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越大

    美高的放学时间恰到好处,下午四点,彼得带着芙尔图娜又踏上了回家的路,这一次,他没有坐公交,自从有了蛛丝发射器,他便总跃跃欲试想要感受。

    经过一天的课堂熏陶,他也渐渐淡去了早晨被本叔谈心的别扭对话,看着时间一点点走,要去打比赛赢奖金的心情越发激动。

    “哇哦,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昨天骑着小鸟飞来的更刺激!”

    彼得套着头罩,挑高楼和小巷荡着蛛丝飞来飞去,小家伙被用蛛丝粘在肩膀。

    “呼——彼得,下次一定提醒我戴帽子啊啊——”

    芙尔图娜的头发从蛛丝缝隙间被吹得飘出来,眼睛睁不开得发出奶音抱怨,彼得赶紧又给小家伙用蛛丝缠了几圈挡风。

    “抱歉抱歉!下次一定!”

    终于在芙尔图娜可怜的□□下回到家,彼得从阳台打开窗户,跳进去,他放好书本,只带着换穿衣服放进背包,碎碎念道:“好孩子我很想带你一起去但是那里有对小宝宝的年龄限制我也没办法只能委屈等我回来了我会很快回来的不要担心。”

    他说的太急,为了稳固自己的决定,闭着眼睛不去看芙尔图娜水汪汪的期待眼神,半个标点都不带得一口气说完。

    见彼得心意已决,芙尔图娜只能被迫同意:“好吧。”

    红蓝色套装的外面还穿着外衣,彼得把头罩塞进背包,跳出窗户,临走前最后安慰:“我会带你喜欢吃的糖果回来的!”

    芙尔图娜站在桌子前也挥手告别。等到看不到彼得的影子后,她踮着脚确定了一下,才快乐地跳起来,对着窗户外喊道:

    “喂!金翅雀,知更鸟,彼得走啦,你们快来!”她将手拢成喇叭状,对着花园里最高的那棵树喊道。在她旁边,一株樱花正卡在窗户缝上。

    如果需要知更鸟它们的帮忙,把花放在窗台上,它们就会来到。这是知更鸟的承诺。

    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从里面扑硕硕飞下来两只鸟,逐渐接近窗户,它们这次飞得很谨慎,显然是金翅雀不想被窗户再卡住。

    金翅雀和知更鸟停在窗沿边,彼得这次留下的窗缝很大,能够让它们进来。

    芙尔图娜开心得弯起眼,她招招手:“我想请你们载着我去找彼得,可以吗?”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拇指小人发出请求,它们哪里会拒绝,正愁找不到献殷切方法的知更鸟爽快同意:“来吧,我载着你,旁边这个笨蛋估计是找不到路。”

    金翅雀想反驳,又想不到借口,最后只能悻悻同意:“我跟着你们一起,它飞累了换我来。”

    芙尔图娜踩上知更鸟的背翼,整个身子趴在上面,手指紧紧抓着脖颈处的羽毛,她手臂向前一挥,出发!

    目标,跟着彼得!

    鸟雀一前一后飞向天空,速度飞快,气流划过身边,身体下是鸟类温热的体温,芙尔图娜没有害怕,全然是自己出行的新奇和激动。

    至于彼得要求好好待在家的叮嘱,那是什么,芙尔图娜假装没听到,她可是要去找抚育者的好孩子,至于独自出行是否会遇到危险。

    拜托,她找到彼得后,还能有什么危险,就算遇到,彼得也会保护她咯。

    纽约大道景色繁复,知更鸟远超人类的优越视力使它能够紧紧追着前方闪烁升降在高楼处的黑点影子。

    芙尔图娜感受着翅膀飞快的振动,它发出呼呼声响,这和在彼得家里不一样,在外面,没有高速的动作就会被落下。

    知更鸟也没有再炫技,它冷静地展翅滑翔在空中,这是为了避免被“鸟中战斗机”游隼盯上。

    那处地点很远,它们追在彼得身后,中间和金翅雀交接换了一次,花了二十多分钟才顺着彼得的气味到了目的地。

    一栋平平无奇的大楼,知更鸟背着芙尔图娜,偷偷从上方贴着顶部溜进去,金翅雀被留在外面歇着。

    里面,彼得的脸被头罩盖上,他已经换好了紧身衣,对于这种场合,他比较希望叫它作战服。

    “下一个上场的是,蛛型猛男......这什么狗屎名字?”报幕员骂了一句,在他身后的入场等待口,彼得跃跃欲试地要走进去。

    “上把臭小子,你上场后我才会叫你的名字!”报幕员推了彼得一下,竟然没推动,他惊诧地看着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孩,对于这种一眼未成年,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彼得有些不懂,还是听话的走进去,紧接着就是身后报幕员无赖的称呼:“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上场的是,蜘、蛛、侠!”

    “嘿!我明明是……”

    没等彼得抗议,他就被关紧了里面类似角斗场的铁笼之中,冷白闪耀的光芒打下,在彼得对面,一个满身疤痕的两米壮汉冷笑地站在对面。

    “哟,哪家的小娃娃也来参加比赛,等会把你打出屎来不会要哭着回家找妈妈吧!”

