过一眼，又被埋没在人群之中。

    “关于音乐创作方面吗？我认为我不够有天赋，而且很懒，我不喜欢写超出我需要的东西，例如塑造出一个宏大的世界观我是救世主这类型的，我不太能做到这样的幻想创作，我喜欢把我当下的想法记录下来，将那时的心情谱写出来，创作对我来说像在写作，也像是在作画，有时候很有意思，有时候也会因为懒而放弃掉这段灵感，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的电脑里的曲目越多越多的原因吧。”

    “迄今为止最喜欢的歌吗？是《APPLE》，这首歌是我刚加入团队的时候想为团体做的第一件事，我在会议上提出要做一首流行曲并让成员们都参与制作的想法，代表让我们先尝试一下，但是后面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因为受伤的缘故，在创作的时候心情变得很压抑，改了原本的歌词，从‘我讨厌好多好多事情，所以我要努力宠爱自己’变成‘最讨厌我讨厌我自己，正是因为我是这么努力去爱，所以才觉得不甘心’，拿给允真姐姐看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安慰了我很久，经过讨论过后保留了下来，在创作的过程中也得到了公司很多制作人前辈的提点，对我来说是一首很有意义的歌。”

    “最后一个问题？伤心的时候会做什么呢？嗯.....自己呆着，比起安慰更多的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努力将心态放平，然后再继续生活，但是有时候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了所以总是做出错误的决定，这时候请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最后再推荐一首歌吧！让我想想，应该是宇多田光前辈的《ONE LAST KISS》。”

    拍摄完毕之后还有别的行程，结束了工作的人收起了亲和的笑容，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当偶像真好啊，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漂亮，只要笑就好了。”

    “是啊。”

    坐在隔壁桌的人喝多了酒，打嗝的时候熏人的酒气蔓延开来，同桌的人别开脸让他少喝点。莉乃收回眼神，旁边的人凑过来和她说话，话里话外都在说那个空降到杂志社的池田悠一，年纪轻轻却能空降到总监的位置，年轻、帅气又多金，实在是男友的第一人选呢。

    视线里，那个人正对自己笑，她抿了口酒，转移了话题。

    “嗯，我啊，打算三月份复学了......钱不用担心啦，我找到个很大方的前辈呢，rino你呢，可是东京女子大学毕业的啊，怎么会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记者呢？

    莉乃说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大学的时候课业很优秀，教授夸她的短片里连平常的东西都拍的很特别，这样的夸奖太多，她也逐渐陷入了一个怪圈，只拍特别的东西，没意义的东西拍了也不会被夸奖，再之后她的作品里出现了很多漂亮的，完美的人和物，是精心准备过的作品却被业内人士批评是垃圾。

    连带着她自身的价值也一起，变成了俗物。

    找不到好工作，连在一起五年多的男朋友都和她分手了，直到现在，25岁的松永莉乃都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内心。

    聚餐结束后，一起来的女同事被她的男友接走了，看外表也不像有钱的富二代，付得起她的学费吗？

    拒绝了一起走的邀请，准备散会步搭电车回去，被一辆黑色奔驰挡下来，车窗摇下来之后，莉乃看清了他的脸，他笑起来能看见他的虎牙，和记忆里的模样没多大不同。

    “好久不见，莉乃姐。”

    “悠一。”

    “好久不见。”

    ^

    她们的行程结束了，经纪人的行程还在继续，把她们接回酒店之后就离开了。

    酒店有餐食可以点，裴世理看来看去说还不如出去吃，拉着许允真一起出去了，两人还不太饿，一起逛了会，在书店看那些花花绿绿的封面很有意思，许允真找到了外语区，两人拿着一本外国玛丽苏文学笑了很久，果然畅销的原因是因为狗血啊。

    路过面包店，裴世理给中村一叶拍了橱窗里的面包，这个面包脑袋立刻打视频通话过来说她要吃面包，许允真摇头叹息，念叨着面包脑袋果然是面包脑袋，接过电话说吃晚饭给你买，拍了菜单后发过去，等了一会后看发现要买四五个，由此推理出其他人应该也想吃，两人突然间意识到她们应该是在看《单身即地狱2》的结局。

    “啊，欧尼，要回去吗？”

    “不是《换乘恋爱》就无所谓。”

    去年完结的《换乘恋爱2》给她们带来很多的乐趣，内容drama得让人下意识认为是剧本，裴世理本不喜欢看这种恋爱综艺，但那时为了融入进团队生活假装自己也感兴趣，看着看着觉得是有点意思，然而结局完美得更接近剧本，罗曼蒂克的故事竟然真的能在现实世界发生并存活？

    当晚她给亲姐打去电话说她开始相信爱情了，姐姐却让她早点睡觉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欧尼，所以我们吃什么？”

    “好问题。”

    两个都不太饿的人在街头乱晃悠，最后走进一家看着还不错的拉面店，有隔间，可以在前台点餐也可以坐下来再点，一致决定点完再进隔间，对于点几倍辣纠结了好一会最终点了四倍辣。等待的时候隐约能听见隔壁在说话，裴世理看见隔间的木板有三指的缝隙，挪过去将其紧闭后才放心。

