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下午又是在师傅教我认字的过程中度过的,晚上吃的依旧是烤饼,不同的大概是这个饼上有甜甜的果仁。

    在我第三次给姐姐送完饭换完药后,姐姐问了我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弟弟?”

    “我叫陆小北,姐姐你叫什么呀?”我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与欢快。

    “我姓白叫…白六娘…。”

    “那我叫你白姐姐好不好?”

    “嗯…”

    虽然白姐姐沉默寡言很少同我讲话,但我依旧兴致勃勃的将我和耶耶的友情故事告诉了白姐姐。

    第三天大雨还在下,我和白姐姐也越来越熟悉了。

    她夸赞我说我是一个了不起的孩子,说我看到血的时候不仅没害怕还能帮她包扎伤口。

    嘿嘿~白姐姐夸我厉害诶。

    我把胸膛挺得更起来了故作不做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没有这么厉害啦~”

    我嘴里虽然是这样说着,但心里已经乐的要开花啦。

    没错,我就是这么厉害!快夸我,快夸我!嘿嘿~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血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的好朋友杜云伯伯。

    杜云伯伯浑身是血的躺在院子中间,半天都不动一下,就跟已经死掉了一样。

    我的尖叫声引来了师傅,师傅给杜云伯伯搀扶进了屋里,给他包扎伤口换衣服。

    当天晚上,我就因为惊吓过度发起了高烧,气的师傅将伤刚刚好一点的杜云伯伯又揍了一顿。

    后来我才知道杜云伯伯是一个非常喜欢打架的人,他老是给我讲自己在江湖上的经历。

    让人听了心生向往,我当时甚至请求他将我带着一起去闯荡江湖,然后他就又被师傅揍了一顿。

    之后在南城住的那段时间里杜云伯伯就经常带着伤来找师傅换绷带,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

    偶尔碰到师傅出门不在家,都是我帮杜云伯伯换的绷带 。

    可以说我所有的包扎经验都是在杜云伯伯身上学到的。

    感谢杜云伯伯,下次见到他就请他吃一串糖葫芦好啦。

    之后的几天里雨还是没有停,甚至越下越大了。而在这几天的相处里,我和白姐姐已经变得越来越熟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我总觉得寺庙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该不会是木头冲泡久了要坏了吧?我告诉师傅,我总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师傅说可能是寺庙里的霉味吧,于是我就看着师傅从包里拿出了一颗金色的药丸,递给了我。

    我接过药丸用舌头舔了舔:是甜的诶。我迫不及待的将金色的药丸咽了下去。

    好吃!

    师傅很少允许我吃糖,他说小孩子糖吃多了会坏牙。那时候我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牙的小老头了。

    一天晚上,我已经不记得聊起了什什么了。只记得那天白姐姐似乎特别的伤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告诉了我和师傅她的身世。

    原来白姐姐原本是岭南村的人,从小就不受爹娘待见,爹娘重男轻女她在家里受尽了委屈。

    后来爹娘甚至打算将她卖给六十多岁的豪户当小妾,她抵死也不愿意便逃婚了。

    在她逃跑的路上因为一次意外的认识了自己现在的相公,后来跟随自己的相公来到了莫岭村。

    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年的过得很幸福,甚至有了一个孩子。但是有一天一群流氓冲进了他们的村庄,一切都改变了。

    那群流氓一进到村落里就此处抢夺粮食和财物,甚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有一个流氓跑到了她的家中,杀死了她年幼的孩儿,放火烧毁了她的家。

    而她的丈夫也在这次意外中不幸死去,莫岭村被毁了。

    之后她乘机回去看了一眼,莫岭陵村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说着说着,白姐姐便‘呜咽’的哭了出来,我替白姐姐感到难过,却不知从何安慰。

    我看着掩面哭泣的白姐姐,第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面露难色的盯着师傅,师傅只是对我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我只好静静的坐在白姐姐的身边,希望我的存在能给她带来一丝慰籍。

    很快到了晚上,也许是白姐姐所说过的经历,又或许是我想这件事情想的太过入迷。

    我起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被大火焚烧的房子,风吹过大火卷起一片茅草而去,只留下了褐色的灰烬。

    大火带来的滚烫的热潮,朝我迎面扑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我燃烧殆尽。漆黑的巨影遍布在村子的各个角落,到处都是人们痛苦的哀嚎与惨叫。

    就在大火即将把我吞噬之时我被这个梦猛的吓醒了,醒来后我看着处于半夜的破庙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森寂静之感。

    不知哪里来的虫子,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股奇怪的味道更重了,仿佛还夹杂着一点血腥的味道。

    一阵穿堂风穿过破庙的大门迎面袭来,我被冷的哆嗦着身体重新钻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师傅铺的被窝就是舒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时是被师傅喊醒的。

    浑身无力的感觉在我身体里蔓延,整个人看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重影。

    好似熔浆在我的血液里沸腾一般,好热啊!

    啊,好像是发烧了。

    我微眯着一双小眼看见师傅焦急的身影,想说话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响。

    我看着师傅和白姐姐说着什么话,师傅的表情越来越焦急。说着说着,转身便离开了寺庙。

    我只能看着师傅离我越来越远,逐渐在婆娑的大雨之中消失了身影。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的仿佛哀乐一般。

    白姐姐离我越来越近,师傅应该是托白姐姐照顾我,我稀里糊涂的想到。

    也不知是不是我烧糊涂了。

    我似乎看见白姐姐的身后,好像一个巨大的黑影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跟在她的身后。

    黑色的影子在寺庙瓦缝的光影之中扭曲变形,就像噬人的野兽张开了它的獠牙,要将眼前一切的活物吞吃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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