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两人对立而站。

    “你当年录完节目,节目组是不是给了你六十万?”

    “嗯,说表现好多给了五十万。”

    “也不知道你这灵光的经济头脑是真的假的,你见过哪个节目组是做慈善的,多的50万是我给你的,所以说,你留学有80%是我在养你,你现在因为他的知遇之恩给他带孩子,让人派遣,那是不是得给我生孩子,一切都听我安排,任我使唤呀。”

    岑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早就过了争锋吃醋的年纪,今天却像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失控,甚至还说出让人生孩子话。

    他长出一口气,整理情绪。

    叶真真第一次见到他失态的样子,比起说让她给他生孩子,更让她惊讶的是当年多出来的50酬劳是他给的。

    心情复杂,鼻子一酸,叶真真拉过他手,看着那皱起的眉眼,试着问,“为什么要多给我50万……”

    “你想听什么?”

    一直抱着曾经他可能对自己有点喜欢的希望再问,“那你曾经对我——有过喜欢吗?”

    她的声音穿透人心,她的眼满是渴望的问询。

    岑川看着她,想说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嘴硬的像刀子,“生理上的算吗?”

    本就牵的不牢,手指一松就分开了,好看的眸子盛满了水光,从眼角流了出来,她用手指抹去那点脆弱,笑眼迎着他,“谢谢你当年的50万,让我在英国生活的没那么狼狈,十年利息按照年化利率5%,一年利息2.5万,10年连本带利一共还75万,明天给你。”

    说完利落的转身,留下岑川一人。

    她回了自己的卧室,床品被张嫂收走就没在放回来,她坐在床垫上不知坐了多久,直到看见窗外的漫天雪花才起身走到窗前。

    树枝未落的秋叶上都积薄薄一层,地上早已泛白。

    看来雪已经下的有时候了,只是她心不静才没注意到。

    初雪美景本应让人心情愉悦,可她的心像冻住了一样,就算这室内温度在高也化不开。

    岑川开门进来她没有动,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室内没开灯,窗外幽蓝夹杂着雪花,她在窗前显得单薄,这样喜欢自己的女孩不应该用言语伤她。

    她早以不是曾经的小女孩,她经济独立,不依附于他,岑川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得到她也完全是仗着她的喜欢。

    岑川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见楼下小孩子跟父母玩雪,嬉笑打闹,好不热闹。

    “真想给我生孩子了。”

    叶真真抹点眼角的湿润,“谁要给你生。”

    岑川拉她的手,“回去睡觉。”

    叶真真不动,岑川又试着拉她,手被打开。

    “想在这里冻一晚上?”

    叶真真转身去拿箱子准备收拾衣服,“我要回家。”

    岑川第一次哄人的耐心全无,“别闹了。”

    “我闹?那你呢?”叶真真扔了手里的衣服,抬头看他,“我既不是你的恋人,也不是你的爱人,连情人都不算顶多是炮友,你有什么资格约束我跟我发火。”

    没有咆哮,只是质问,质问他以什么身份来约束自己。

    确实,他也找不到一个正当的理由,一个曾经被人瞩目的巨星,现今是一个几十万人公司的CEO,就算历任女伴在他这里也没有质问过他,他一直都是至高无上的掌控者,如今面对叶真真好像成了例外,最起码暂时是,因为他还不想失去她,最后找了一个勉强的理由,“开始我们就说好了,我们在一起期间不会有第三人。”

    “谁是第三人?他只是我的老板,我要是想跟他在一起还有你岑川什么事。”

    这一刻岑川意识到这只猫真的被他惹炸毛了。

    “好,我承认,我看到你跟他视频很不开心,我更生气你们像是一家三口,我像个外人,”岑川捧起叶真真诧异的小脸,看着她大大的眼睛压低声音,“你哄个孩子都能夹着语气说话,为什么跟我做时,在我身下不能撒娇的叫两声。”

    刚刚两个人剑拔弩张,话题突然跳跃到这上面,叶真真满脸通红愣了两秒,同时也意识到他可能是在吃醋,立起的刺一下就软了。

    岑川俯身吻她,用最原始的方式压制她,如狂风暴雨席卷大地,一片凌乱。

    感情上她一直是个迟钝的人,床事上更是没有经验,不知道怎样取悦对方,上两次就算到了情难自禁也会抿着唇,尽量不发出声音,最多也就呜咽两声,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什么是叫/床。

    踢脚线的感应灯跟着两个身影时而亮起,他一遍一遍的教她。

    含着她软软的耳垂,教导,“叫岑先生。”

    “……”

    为什么是岑先生?

    是对别人也有这样的需求吗?

