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案边写下日期,便不知如何下笔。 既然已经成了将军便顾不得儿女情长,但收到她的即将嫁人的信,还是心里咯噔一下。 握惯了剑的手拿着笔有些不习惯,这是文人的东西,常年跟边疆的士兵在一起打打闹闹,也写不出什么她喜欢的文人雅士该说的话,顿了顿提笔,挥墨写下几个大字。 “如此甚好,待塞北战事平定...” 想到她穿着嫁衣羞怯的样子,却不是自己为她披上红纱,勾唇自嘲笑了声。 “定提着匈奴首领项上人头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