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同,你想好了吗,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而此时,正在被大声质问的一个男人抬起了头,对上了对面男人的眼睛,回答说:“在我签下那份协议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云安,我没有退路了,为了这个项目,我努力了整整八年,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心血,这次好不容易机会来了,我绝不能放弃,说着说着,程同眼中难掩兴奋之情。”
谢云安原本还想再劝劝程同的,可是看了看他那激动的样子,也就不忍心了,但还是说了句:“那你就不怕那个任联公司骗你,我查过了,那家公司是在海外注册的,所有的资料都几乎只有在外网才查的到,更关键的是,他们的网站做的过于完美了,你难道不会觉得这些太可疑了嘛 ,一个在外网注册的投资公司,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出现了,还要投资你的游戏项目,这怎么想都很奇怪吧,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嘛?”
程同原本对一切都已经很自信了,可是被谢云安这么一提醒,又有点犹豫了,但是没办法,事已至此,没法后悔了,程同对谢云安答道:“云安,我知道你说的,可是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就这一次,你相信我,好吗?
还有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好吗,他们年纪大了,要是知道这个投资公司在海外的事情的话,肯定又要担心了。”
谢云安见自己的好友这幅恳求的模样,也于心不忍,只好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我也没办法了,但是你要记住一句话,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程同点了点头回答道:“你放心,等到这个资金稳定了我就会慢慢撤出来了。”程同已经想象好了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了。
谢云安见自己好友这幅模样,也无可奈何,只能暗暗的决定在私下让程同多注意一下了。
而此时任联公司投资办公室顶楼。“詹文,你确定要投资这个项目,据我所知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才刚刚成熟,而且这个团队也就只有几个人,可以说投资他们完全就是一次赌博,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你为什么要投呢?”
被叫詹文的男人只是听着,眼睛看着窗外楼下来往的人流,只等到人讲完才说:“江宇,你不懂,这个项目和以往我们投资的不一样,它不是我们投资的,而是“他们”投资的,以往我投资都是因为那些项目我觉得有收益,而且有趣,但是这个不一样,这个项目吸引到“他们”了,甚至不惜让“那个人”亲自出面,所以我才会把在国内的记录全部抹掉。”
江宇听了詹文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即便他没有见过那群人,但是他也是听说过的,任联的最高层,他们的手段,旗下不少子公司,但是很少自己过问一些项目,江宇打死也不会想到就只是一个游戏项目而已,居然能够引的那些大人物出来。
两个人正在各想各的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詹文说了一句:“进!”
这时,推门进来了一个老人,这人詹文知道,是打扫大楼的清洁工,可是顶楼有专门的清洁工,也没有那么老,正当他开口想让清洁工出去,说办公室不用打扫时,却发现他拿出了一张纸,那张纸很简单,就只是一幅画。但不知道为什么,詹文只是看了一眼,像见了鬼一样立马把纸给扔了出去,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那个老人的笑,那个笑容,和普通的老人的和蔼不同,那个笑容阴森可怖,渐渐的,又在詹文恢复过来后不见了,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看错了。
江宇虽然不知道詹文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让这个“清洁工”呆在这儿了,于是趁詹文还在恢复时将“清洁工”送出门了,在江宇把老人送出去的过程中,他的嘴里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也许是好奇,江宇想听清,但是因为声音太小,所以只能凑近,在凑近的一刹那,江宇听清的瞬间,直起身来再看向那个老人,却发现他早已消失,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的一切,尤其是,刚才那个老人“消失”前对他说的话。
江宇回到办公室,却发现詹文不见了,江宇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结果却发现电话的声音来自桌子的下方,江宇顺着电话铃声向下看去,也许是什么在推动着他,让原本想打退堂鼓了的他鬼使神差的看下去,却令他看见了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只看见詹文全身呈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远看就好像是被“折”起来了一样,他的眼睛惊恐的等着前方,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明明不是在瞪自己,江宇却觉得好像在看他一样。
