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清晨五点,天微微亮。

    桌子上的闹钟准时发出响声,一只白皙的手从被窝里伸出将闹钟关上。

    顾雨歇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利落地穿上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小雨,下楼吃饭了,吃完快去上学。”

    娄阿姨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顾雨歇打开卧室门,下楼吃饭。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早餐,顾雨歇随便吃了一点便背上书包去地下车库退自行车去上学。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顾雨歇早早起来,昨晚手机班级群里响了一夜,全是问要暑假作业的。顾雨歇性子闷,从来不在群里聊天。

    刚把自行车推出去,顾雨歇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犹未雪抬头看到顾雨歇过来,抬手向他打了声招呼。

    顾雨歇将自行车推给他,犹未雪接过自行车骑了上去,他回头示意顾雨歇坐上后座。

    顾雨歇抬腿坐了上去,他拽着犹未雪的衣角,抬头看着犹未雪的后脑勺说:“你就不能自己买一辆自行车吗?”

    犹未雪委屈地说:“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顾雨歇想到小时候的承诺,没有说话。

    由于父母工作原因,犹未雪一家从B市搬到了A市,他们在A市郊区买了一座别墅。刚搬来整理好房子,江清月就带着犹未雪去拜访隔壁的顾家。

    江清月与林秋池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江清月从交谈中得知林秋池有一个儿子,而且还跟自己儿子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

    她们聊了一会儿,恰好顾雨歇下楼接水。

    看见顾雨歇,江清月推了推身旁正在玩具的犹未雪,犹未雪抬头看见了顾雨歇,只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哥哥(弟弟对哥哥的喜欢)。他放下玩具跑过去给顾雨歇打招呼,并向顾雨歇介绍自己。

    顾雨歇看着面前的小不点,皱了皱眉头。

    七岁的犹未雪像是发育不良,比顾雨歇矮了一个头。

    江清月对林秋池说:“姐,我们这刚搬来,我和小雪他爸最近工作很忙,能不能让小雪跟着小雨一起上下学?”

    林秋池看着自己半天崩不出一个字的儿子,听到江清月的提议,满心欢喜。她向顾雨歇招了招手,顾雨歇拉着犹未雪走了过去。

    “小雨,你江阿姨与犹叔叔工作忙,你能带着小雪一起上下学吗?”林秋池询问顾雨歇。

    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江清月的请求,顾雨歇点了点头,说:“可以,妈妈。”

    就这样,顾雨歇身后有了一条小尾巴……

    六年级时,两家大人分别给两个小孩买了一辆自行车,方便两人上下学。

    两个小孩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上学的路上,路两旁梧桐树的树影印在地上,阳光透过缝隙打在路面上。

    意外出在六年级下学期,那天作为班长的顾雨歇因为校运动会需要早到学校。他们班主任在前一天晚上给顾雨歇发了消息,但顾雨歇没有看手机。

    第二天早上,顾雨歇才看到那条消息,一向尽职尽责的顾雨歇饭都没吃,提起书包,骑着自行车就往学校赶。

    因为时间太赶了了,顾雨歇忘记给犹未雪发消息了。恰好那天林秋池与顾随山临时有事,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吃完饭,犹未雪推着自行车在门口等顾雨歇去上学。等了半天,还没有见到顾雨歇的身影。犹未雪抓了抓头发,心里想:“怎么回事,阿雨哥哥今天怎么了,这都快迟到了。”

    犹未雪决定去顾家看看,他放下自行车向隔壁走去。

    门前,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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