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拉住,对方一个用力,秦司遥再次跌坐在了地毯上,而上半身则是扑到了对方怀里。
“啊。”她轻呼一声,掌心贴在司朔胸前撑住,面露疑惑,“你醒了?”
对方原本紧闭的眸子睁开,离得这么近去看,有种冰蓝色的,妖艳的美。
秦司遥觉得,里面好似有吸人的漩涡,一下下搅动她的心房。
他的掌心很烫,他的胸膛很烫,突然贴上来的唇,更是烫得秦司遥心头一阵酥麻。
“!”
她被强吻了!
不,也不是强吻,因为她没反抗,浑身都软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秦司遥的想象,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对司朔这种类型的,真的没有一点抵抗力!
——
太阳照常升起,秦司遥照常被闹钟叫醒。
意识还未完全回归,她伸手往旁边的位置摸,一片冰凉。
心尖一颤,秦司遥瞬间睁开眼。
旁边的位置有人躺过的痕迹十分明显,但上面的温度,也确实预示着那人已经起床很久了。
“司朔?”她揉着后脖颈走出房间,绕着屋内走了一圈。
没人?
什么情况,怎么每次起床,她都见不到这个人?
手撑在电脑桌上,指尖一滑,一张便签纸飘然落地。
【有事得去处理,等我回来。】
字写的潦草,像是真的急着走。
秦司遥抿唇,脸色沉了下来。
司朔这个操作,怎么越看越像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的渣男呢?
哦不,责任还是负的,便签纸旁边,放了一小袋成色极好的珍珠,据他说,这是付给她的房租……
秦司遥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理性思考占据高地的人,但是司朔这个不把她喊醒直接对话,而是留字条逃走的行为,她找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而且,还是在两人发生关系后的第二天……
回想昨晚,他真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对劲。
——
能和司朔走到这一步,确实让她十分意外。
可秦司遥也不是会自怨自艾,困在一团乱麻的感情里的人,她只请了一天假,第二天就照常去上班了。
这一天内,司朔没回来。
今年的冬天来的又快又急,不知不觉间,温度就降下来了。
秦司遥站在电梯里,揉被冻得有些僵的脸蛋。
唉,明天得戴个围巾……
晚上十点多,夜色很深,楼道里也没什么声音,秦司遥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看到有个人影蹲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皱眉后退。
虽说小区安保做的不错,但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捏着手机但掌心逐渐用力,视线落在那处,倏地,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眉心皱得更紧了,提步走过去,秦司遥伸手去开门,没说话。
“遥遥……”司朔也不敢碰她,依旧是那个软软的语气,企图让她心软。
秦司遥牙根一酸,“别这么喊我。”
这种亲近的称呼,她真的无福消受,尤其是从这个“犯罪分子”嘴里喊出来。
司朔小声叨叨:“你明明很喜欢……”
“嘭”的一声,大门在他眼前关上。
“!”司朔碰了一鼻子灰,悲从中来。
本来就是啊,那晚情到深处,他喊了“遥遥”之后秦司遥明明很开心!
屋内,秦司遥开了灯,窝在沙发上平复心情。
距离司朔上次离开,已经快两个月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由一开始的期待他快点出现,到想一见到他就给他一拳,进化到现在的完全不想理他了。
该死的臭金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连吃带拿,可恶!
敲门声响起。
接着是司朔的声音,“遥遥,外面好冷啊,你让我进去嘛。”
秦司遥不为所动。
冷死活该。
司朔开始在外面滑跪忏悔,一直到半个多小时后,那道门才再次拉开。
当然,秦司遥不是被他感动了,而是对门的姐姐,实在看不下去出来劝和了……
“我那天会走,是有原因的。”终于进了家门,司朔迅速开口解释。
他也知道,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他可能得完。
秦司遥没接话,但总算拿正眼看他了,脸上就写了一个字,“讲。”
“我每年,都会有三次……发.情期。”说到这三个字,司朔耳尖一红,“就和你那晚上,就是因为这个。”
秦司遥没接话,示意他继续说。
其实这个,她也早有猜测,毕竟那个晚上司朔确实在某些方面,热情得异常。
“结束之后,我会变回鱼一段时间。”司朔垂着眼,“得回海里,不能待在岸上。”
“我记得,你刚来我家的时候说过,你回家的门得一年后才会再开。”秦司遥撑着脑袋,面色平静得让人看不出内心想法。
“对啊,所以我没回家,而是在海里飘了好长时间……”
“那你可以继续去飘,反正你在哪里都能活。”秦司遥挑眉,语气倒是软了下来。
“不要啊!”司朔哭脸,“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多苦!”
变回鱼的形态,没法上岸也没法吃好吃的,长得还吓人,他可真的是太苦了!
司朔又拎包入住秦司遥家了,当然,他交了不少房费。
“这些珍珠,是你从家里带出来的吗?”窝在沙发上,秦司遥把司朔留下的珍珠给他看。
她前两天去问过了,价格……高的吓人。
“不是。”司朔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褪去,“是我自己产的。”
“?”
“额,就是我的眼泪。”看偶像剧哭出来的……
“你不是金鱼吗?金鱼的眼泪也能变珍珠?”
“我不是金鱼!只是和那种小家伙长得有点像而已!”
“……好吧。”
管他呢,反正这笔巨款,她是收下了。
秦司遥没对司朔的回归表现出太大的异常,甚至他的床,她都还留着没动。
时钟指向一点,洗完澡的秦司遥半闭这眼睛走向自己的床。
唉,又是晚睡的一天……
掀开被子坐上床,原本一切都很平常,直到——被子里伸过来一只温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