    对战前的垃圾话点燃了观战台,震声的哄笑声没有扰乱台上的彼得,却把偷溜进来的芙尔图娜和知更鸟吓了一跳。

    她们才刚找好隐蔽位置,台上两个身量差极大的人就打起来了。

    红蓝身影似乎掌握不好力度,选择灵活地跳在铁笼空隙上,大汉始终难以抓到他。

    每次红蓝身影快要被抓到前,他总能及时从手腕射出丝线东西跳向对面,等到对面的大汉恼羞成怒,他才跳到对方身上勒晕了对方。

    胜利轻而易举地拿到。知更鸟还在感慨这个家伙真像个灵活的大虫子,转头就看到芙尔图娜用手捂着眼睛,紧张的问它。

    “怎么样怎么样,结束了吗,彼得赢了吗?”她好像听到了欢呼声,是比赛结束的声音。她害怕血腥的场面,只能用手捂住眼睛。

    知更鸟安慰地蹭蹭她:“别担心,你的抚育者赢得了比赛,现在他出去了。我们也该走了吧。”

    比赛时长比路程时间都要短,芙尔图娜赶紧骑上去,她要赶在彼得回去前到家。

    这边急忙飞回去,另一边却不太顺利。

    “这只是一百美元。”彼得盯着经理手中一厚摞的钞票看,他的手里只捏着一张百元大钞。

    经理叼着烟卷,惬意地吸了一口:“小孩子真没意思,拿着钱赶紧走人,小心这张纸钞你都拿不走了。”

    “这是我比赛赢得的!”

    “噢?我组织的比赛,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拍拍腰间别着的小刀,一副“拳头大就是老大”的模样。

    这算什么?

    彼得沉默,他无意再纠缠,毕竟他的年龄......头罩下的嘴巴抿成直线,他转身就走。

    走廊的灯光昏暗,彼得头脑放空地站在门口,激动了一整个白天,又忙活了好一会,最后只拿到原来报酬的十分之一。算了,修补作战服的打算只能先推迟了。

    这种黑心家伙迟早要遭报应的。彼得在心里抱怨,他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了些什么争执声音。是从身后经理的办公室传来的。

    彼得幸灾乐祸地勾起嘴角。下一刻,办公室的门被砰得踹开。从里面冲出一个面容凶狠的男人,他提着一袋子东西跑出来,正好路过彼得。

    这就是报应吧。彼得张开手无辜地让开位置,看到他表示无意参与,抢劫犯也顺利地跑开:“感谢,祝你好运!”

    身后,气急败坏的经理跑上来质问:“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你是有那个能力的!”

    彼得轻松回应:“和我有什么关系?”

    相同的回复,不同的人。经理无从下口,他只能冷冷地甩开彼得:“好,好得很,你做的很好。”

    望着经理愤恨的目光,彼得冷漠地转过头。

    一千元的奖金,对于经理来说只是一笔不菲的报酬,对于他来讲却是芙尔图娜的大餐、作战服的修补和慰藉本叔失业的礼物购买金。

    既然对方不给他这个机会,那他为什么要多余善心帮助他呢。

    彼得心情好转了些,他把外衣盖住作战服,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外走去。他要给芙尔图娜带糖果吃,先去找个糖果店吧。

    糖果店温馨昏黄的灯光很有氛围,让彼得刚刚激荡的心情平静了一些,他买了一些昂贵精致的糖果,店员包装好,面带微笑地送他离开。

    “聪明的彼得先生,现在再好好想想下一个赚钱工作是什么吧,这个比赛不能再来了,和这家经理已经结仇了。”除去花销,一百美元也剩了不到一半。彼得自言自语,他苦恼着下一份收入来源。

    远处,交通路口似乎发生了事故,一堆人围上去,车鸣滴滴乱叫,警察围成一团,指挥着救护车的到来。

    发生什么事了,彼得隐约看到一辆熟悉的桑塔纳轿车在遇难者旁边停着,两只鸟停在上面。

    他这样问向围观路人。路人很爽快地给出答案:“有个抢劫犯想抢车,被拒绝后把司机杀了。”

    噢,这样啊,那辆车是老式的,除了本叔那种年龄的人,他几乎很少见到有人开。抢劫犯能挑中这一辆也是司机运气太差了。彼得惋惜地想到。

    他还要回家呢,芙尔图娜,梅姨,本叔应该都在家等着。

    这样想着,彼得脚步动起来。

    然而却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向着被包围的受害者中心走去。

    那辆车有些太眼熟了,他本能地想要看看,受害者到底是一个多倒霉的家伙。那么多人在路边停车,居然会被挑中。

    他缓缓推开前方的人群,一步步走向中心。血泊中,一个中年男性生死不明地躺在中心。

    他两鬓霜白,胸口有着一个枪击的血红洞眼。

    是啊。如此倒霉,又如此巧合,那张脸惊人得熟悉,彼得感到一阵心悸。

    包装昂贵的糖果掉在地上。彼得楞楞地盯着那张脸。嘴巴张开却没发出声音。

    “本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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