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们在丹城找到了一家客栈,在师傅办理住店的时候,我的身边站了一个丹城的大叔。
大叔有着一头棕色的辫子,一路走来好像丹城人的头发都是浅色的。
不像南城,南城里不管什么人头发都是乌黑亮丽的,有着一双黑色的瞳孔。
而丹城人却有着一双浅灰色的眼睛,那个大叔好像注意到,我看他的视线转过头来朝我笑了笑。
在他笑的时候一只黑色的多结长虫,迈着几只着一寸长的腿,从他的头顶那面缓缓朝我所在的方位爬来。
随着虫子的爬动,我看到了它的全部身体。那只虫子长得奇形怪状,是我从前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吓了一跳,用师傅的衣服挡住了自己。
“怎么了?小北”我看见师傅顺着我扯衣服的力道低下了头看着我。
我用眼睛示意师傅往旁边看,师父顺着我的眼睛一下子便看到了头上顶着一个像千足虫与蜘蛛结合虫子的丹城大叔。
大叔看着我们师徒二人瞧着他,他立马意识到我被他头上的虫子吓到了,急忙将虫子从自己头上抓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脸上带着歉意的看向我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吧小朋友。”
我盯着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没有。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变得发烫,脸颊升温。
这也太尴尬了吧!
好丢人呐!
本来就是自己胆子小,呜呜呜~人家大叔又没做错什么!
在我尴尬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师傅终于办好了客栈住房的手续,带着我离开的那个尴尬的现场。
甚至在我和师傅离开的时候,大叔还好心的跟我说了再见。
我也连忙跟大叔说了再见,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尴尬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大叔头上的虫子。只可惜越不想什么什么东西,那东西反而在我脑海里越发的清晰起来了。
碰见的时候那个怪异的虫子丑的自己没仔细看。可现在我躺在这黑夜之中那个虫子的形象反而在我脑海之中越发的分明。
那只虫子有着六条,如同蜘蛛一般的曲折长腿。但身体就像千足虫一般,长腿与极易弯折的身躯结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怪异。
在阳光中闪烁出的白光应该是虫子的眼睛,越想我就越好奇。
那个虫子具体到底长啥样,那为什么会是这么奇怪的样子,还是说丹城这边的虫子都长得很奇怪?
我想我越兴奋,根本睡不着觉。躺在软榻上的师傅这时发出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北北,别翻身啦,快睡觉。不然啊~哈~,长不高的”。
自从我有记忆起师傅就没有和我在一张床上睡过觉。
除了我做噩梦的时候,日皮赖脸、胡搅蛮缠的非要和师傅一起睡 ,师傅才会同意我上他的床榻。
月笙姐姐说是因为师父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同他睡在一张床上。
曾经有个想和师傅做朋友的傻大个,半夜偷偷夜袭师傅要跟他睡一张床。然后就被师傅一脚踢飞了出去 ,足足飞了五米那么远。
后来听说那个傻大个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敢下地。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敢和师傅一起睡了,虽然我心里很确定师傅不会把我也踢出五米那么远。
我心里还是很害怕,万一哪天师傅睡迷糊了,脚把我踢飞了,我大概不死也得残。
第二日我坐在客栈的大厅,无聊的等待着师傅的回来。
在一刻钟前,我和师傅来到大厅准备吃早点。也不知道师傅看见了谁,坐在桌前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了,不知是喜是怒。
师傅匆匆的告诉我,让我坐在这里等他回来不要乱走,他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
我双手撑着下颚等待着自己的早饭,这时一个长着胡子的老头看见了我,左顾右望的朝我靠近。
他有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外衣,留着长长的白胡子。
看起来像是隐世而居的智者,但他眼底流露的表情让他显得精明算计,贼眉鼠眼。
他光明正大地坐在了我的对面,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高人模样“小娃娃,我观你骨骼清奇,是个修真的好苗子不如当我的弟子如何?”
修真?是属于那种可以御剑飞行,随手一剑挥出去能够将一座大山劈开的修真吗?
老头故作神秘地说道:“当然只要你拜我为师,别说什么御剑飞行,一剑毁山川这些都是小儿科。”
老头子还在跟我絮叨,只要我成为他的弟子之后我便是这修仙界的第一人了。
只因我骨骼惊奇,经脉宽广看起来颇有悟性。只要拜入他的门下,很快便可以拳打西山猛虎,脚踢四海游龙,成为修仙界第一修士。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描述修真界的繁荣景象,描述着等我拜入他的师门之后的光明未来。
不置可否老头的口才是真的好。如果他去当说书先生的话一定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也就比师傅差一点点吧。
毕竟在他心里,他师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说书先生。
老头见我对他所讲的话虽感兴趣,但却不为所动并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用手抹了一把脸面暴露了自己原本的目的面露凶光。
“臭小子,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我走”
说完他就上前拉住了我的胳膊,打算强行将我带走。
我从一开始便看出来了,他就是一个骗子。虽说我年幼但也是有些见闻的,什么修仙修真?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会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毁坏山河?
在他上手拉我时我心里也并不害怕,这些年和师傅走南闯北也经历了一些事情。
在我的袖子里备着一包昏迷药粉,只要那个人吸入了药粉就会昏迷不醒。我以前为了试这药粉的药性,还药过耶耶家的一头牛。
要不是爷爷也知道我带的是昏迷药粉,要不然他都以为牛死了。
不过药粉也的确好用,那一头牛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才苏醒过。
就在我准备将药粉洒在老头面前时,就看见老头的头上缓缓爬来了一个黑色的虫子。
虫子顺着老头梳的整齐的头顶,慢慢地爬过他的额头来到了他的眼前。
这虫子……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