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起洗还是分开洗？”
回到家后姜江指着幺鸡问常悠然。
常悠然震惊：“当然是分开，怎么能一起！”
姜江笑出声，常悠然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没好气到：“我也可以自己洗。”
姜江假装没听到：“幺鸡排队，你，过来。”
常悠然心虚一整天，噘着嘴但还是听话挪过去：“要不先给狗子洗吧，担心它在家里蹭。”
姜江给常悠然脱衣服的动作一点没停，脱完才看着对方说：“它如果蹭，我会收拾好，你先洗，洗完去睡。”
常悠然欲言又止，姜江转动她的肩膀把人轻推到淋浴间：“乖一点。”
把常悠然收拾好，姜江拿着她们的洗浴用品往外走，“你去哪里？”
“给幺鸡洗啊。”
常悠然指指姜江手上的东西。
“给幺鸡洗完，我也在外面的客用卫生间洗，不会吵到你。”
“不会吵啊。”刚洗完想想软软的常悠然难得撒娇。
姜江差点直接改口，忍了忍还是说：“太晚了，你先睡，我回来的时候你必须睡着。”
话虽然硬，但姜江还是放下东西，把被子认真掖好，又摸头又送上晚安吻才离开房间。
此时常悠然和姜江都在心里庆幸，还好幺鸡是细犬，相对长毛犬好洗好干太多。
幺鸡内心：我也是，耽误你两睡觉了。
姜江一晚好眠，常悠然被她胳膊压得身体发麻提前醒来，起床去找水喝，路过客厅借着阳光看到阳台上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反光点，好奇走过去发现是一个打火机和一包女士香烟。
姜江醒来发现旁边没人，一路找到客厅，终于在沙发看到了抱着幺鸡，冷到蜷成一团的常悠然，不解这个人为什么有床不睡窝在沙发挨冻，“哎。”一声叹气后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常悠然听到动静正在醒来。
“宝宝为什么在这里？”等常悠然打完哈气，把眼睛睁开姜江才问到。
“嗯，只躺一下，没想到睡着了。”姜江亲了下常悠然额头，幺鸡也开始哼唧，姜江只好也亲了幺鸡一口。
“你抱幺鸡不如抱我。”
姜江爬上沙发，在幺鸡和常悠然中拱出了一条缝，一只手从常悠然脖子下面穿过回搂住肩膀，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住自己身上靠。
幺鸡成功被挤下了沙发，满脸疑惑。
“冷不冷？”
“一点点。”常悠然脑袋在姜江颈窝里来回蹭。
“只一点点？”姜江感受到常悠然冰凉的脚。
“嗯。”
“说谎话是要受惩罚的。”姜江躺正，让常悠然叠在自己身上，一个吻侵入，吻到常悠然手心刚好温热。
“为什么睡在这里？”
“陪你抽烟。”
姜江惊讶，顺着常悠然的眼神去看茶几上的烟，昨天临时充当烟缸的纸杯里多了一个烟头。
常悠然啥也没说，用眼神问姜江为什么。
姜江回望，知道对方已知答案。
“没想抽的，昨天等你回家的时候没忍住。”
“嗯。”常悠然把侧脸靠在姜江胸前。
“过几天我要回趟苏城，搬家，你要不要来帮我？”
“都安排好了？”
“嗯，很顺利，我爸妈有一些积蓄，在不远的地方换了套精装修的新房。”
“那，不需要我了？”
“房子的事不需要，茶园融资我要重新抱回你的大腿。”
“给你准备好了，随时可签。”
“呜呜呜。”姜江佯哭。
“怎么啦？”
“不想让你当我老板。”姜江嘟嘴：“怕自己手软。”
表情从委屈巴巴到挑逗媚笑，姜江抱住常悠然在沙发里温柔地翻了个身，她已足够熟悉这个人了，驾轻就熟挑起对方的呼吸。
美好的晨间锻炼被门铃打断。
“要管吗？”
“emm, 不管。”
姜江继续。
门禁铃不管人死活的继续响着。
“去看看？”姜江只好停下。
知道家里地址的就那么几个人，如果是物业上门都会提前给业主打招呼，常悠然无奈：“好。”
姜江抽手给常悠然擦身体，穿好衣服后自己回卧室整理。
常悠然在可视门禁里看到了范晓溪，白了一大眼才放人上楼。
“怎么这么半天，我以为你死了呢。”
常悠然内心：要不是因为你，刚才确实可以醉生梦死。
“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们班昨天发的朋友圈，同学聚会合影没你，说你受伤了？胳膊吗？怎么了？咋弄的？”
常悠然指了指厨房：“喝啥自己弄。”然后回客厅心虚地打开了窗户。
姜江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被范晓溪一眼抓到。
一时间家里异常安静。
“我大学同学，范晓溪，之前跟你提过。”常悠然先照顾姜江。