    隔壁房间的主人公姗姗来迟，墨镜被摘下，露出的是略显锋利的眉眼，精致又漂亮。

    “太晚了，先自罚一杯先。”

    岩濑洋志拒绝，说等下经纪人会来接，不能被她闻到酒味。

    “欸？？？管得好严。”朋友拍着他的肩膀低语了几句，被他推开，“不去不去。”

    “为什么呀？”他又重复了一遍，岩濑洋志搬出经纪人那套出来对方却完全不信，“用过一次就不要再用第二次了，说，为什么不去？”

    “最近经纪人真的管得很严，加上没意思。”

    “和上次不同啦，真的有漂亮女生，骗你的话翔真是小狗。”

    被cue到名字的白发男用力啧了一声，看向洋志，说：“爱酱也去。”

    “她去关我什么事啊，她是你女朋友欸。”

    “我只是想炫耀而已，你还没找到上次那个女生吗？”

    提到了伤心事，岩濑洋志垂着眼睛翻看菜单，声音有些闷，“是啊，怎么就找不到呢，连ins也没有。”

    “是不是都市传说，遇到女鬼了？”

    “女鬼？女鬼怎么会有体温？”岩濑洋志笑他的猜想太不像话，而且那时候是白天，可不会是幻觉，有这么漂亮的女鬼那为什么不来缠着他呢？

    “到底是多漂亮的女人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呢？yoji……也有可能是中国人吧，当时那边看演唱会的人很多呢。”

    “额，中国人。”翔真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洋志不在乎这个，笑着说： “跨国恋也不是不行啊～”

    “你可真是鬼迷心窍了。”

    然而缘分就是如此巧妙，被人惦念了很久的主人公此时此刻就在他隔壁的房间因为四倍辣而狂喝水中，许允真觉得比起辣味更多的是有些咸，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打量着四周时觉得这里光线不错，拿出手机给世理拍照，距离太近了，把她拍的像在觅食的小兔子一样。

    “啊啊啊世理的刘海太可爱了，好萌啊！”

    “可我觉得太短了，总是翘起来诶！”

    许允真正拿着刚捕捉到的萌照尖叫着，隔壁的人似乎拉开看了一眼，见到是两个女生，背对着他们的那位身形有些纤瘦。

    “是外国人。”

    “女生吗？”

    “嗯，想搭讪吗？”

    “你会英文吗？”

    裴世理咬断了面，又抿了一口茶，太辣了，她伸出舌尖，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似乎好一点了，但还不够。

    “欧尼，我们去买冰淇淋吧！”

    “现在就走吗？”

    “对，太辣了！”

    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岩濑洋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拉面上来之后吃了一口发现吃的是翔真的八倍辣，对方有些无语并朝自己翻了个白眼，倒也不嫌弃对调了拉面。

    因为痛感，唤醒了一些深处的记忆。

    突然，他猛地拉开隔间隔板，和来收拾东西的服务员大眼瞪小眼，服务生被他吓到了，有些惊恐的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

    “刚刚在这里吃饭的女生呢？”越想越不对劲，这么熟悉的声音，还有一闪而过的第六感，岩濑洋志找了三个月，他不想放过一丁点可能性。

    “刚刚那两位客人吗？刚走。”

    服务生话音刚落，面前的人拿着东西就走了，而他的同伴们也是摸不着头脑。

    “他咋了？”

    翔真在吃面，顾不上回答。

    裴世理大概是太久不吃辣，胃受不了，又说要去上厕所，于是又在商场错过了，等她出来后说想吃冰淇淋，许允真直接把她拉走了。

    “肚子疼就不要吃冰淇淋了。”

    “可是好辣，冰淇淋才能治愈！”

    “甜面包一样可以。”

    “走，和我去买面包。”

    说完还扯了下她的手，示意她走快些，撒娇是没用的，裴世理不情不愿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另一边，完全往反方向走的岩濑洋志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正用严厉的语气斥责他，又是工作的事，他有些烦，挂断了电话。

    “唉，又是白费功夫。”

    “不会真的是都市幽灵吧？啧，也让我好运一次吧。”

    买好面包进电梯时，裴世理问她今天的照片会发INS吗，许允真没多想，问她为什么要问这个，裴世理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眼神微闪，表情则是有些古怪：“欧尼把我拍的很漂亮，不发有点可惜....”

    “哦呼！快开INS吧。”许允真拿出手机欣赏了一波，“我也觉得我拍的好。”

    “对啊，欧尼的技术太棒了吧！”

    裴世理的语气故意很夸张，许允真被夸得有些飘飘欲仙，她揽着世理的肩膀走出电梯门，顺便亲自将她的小嘴巴给闭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许允真的Instagram帐号更新了。

    拍了自己和成员们的照片，其中夹带私货发了五张裴世理（本人要求），是自上次风波第一次在社交平台上露面，因为私服很漂亮加上复古又俏皮的眉上刘海引发了一波好评，第二天在wvs开了直播，镜头里向fearnot展示新睡衣，稍微一钓又有一大波粉丝吻了上来。

    没有Ins账号平常也不上小号，偶尔无聊刷一刷，神奇的机制给他推送了这张照片。

    “一蘭....”