    叶真真正分神时,耳垂传来一阵咬痛。

    “不许分心,”腰上的手用力提醒她,“叫。”

    磨了这么久叶真真这时已经清醒大半,这句“岑先生”叫出来也全无半点意思。

    岑川把她转过来,严肃却藏着笑,“看来真得好好调教你一下才行。”

    “……我才不要。”

    叶真真觉着自己就像他屋檐下一只小鸟,每一根羽毛成长都凝结着他的深情抚爱和谆谆教导。

    他教她唱着一首叫岑先生的歌,一遍一遍又一遍,好想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身下之人是臣服于他,听他掌控。

    这一夜她感觉自己就像窗外没有灵魂薄薄的一片雪,风太大一直飘摇不定,直到凌晨才落了地,有了实感,最后被拥着疲惫入睡。

    清晨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外面的阳光,卧室昏暗,叶真真醒来看时间已经九点,心想今天的早会肯定要迟到。

    她慌乱的找衣服,转身看见岑川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她小衣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找它吗。”

    看见他眼里的捉弄叶真真白了他一眼,伸手拿过内衣。

    她喜欢穿薄款简单的,没有装饰,说白了就是两块小布被几根细带连在一起的那种,没有任何塑形功能,不过好在她的饱满圆润。

    这事不只一次被付瑶拿来嘲讽,有本钱就可劲嚯嚯吧,老了不垂才怪。

    穿上刚扣好,就被身后人解开,反复几次叶真真无奈,回头看捣乱的人,“岑先生,你想干嘛?”

    岑川被一句岑先生逗笑了,后又一本正经的说,“先生饿了。”

    “我要迟到了,你去公司吃吧。”

    岑川不放过她,他从纤细的手臂里钻过来,像是用唇描绘碗延,看着她说,“不用出去,有它就够了。”

    叶真真到公司已经中午,她庆幸是冬天,可以穿的很多,付瑶来找她说两个人吃饭,结果她还带来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就是那晚的驻唱歌手,叶真真多少有点别扭,毕竟男孩在她面前献过不少殷勤,这顿饭吃的多少有些尴尬。

    吃过饭男孩走后叶真真才说,“他明显是攀着你往圈里蹦。”

    “各取所需,没走心。”

    她看到叶真真脖子上的红印,“你俩到哪一步了。”

    叶真真看了看前方的路,没车走过去,“就正常步骤。”

    “怎么样?他是不是欲望很强。”

    “诶呀!你能放过我吗。”

    叶真真快步往前走,付瑶跟上去搂着她肩膀,用一根手扯开她领口往里一看,差点爆粗口,“擦,他是有多缺少母爱,小时候没吃过奶吗?还是在其他女人身上没吃够?”

    叶真真打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这是在大街上,你不怕被拍。”

    其他女人?说实话叶真真也好奇。

    付瑶既心疼又恨她不争气,没好气的说,“一看你就是受着的那个,肯定没多快乐。”

    这倒被付瑶说对了,床上岑川一直都是主导者,她一直很被动,大部分前戏也都是在满足自己。

    她还是嘴硬的说“没有。”

    你就嘴硬吧,咬成这样你还有感觉才怪。

    觉着跟闺蜜聊这些已经超出她的接受范围,到了停车场叶真真开开车门,“我先回公司,你去哪儿。”

    “其实我今天是有事找你,我一个朋友正在拉投资,想问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做什么项目的?”

    “游戏。”

    “我们公司应该不会投这类项目,现在电视台正在筹备一栏投资大赛节目,你可以让他准备一下商业企划案然后去试试。”

    “行吧,就知道找你也没捷径。”

    两人聊完叶真真回了公司,这一天她都觉着自己的增生疼,不知道是经期快到,还是被咬的。

    下班后回到景岳壹号,先把小小川放出来活动筋骨,又拿了它最爱的猫罐头逗她,让它闻,又拿开,小小川伸出两个小肉垫去抓她,叶真真装疼,“抓疼我了。”

    看见好吃的小家伙眼睛都红了,喵喵直叫,像是在说快给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叶真真打开猫罐头,小家伙吃的像头小猪,“我跟你说,你最近胖了好多,为了你的健康明天咱们不能天天这么吃了。”

    小小川像是听懂了,喵喵的回,“你每次都这么说,不还是照样宠着我。”

    叶真真揪它耳朵,“这回是真的。”又撸了一把猫才起身要去厨房,刚起身就看见岑川靠厨房门口,一手环胸,一手拿着酸奶看她。

    叶真真被吓一跳,“你没去公司吗?”

    岑川没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脚边的肥猫,淡淡说,“你这样宠着它,它会越来越有恃无恐。”

    是像你一样吗,越喜欢你你越不在意。

    “陪了我十年当然要宠着,”叶真真不在意越过他去开冰箱,“还有这些青菜,再不吃过两天会掉坏,我弄个拌菜,你看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岑川靠了过来,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没看冰箱,盯着她的脸,又看她忽闪忽闪的睫毛,一本正经的说,“昨晚运动完很累,上午体力也消耗了很多,今天下午又在家开了一天的会,得弄个牛排补充体力。”

    看着她红红的耳垂蔓延到脸上,很久没看到过这么纯情的女人,岑川又生了逗她的心思,“吃饱了才有劲干……”

    叶真真目不斜视,连斜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最后选择逃避。蹲下身去开冷冻层找牛排,岑川不在逗,摸了摸她的发顶,“都亲密那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脸红。”

    她觉着他们就像一对情侣越过了恋爱的暧昧期,直接进入婚姻关系,在这段关系里,相比他的游刃有余,她就显得狼狈一些。

    吃过饭叶真真感觉下腹一阵疼,两腿间有股热流,她知道亲戚来了,换好护垫看见岑川还在忙工作,没去打扰,收拾完又贴了暖宝宝上床休息,吃了两次紧急避孕药,这次月经不仅推迟还疼的厉害,在床上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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