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演一出什么戏好呢?”
千洵站在空气中,手中握着木架,头微歪着思考,脸上笑意不减。
刚刚气势汹汹进攻的考生全保持着攻击状态,大多充满恐惧的望着空中的小姑娘,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黑压压的百余人静止着。
“我觉得最近的《梨花怨》不错。”
人群中飘出一句话回应着千洵的问题。
“咦,你为什么能动?!”千洵震惊。
“因为我根本没中招,我看他们全眼神呆滞的向另一个方向走,故好奇跟了过来。”
出声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步伐放荡不羁,身穿深蓝的圆领窄袖长袍,微卷中短发颇为随意的束起。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翩翩公子,腰身挺立,步调匀称,双手负于身后,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乌黑的长发由一顶顶镶玉小银冠竖起,容貌俊丽高贵却又带着亲和。两人左侧腰间各有祥云瑞兽佩。
“你好有趣,千洵喜欢你,你叫什么?”
“何为笙,他是褚逢运。”
“千洵记住你了。你没中木傀种子就去考试吧,千洵还要继续跟他们玩游戏呢。”
千洵落地,散去了雾气,露出一条长长的小路,她指了指路,示意两人从那边去。
“送你们一个小礼物。”
何为笙盯着剪纸楞了几秒,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谢了~再见。”
褚逢运躬身浅作一揖,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呈泽,走了!”何为笙站在路口催促着,等到他走到身边一起踏上小路。
殊不知他们身后的千洵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
两人顺着小路走了出来,何为笙看了一眼身旁的褚逢运,将千洵送的剪纸小人丢弃在路边。
“予安,为何?”
褚逢运将小人捡起,问道。何为笙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满不在乎的说:“你怎么喜欢就拿着呗,平日里你这么聪明,能想不到?那小丫头用最低级的木偶术一下子操纵了那么多人,鬼知道这个小人是不是她设下的圈套。”
“这毕竟是她的一份心意,还是好好收下吧。”褚逢运叠好小人,收进了衣袖里。
但说丘兮兮从观察点跑了出来,失去逗付直禾这个小乐趣后,她向着千洵所在位置跑去,“小千洵一定有好玩的,不过这么做付杞人又该叹气了,算了,玩好了再说。”
“小千洵,把你的新玩具分为几个呗~”丘兮兮一见到千洵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丘姐姐来啦!完蛋咯,付大叔的白头发又要增多了。”千洵分出一个木偶给了丘兮兮。
丘兮兮接过木偶,两人一合计,用木偶跳起了宫廷舞,下面的百余人也都学着木偶的姿势,滑稽地扭动着身体。
处在观察点的付直禾死死地盯着这一幕,上一秒他还在为何为笙丢掉剪纸人而赞许,后一秒他就被书院中这一大一小捣蛋鬼气得不轻。
“唉,这样下去,书院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付直禾立马挺直腰板,来人是位女子,身着白衣云袖,眼睛用云纹白布蒙着,巧笑嫣然的问着。
“院长,是...是千洵,她跑进考场了。”付直禾没底气的说出千洵的名字,他当然知道,这位院长对于她带回来的孩子有多纵容。
女子挥了挥手,“小孩子嘛,淘气些,若没惹出祸事,便由她去。”“但丘兮兮也跟着胡闹去了。”付直禾不死心地开口。
“小丘啊,不是一直这样吗?随她吧。”院长坐在了主位上,笑语盈盈的样子很是好看。
“院长!绣衣老师和武院发生冲突了。”一个传话的小精灵飞了过来。
白衣女子从座位上站起,“真是不像话,为人师表不起好带头作用。”语毕,风也似的离开了,大抵是去了武院那边。
“咱们这院长真双标啊。”付直禾像芷姑吐槽。芷姑用团扇敲了敲他的肩,“背后不可非议他人,付直禾,注意礼仪。”
付直禾苦着一张脸坐到了水镜前。
水镜里的画面还在不停跳跃,每个考场的画面完美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