然后和范晓溪对视，一时哑口，不知道怎么介绍姜江。
范晓溪机灵，马上说：“懂，大美女好漂亮啊，身材真让人嫉妒。常悠然怪不得你这么半天才开门，金屋藏娇呀。”
本来是缓解气氛，结果正撞枪口，常悠然和姜江同时红脸。
范晓溪：……“我现在走，是不是也来不及了？”
姜江看常悠然大红脸装死一声不吭，主动接话：“哪有，我叫姜江。”
范晓溪认真地看向大方的姜江：“美女真好看，叫我晓溪就好。”
“姜江哪里人呀？”
“苏城。”
范晓溪眼睛瞬间亮了，提高声线，用破晓天机的口吻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哦？”
“让常悠然到我家里买醉的那个人，把她魂儿勾走的那个人，让她从乌兰察布直接飞走的那个人。”
常悠然猛清嗓子。
“行，给你留点面子。”范晓溪确实给面子，但不多。
姜江使劲压着嘴角，和范晓溪一起默契的掏出手机加微信。
常悠然满脸拧巴地看着她两加上联系方式。
范晓溪：“你什么表情？”
常悠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范晓溪：“我预感很好，我感觉我天生就是姜大美女的战友。”
姜江点头：“深以为然。”
常悠然：“预感已实现。”
范晓溪和姜江聊天完全不需要常悠然搭话，范晓溪问胳膊怎么回事，姜江解释。姜江问范晓溪中午有没有事，要不要在家里吃。常悠然赶紧插了一句话：“你两做饭都好吃，可以做京苏满汉全席。”两人谁也没搭理常悠然，一拍即合高效决定火锅，毕竟一个想打听八卦，另一个想打听常悠然，谁都没心思做饭，俩人默契的不行。
常悠然看着热火朝天聊天的两人，屋里只剩幺鸡愿意搭理自己，于是喊过来默默抱住，装可怜。
姜江趁范晓溪去洗手，亲了常悠然一大口。
范晓溪也是用心良苦，一进门就感觉屋里不对，看见从卧室走出来的美女，就感觉看到了铁树在宇宙尽头终于要开花了，要不是照顾常悠然脸面，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人送上去了。
“这个人超喜欢回避问题你知道不？”
“发现了。”
“姜大美女，我真的越来越看好你了~”两人饮料杯同时举起，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餐厅里，范晓溪继续：“不过如果她喝了酒，话会比平时多一些。”姜江扭头挑眉看常悠然。“遗憾的是她酒量太好，很容易还没套出话，就把自己搭进去。”范晓溪卖起常悠然不余遗力。
“所以我建议呢，你尽量看她怎么做，就别幻想她嘴里能说出什么来了，可能要下辈子。”
常悠然有一种被人扒光衣服的感觉，皱着眉使劲瞪范晓溪。
范晓溪才不怕，“还有，她吃软不吃硬，喜欢口是心非，你得多判断。”
“你展开说说。”姜江给常悠然剥虾的手都停下了，一脸虔诚认真的请教范晓溪。
一件件糗事被爆出，常悠然听不去，又制止不了，没吃两口就说自己吃饱了去找幺鸡玩，又不放心范晓溪说什么，不一会儿又假装不经意地坐回来。
范晓溪和姜江两人相视而笑都没揭穿。
午饭后，姜江在厨房切水果，范晓溪和常悠然在客厅：“你还记得8月我跟你说，在我们医院看见她了吗？”
虽然第一下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常悠然就想起范晓溪说过前任的孩子生病住院，点了点头。
“小孩先天性胆道闭锁，前后做了葛西手术，肠梗阻手术，这次住院是为了肝移植手术。”
“这么严重？”
“目前看不算乐观。”
“你是主治？”
“我师傅。”
“嗯。”常悠然淡淡回到。
“她最近主动问我，医院有没有资助项目。”
“嗯？”
“具体我没太问，你知道医院这种情况太多，说太多我也怕错给她希望。她老公好像在一个普通国企，她自从孩子出生就没工作过，照顾孩子。”
“她……”常悠然如鲠在喉。
“她从来没跟我问过你，也没提起过。”
老友，既可以是在火山给你挡风的棉袄，也可以是吹走遮羞布的那阵风。
常悠然自嘲似的笑了笑，姜江抱着水果过来，范晓溪主动迎过去。
“常悠然，你动心了。”范晓溪临走前在玄关对送自己的出门的常悠然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又不瞎。你好好处理，别犯浑啊。”说完越过常悠然，冲她身后的人摆手走了。
姜江站在常悠然后面跟范晓溪招手白白，常悠然转过头吓了一跳，然后被拉着往屋里走。
“犯浑什么意思？”姜江问。
“不知道，你们不是加了微信嘛，你问她。”
“嗯，你现在就是犯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