江宇被这幅景象吓坏了,往后跌坐了几下,随即又想到可能出命案了,立马拿起手机报警,很快,警方赶到了现场,也许是因为现场没有其他嫌疑人,所以江宇成了第一嫌疑人,很快他就被带到警察局问话了。
审讯的女警问道:“姓名,年龄,还有和死者的关系,把你知道的通通都给我们交代了。”江宇答道:“江宇,长江的江,宇宙的宇。27岁,在这家公司工作六年了,他是我的上司,我是他助理。”江宇答完这些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他既没有多答,也没有少答。
“不错嘛,小伙子,这么年轻就当总经理的助理,可以啊。”说话的是刑侦大队二队长夏云河。“夏队,你有什么办法吗,他这样子下去的话,我们什么都审不出来啊,最后只能把他给放了?”又传来的声音是那名女警。夏云河听了后,认真的说:“痕检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
闫晓涵听了谢云河的话,对他说:“出来了,但怪就怪在,除了尸体上没有他的指纹之外,其他地方都多多少少沾了一点江宇的指纹,可是我后面不管怎么问他都不回答了,这我能怎么办。”
夏云河正在想其他办法时,突然,江宇说了一句:“警官,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间吗,我想上个厕所。”夏云河同意了,就送他去了,可守在厕所门口十几分钟过去了,江宇还没出来,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忍不住了,于是夏云河冲着厕所喊了几声:“江宇,你快点,好没好啊。”却毫无回应,夏云河顿感不妙,立马冲进去,踹开江宇的厕所门,却发现空无一人,而每一个都一样。因为粗心大意放跑嫌疑人,夏云河停职了,在这个关口停职不仅令他不解,还令警局上下所有职员不解,可是夏云河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接受了这个安排,回到家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晚上回到家,夏云河想了又想,还是想不通警局的窗户为了预防嫌疑人逃跑都会修高并且在外面在加一层防护栏还加监控,而他们也都在厕所外守着,每进出一个人都会仔细查看,更别提警局上下都是监控了,江宇是怎么做到在那么多双“眼睛”下消失的呢?还有他留在厕所门上的长方形图案是什么意思,夏云河在网络上搜遍了都没有找到有关于这个的记载。但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夏云河没有和任何人讲,那就是送江宇去厕所的路上,原本沉默不语的江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转过头来,把正在想案情的夏云河吓了一跳,只见他低下头,附在夏云河耳边说了句:“恭喜你,祝你成功。”江宇说完,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睛直直的盯着夏云河的背后,夏云河此时也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发凉,尤其是看到江宇的那个“笑容。”他飞快的转过头去,却发现后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在忙碌的同行们,但是再转过来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又看见了那个笑容,可是再看向江宇,又恢复成了刚开始沉默不语的样子,这甚至一度让夏云河以为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但是经过这几天的仔细回想,夏云河可以确定那不是幻觉,那一定是真的,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江宇当时在看谁呢,为什么会露出那样诡异的笑容,还有,为什么他会说“恭喜我”呢?
正当夏云河在苦恼时,“叮铃叮铃。”他的手机传来了一阵消息提示音,一看是自己的初中同学群,当年的班长张罗着要聚会,夏云河很少参加这种活动,因为他知道,聚会之后聊了几句就基本上都会问你在哪里工作了,当年的那些友谊早已在时间的考验里变了质,所以当问及谁不去时,夏云河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人不去,而不去的那人还给夏云河发来了好友申请,夏云河看了看那人的名字,“黑色”,“有意思,名字是黑色,就连头像也都是全黑的。”夏云河点了通过,但是就没有了下文,因为他发现完全没有什么可聊的,没办法,只能他先打开话匣子,于是他先发了句,你好,我叫夏云河,请问你是?大概一分钟后,对方发来了消息,“你好,我叫程同,请问,你有兴趣玩儿一个游戏吗?”
“游戏?”程同发给夏云河一个文件,夏云河点开后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一项新游,一项以大脑与云端操作的视角游戏,夏云河本身不是很喜欢游戏,但是里面有他最喜欢的一点,就是可以自由选择游戏模式,还可以做第一个体验到这个游戏的人,夏云河又看了文件,发消息道:“这个游戏是只有我一个人参加吗还是说有很多人?”程同回道:“一共有六个人,都有不同的登入口,但是你们终将会相逢。”“您考虑好了吗?”正好也停职了,案子也不让我碰,就当玩儿个游戏打发一下时间吧。
“好,可以,那这个游戏大概多久开始,合同呢,总要给我看一下吧,要不见个面吧?”程同回了个“好。”然后给夏云河发了个时间和地点。
第二天,夏云河被闹钟叫醒后按照程同发的地址到了见面的地方,却发现程同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