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哥”的登场?

    强撑着混乱的大脑,江译终于磕磕巴巴的对完了剧情,在私人时间结束前让O-90接受了去找I-330的原剧情。

    “我知道了……”O-90漂亮的蓝色眼睛里又泛起了泪花,江译看着眼前这张可怜巴巴的脸,在心里默默叹气。

    在目前这个节点,O-90的命运她暂时是没有办法直接干预了。

    不过,这本书里的剧情指向性并非全部都像这种关键节点那样清晰明了。

    如果能在情节后半部分找到比较模糊的描写部分,也许能尝试为最后沦为背景板的O-90争取到一个还不错的结局。

    随着帘幕的升起,房间与外部的隔绝又只剩下了一度完全透明的玻璃墙。江译送走了O-90,独自一个人在这件全透明的房间里,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对人的目光一向很敏感,从帘子升起来开始,书中监视这句身体叫做X的警卫就一直紧盯着这栋玻璃屋。

    书中没有写明男主每晚睡前都会具体做哪些章程,她本想好好探索一番家里的物品好理清思绪,却又生怕被窗外那双敏锐的眼睛察觉到什么不对。

    偌大的房间里,江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清晰。在陌生的世界刚刚经理过生死瞬间,强打着精神应付完O-90后,恐惧,无助,忧虑后知后觉地一同反扑而来。

    这个世界究竟还有多少她所不知道的倒霉规则,又究竟完成什么才能让她回到现实?

    鼻子有些发酸,为了掩盖自己情绪的不正常,她只能躺回床上,将身体背对在外监视的警卫。

    “没出息的家伙。”

    正当脑中翻江倒海之际,江译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嘲笑。

    她猛地坐起身来,迅速扫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可到处都空无一人。

    “别找了,在你脑袋里。”

    那个声音再度发话,似乎带着几分对江译反应的嘲笑和戏谑。

    试探着在脑中与他对话,江译小心翼翼地发问:

    “你,你是谁?”

    “以你现在的资历,我还没法回答。与其问我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个声音答着,传过来的响动里甚至还有在搅拌什么东西的叮咚碰撞声。仿佛与江译脑中相连的并不是他的意识,而是一部能录进背景音的现代通讯设备。

    “说的倒简单,你知道被莫名其妙传送到一个要求绝对秩序,要毁灭人灵魂的乌托邦恐怖异世界有多吓人吗?”

    察觉到对方的闲适,江译忍不住在心中对着他怒吼:

    “说!是不是你把我搞进这个杀千刀的书中世界的?你既然能在脑中与我对话,就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反应倒是还挺快。”那声音笑的饶有兴味,背景中的搅拌声并未停止:

    “你不是自诩做梦最天马行空,最喜欢在自己的梦里做救世主吗?就当做了个更刺激的梦,让你在一个更真实的梦境世界里自由发挥,不好吗?”

    ”做梦,要是只是做梦这么简单倒太好了。”江译在心中默默吐槽,而后又想到自己的心声全都能被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家伙听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长叹一口气。

    “你放心,你平时在梦里的特权,在这里一样都不少。”

    那边抿了一口手边搅拌好的饮料,似乎因此心情大好,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这里时间的流速完全为你的任务进度量身打造。也就是说,在你把一切都做好之前,在原世界的你只会停留在睡去的那一晚,与‘做梦’毫无区别。”

    “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看你只不过是个被派来打工的系统,装什么神秘。” 江译这样想着,却因为了解到了时间流速不同这件事心里莫名感到几分告慰。

    与现实时间的流速不同,是否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本身也是和梦境一样,是“虚假”的存在?那么就算自己作为D-503最后起义失败,也不必担心被政府改造,成为失去自我意识的废人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系统哥”打断了江译再次发散开来的思路,幽幽地开口: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要想逃离这个世界回到现实之中,可没有光干巴巴的把剧情走到原书结局这么简单。”

    “那要怎么做,完成什么任务,你倒是别把话只说一半!”江译有些无语,但好歹终于从自己这个所谓的“系统”这里捞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连忙乘胜追击:

    “我说统子哥,你把事情快点说的清楚明白了,对咱们俩都好。所有穿书文里,系统都是和宿主共存亡的,有点打工人的觉悟,知不知道?”

    脑海中沉寂了好一会子,似乎是对面在思考。

    好家伙,原来他能听见我的所有心声,我却听不见他的。江译对这诡异的作弊机制有些汗颜,但还是期待地等待着回应,却只等来了一句幽怨的废话:

    “我不是什么系统,别叫我统子哥。”

    “装神秘。”江译干脆也不再担心被对面听到,光明正大的一顿吐槽。她平时一向有话在心里说的密,心想就算吵死对面也要吵出个所以然来,让他乖乖履行系统的指责。

    “我只告诉你,希望。属于D-503的希望。”

    被江译的内心戏“炮轰”了好一阵子,对面终于有了声音:

    “你不是说我和你一样只是个打工人吗?打工人的职权有限,提示也只能给到这里。其他的,自己好好想吧。”

    脑海中的声音彻底消失,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江译才确定,这位“统子哥”是真的从自己的脑海中离开了。

    才给两个字的提示,真是吝啬!别人的系统都是正儿八经的金手指,自己的怎么摊上这样一位不好说话的爷。

    江译还想在脑中好好整理一下书中情节能给到的关键信息,但这幅身体就像是被什么超自然力量所驱动着似的,在十点整时准时感到一阵难言的疲惫。

    “乌托邦世界设定里该死的生物钟!”江译这样想着,眼皮越来越重。

    在这阵疲惫的裹挟中,她就这样躺在这张异世界里冰冷的玻璃床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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