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住址？身份证号码？”

    “你还记得肇事车辆的车牌号吗？”

    我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的嘴巴以同样的节奏张张合合，只觉得整个大脑昏昏沉沉。

    “小姐？你还好吗？”

    他们继续问我，可我只能听见一个人的声音。

    我想，我大概是产生了幻觉。

    几人又齐齐转脸看向站在一旁的白大褂，动作不差分毫。

    医生翻了翻病例本，思索几秒，回答：“应该是撞击产生的淤血压住大脑神经，导致记忆暂时缺失。”

    “我，我不知道。”

    “我到底是谁？”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头部却传来剧烈的痛感，忍不住捶打脑袋。

    “小姐，请不要着急，我们会尽快查清你的身份，联系你的家人。”离病床最近的平头男人抓住我的手臂。

    皮肉相碰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他错愕的表情只停留了几秒，随后撕下纸张一角，写下一串数字，递到我面前：“如果想起什么，请联系我，不过不用勉强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奇怪的是，另外几个手里没拿着东西的人同步做出相同的动作。

    我盯着面前几条肤色只有些微差异的胳膊，心底却涌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我接过纸条，瞥见他胸前的证件，喃喃道：“石龙。”

    “忘了作自我介绍，我叫石龙，目前负责你车祸的案子，你可以叫我石警官，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联系我。”男人朝我爽朗一笑。

    我的视线从证件照移向他的笑脸，手同时攥紧手里的纸条。

    这证件照上的人分明不是他，也不是围在病床边的另外几个人。

    我本该觉得害怕，却越想越兴奋，甚至头脑开始发晕。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石警官，她现在需要更多的休息。”医生大概是看见了我的脸色愈加苍白。

    闻言，平头男人合上他的笔记本，朝医生笑了笑，又看我：“你好好休息。”

    随后，两人并肩往外走，其余几个人以弧形的站位跟在后面。

    我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发现他们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一行人走到病房门口，平头男人与身后几人同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