    总觉得是故意拍给他看的。

    酒店里的冰箱有果酒，在许允真拿衣服去洗澡的时间里，李羲承又给她发消息了，手机屏幕里仍停留在回复的界面，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羲承也许是个好人吧，可她不是。她也不是真的厌恶他，只是讨厌他没有选择相信她，很可笑吧，最初不相信有无条件喜欢自己的人，但真实的一角被曝光时，还在期待对方还会继续喜欢自己。

    是她太贪心了吧。

    抿了一口柑橘味的利口酒，果味冲淡了烈性的酒精，回味有些许甘甜，裴世理几口就喝完了，咂咂嘴觉得挺好喝的，但翻来覆去没有了，每个口味只有一小瓶，她后知后觉，完了，这个酒要记在酒店账单里的，要是被经纪人问起来......

    “你在干嘛呢？”许允真洗完澡出来，见她一脸惊恐，以及被打开的冰箱门，了然道，“偷酒喝呢。”

    “.....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裴世理眨巴眨巴眼睛，主动承认错误，说她刚刚喝了橘子味的，特别好喝，许允真觉得没多大事，再过半个月世理也过18岁生日了，按韩国年龄她没成年，但她是外国人，私下里喝点酒也没问题，再说她们去年年底去济州岛那会已经尝过马格利米酒了。

    许允真走过来，在里面挑了一瓶果味伏特加，嗯，虽然比一般的伏特加要好入口一点，但也有点上头。

    “这个好喝吗？”

    “感觉要调一下才好喝。”

    然而她们设备不齐全，除了能空口喝没有第二个选项了。

    裴世理见许允真踩雷，于是在选择第二瓶酒时十分的认真，挑挑拣拣选择了颜色很好看的苦艾利口酒，正准备喝，许允真已经拿起了她的手机，“要接吗？”

    “不要。”裴世理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脸立马皱了起来，这也太太太太难喝了吧，一股甘草糖的味道，外加一股直冲上头的酒精味。

    “我不行了，这个好难喝，允真姐姐不要喝。”

    “.....有这么难喝吗？”

    许允真不信邪，抿了一小口，很快露出了裴世理的同款难受表情。

    两人喝了半瓶水才压下去那股怪味，裴世理看着屏幕熄灭，在他一句‘我知道了’之后恢复了平静。

    “姐姐想问什么？”

    许允真说她觉得有点可惜，但仅仅是可惜而已，她毕竟是要站在裴世理这边的。

    “只是可惜.....而已吗？”

    裴世理笑着，自嘲地说：“我还以为姐姐会和其他人那样说我。”

    “其他人？是谁那样说你了？！”许允真听到之后立马就生气了，她们珍惜还来不及的孩子，那件事她完全是受害者，没讨到一点好还被上纲上线的辱骂，她们以为会从《APPLE》开始之后都是好日子，可是，为什么对她们还是很残忍呢？

    裴世理没有说明，但也不难猜出来，那天在会议室，世理应该听到了很多难听的话，那天回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都是红的，如同洇开的血色，久久未能褪去。除此之外，那些流言蜚语也在蔓延开来，金珠英代表理事明确说明了不允许在社内扩散流言，但是也管不到其他厂牌的嘴巴。

    而在裴世理难过的时候，除了她们，还有世理亲近的那些朋友，甚至看不见有李羲承的出现。

    她对李羲承的怨念，许允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她现在为什么又动摇了呢？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加入LE SSERAFIM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决定，但是....一直经历的，至少受伤的那段时间里还是能感到快乐和幸福的，姐姐们，恩採，都对我很好，所以一直想着要好好做，但是，但是，好像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姐姐说我很厉害，我其实也不是无所不能，到现在至少给你们带来了两次大麻烦，还有，对其他人的伤害，姐姐也很疑惑吧，为什么我对李羲承会那样，我其实不是讨厌他，只是没有力气再开启一段认真的感情了，就算开始再怎么美好最后都会分手的。”

    许允真戳戳她的脸，惊讶地发现裴世理比刚出道的时候更瘦了，她的脸上只剩下贴着骨头的一层薄薄的脸皮，太瘦了，没由来生出一阵心疼，许允真捧着她的脸，试图挤出一些脸颊肉，裴世理察觉到她的用意，说自己会把脸颊肉养出来的。

    “只是时间问题。”

    “我会整理好的。”

    身材管理还是感情方面？

    许允真深吸一口气，轻轻抱着她安慰：“我没说错，世理确实是无所不能，但有时候完美得让人心疼呢，就像现在.....”

    “我不要恋爱了，姐姐陪我单身吧。”

    “欸？”

    许允真拉开她，见她语气认真，反问道：“这样的话对恩採也说了吧。”

    “oui恩採干嘛告状！”

    “你也没想藏一下，还不想被别人知道。”

    “没办法啊，允真欧尼.....暧昧真是太令人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