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逸的故事

    【我的爱意不喜张扬,不爱浮华喧嚣,常常朦朦胧胧,躲在昏黄角落的阴影里,只有真正有心的人才会发觉“扑通扑通”的触动。——安明逸记。】

    我是安明逸,一个总是受伤的人,以前的我是毒舌开朗的,现在的我也是。

    作为走校生的陈淮瑞与我一直都是相约一起回家。

    我看他浅绿色的羽绒服,开口就是:“我真想给你戴绿帽子。”

    “想得美。”

    我看他衣服帽子上的毛洗得皱巴巴的痕迹,一看就知衣服穿了很久。

    我问:“去年的衣服吗?”

    他答:“猜错了。”

    我忙接:“今年的新款?”语气中还带着不可置信。

    “前年的。”

    他也对我的衣服发问了:“这么热,你还穿高领?”

    我心里有一万头牛在奔跑,拜托,这天气好冷的!

    “不及你皮子厚。”

    更何况,“我只是脖子短一截,这可真不是高领。”

    “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的衣服呢!”

    为了还击他,我随即注意到了他的围巾。

    “你围巾挺好,很长,适合随时随地上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哼!”我嘴角溢出不屑。

    “你可以借给我那本小说吗?”不用具体说,我们都心照不宣的知道是那一本。

    “你长得太丑,我是颜狗,不想借你。”

    “你把眼镜摘了,你就是狗颜,狗的颜值。”

    “不借就是不借,不要扯那么多,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我是你弟,你儿。”我脸皮都豁出去了。

    “你不要妄想分我遗产。”

    “你都会有钱?下辈子吧。”

    针锋相对,大战气氛一触即发。

    “作为一个帅哥,不想跟你这种丑男计较。”

    “我看你不是帅,是草率。”

    他从口袋里掏出偷偷藏着的手机,我则从书包里拿出手机。

    □□上,陈淮瑞给我的备注名是“51”。

    我不止一次吐槽过这个备注的简单粗暴,“不就是‘我姨’吗?侄子真有自觉性,对自己认知很到位,哈哈!嗝——”

    “你别光说我的,给我看看,你给我备注的。”他避重就轻。

    “看了,我怕你哭。”我嘴角勾起弧度,不怀好意。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飘过,他每次预感的都准没好事。

    我发来截图:“疠?”。

    “不要查百度,语音跟我说这个词怎么读!”

    正准备找度娘的他手一停,这不就是欺负他吃了文化亏?

    他忽然又灵机一动,反手找了浏览器,一目十行的查找,以最快的手速返回页面。

    他理直气壮地回答。

    “什么意思呢?”

    他得意忘形,直接复制粘贴发送,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么大长段的专业话语,你跟我说你没有查百度或者是浏览器?鬼才信呢!”

    他:“……”棋差一招。

    “你怕不是安了摄像头吧,对我的一举一动如此清楚。”他喃喃自语,不禁左顾右盼,活似个傻子。

    “宁在人前全不会,莫在人前会不全。”我意味深长。

    “谢谢,有被内涵到。”

    “不用谢,我深怕你看不出来。”

    他:“……”操

    “我今天没有吃饱,还想要回家吃宵夜,但是我妈上夜班,目前不在家。”我摸着肚子很可惜地说。

    “咋滴,你妈不在家,你就想来我家蹭饭?”

    “那你妈在家吗?”他妈妈的手艺一向很好。

    “也不在。”他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去你家吃饭了。”我果断地说。

    “还嫌弃上我炒得菜了,是吧!”

    “一句话总结,炒得很好,下次不要炒了。”

    此话不假,陈淮瑞炒得菜还算可以,至少比我好。

    只是每次我去他家做客,他基本上都是蛋炒饭,而蛋炒饭是他炒得最一言难尽的,偏偏他还没有自知之明。

    让我十分怀疑他的用心。

    他自动屏蔽我后一句像讽刺的话,“我这次不弄蛋炒饭,行了吧?其实我也是真的搞不懂,我觉得我蛋炒饭很ok啊!”

    “谁给你的勇气说ok,梁静茹吗?”我长叹了一口气,“你那蛋是蛋、饭是饭的蛋炒饭,还需要我多说吗?”

    “而且你知不知道每次我洗锅的时候,就那个蛋炒饭的饭米粒粘在锅底,我搓钢丝球,搓得手都红了,才把锅擦干净。”

    “其实你就是不喜欢刷锅,非要说我炒饭炒得不好。”

    “本来就一般,炒得没滋没味。”

    “我跟你才吵得没滋没味。”他想要结束对他炒饭的质疑。

    “你不配。”你不配跟我吵架,就你那嘴炮能力。

    “是,我不赔。”干嘛陡然问我赔不赔东西啊?算了不管了,只要反着干就行,反正我不赔。

    “你真不配。”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竟然会直接承认自己不信?算了不管了,只要让他丢脸的事情,再来一次又何妨,反正他不配。

    “我不赔呀!”到底要问我多少次啊!他挠头发式抓狂。

    鸡鸭同舌了半天,我发现端倪,终于发出了灵魂拷问:“你跟我说的到底是不是一件事啊?”

    “是呀!我真的不赔你东西,我也不欠你什么。”他理直气壮。

    “什么呀?我说的是配不配,配钥匙得配。”

    “什么呀?我说的是赔不赔,赔东西得赔。”

    关于某傻子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搁这押韵呢!

    我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瞟了眼一窍不通的他。

    正巧他们走到了要分开的地方,我们是邻居位置,一左一右。

    “不要学我说话,烦死了,不跟你说了,再见。”我潇洒地挥挥手,转头离开,像是乍然想起些什么,我又回头说,“不对,是再也不见。”

    “男人心也海底针。啧!古人诚不欺我。”他也懒得琢磨细节,所以一直摸不着头脑,他咂了咂嘴,“随便你吧。”多思无益。

    回家只能吃热气腾腾的泡面的我,有亿点点懊恼,怎么能逞一时之气,而少一顿吃垮他的饭菜呢,失策失策。

    吃完面后,我拿着笔写着作业,左思右想还在为刚才吵架的事情烦心。

    刚才发挥不太好,我还有一连串骂人不带脏字的没有抒发出来呀!太遗憾了。

    好不容易写完作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刷抖音,查找相关骂人知识与技术,吸取前人教训与经验,不断完善自身。

    我迷迷糊糊睡着时,还隐约的模拟和他吵架的场景。

    保准让他的智商能听出我在骂他,而又无法反驳,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哈哈哈!

    他的初恋是我,他喜欢这样的我,而我也一直没有为他改变过。

    十年后,我向他求婚了。

    黄昏是天地留下的最后一摸温柔,绮云守护着美丽的落日,而落日与海洋相拥,清风无声却拨开海的浪花,流水无痕却知道我的心意。

    山河依旧,萤火虫在黑夜中闪烁微光,而他在我心中亦熠熠生辉。

    “我想要一辈子。”微风夹杂着几缕微阳,光落在我手上,撒在我身上,映在我眼里,点在我心里。

    “好”。

    有一句话说得好:“落日归山海,山海藏深意。”

    一切都很顺利,美好的像一场梦,让我不愿醒来。

    当垂垂老矣的我躺在病床上,旁边是蓝楹花,一团团的,如梦似幻的浅紫色,将要枯萎的褪色,却仍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充盈着整个病房。

    我问他:“你爱我吗?”

    “当然。”

    我正如蓝楹花,于你来说,也是容易被忽略却不能缺少的吧。

    你惯会哄我,我也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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