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瘸腿的我就这样在学校和公寓两点一线地活动着,除了上课就是吃饭睡觉自习。也正好断了我出去浪的念头,可以专心备考,除了有些担心女魔头的《通信原理》考勤无法通过,其他的科目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因为自己腿伤,乐队也失去了很多舞台表演的机会,有时候还能请印华来充当外援,但是他们园丁乐队也有很多场跨年晚会的演出,实在是分身乏术。
跨年夜,印华给我送完饭就赶回学校参加跨年演出了,我趴在窗下,看着小巷里到处张灯结彩,循环播放新年快乐的音乐,路上的情侣手牵手一起准备一起迎接新年倒数,心情开始落寞起来。
回到房间又开始自习,百无聊赖地在脚踝的绷带上写着物理公式,突然门铃响了,我开心地单脚蹦哒出去开门。
“surprise!”老鱼拎着两瓶红酒,天天拎了两袋熟食站在门外,着实惊到我了,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希望是印华站在门外。
“感觉不是惊喜,是惊吓啊!不会还有一个人吧?”老鱼往门里探身望了望。
“进来吧!就我一个!你们俩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跑过来了,不怕跑空啊?”
“就你这残障人士,大半夜的不在家窝着,能去哪儿啊?我跟我妈说,你脚受伤了,一个人跨年很可怜,今晚来陪陪你!”老鱼的家离学校很近,大一的时候我还经常去她家蹭饭,叔叔阿姨都是老师,为人和善,待我也像自家闺女一样。
“我妈也特批了今晚可以住你这里,对了,苏苏和她男朋友今晚在华工有聚会,就不来陪你了!”天天说道。
“还是你们两个单身的好,不像某人见色忘义!”
“你也别说别人了,自己就是恋爱脑,自从有了印华,你跟我们聚会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老鱼发牢骚地说。
“我俩白天上课不都在一起嘛,只是最近乐队没什么活动,很少见到天天倒是真的!”我一把挽住天天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撒娇地说,天天的造型从没让我失望过,今天一身中国风的暗红粗麻棉袄长袍,配了一条藏蓝色粗布直筒棉裤,传统银饰项链戴在了高领毛衣外面。
“来来来,嗨起来,把酒倒上,你还是喝你的可乐!”老鱼知道我不能沾酒,从橱柜里拿了听可乐给我,她倒是反客为主了。
“稍等,还缺一样东西!”我从卧室拎出了电脑和小音箱,放了一首范晓萱的《姐妹们的聚会》,Jazz前奏一响,萨克斯的慵懒悠扬和红酒太配了,让人忍不住扭动起来,这应该是高中时听的歌。
“姐妹们的聚会好happy/说来说去永远都说不到你/谁不在场就拿他当话题/真真假假反正明天就忘记。。。”
“四姐妹谁最漂亮?”我学着歌里范晓萱、大S、小S、阿雅聊天的台湾腔问道。
“天天!”我和老鱼异口同声道。
“四姐妹谁唱歌最好听?”老鱼发问。
“苏苏!”三个人异口同声。
“四姐妹谁成绩最好?”天天又问。
“老鱼!”我指着我眼中的学霸说道。
“四姐妹谁最可爱?”
“我,我,我——”
“我——”
“是我,是我!”
三个神经病全都指着自己。。。
“可惜这里没有琴,不然今晚我们可以趁着主唱不在,开演唱会了。”天天端着红酒杯惋惜道。
“也就只有你的键盘可以称之为伴奏,我俩的那叫弹棉花,想开演唱会还不容易,我给你们放伴奏不就行了,想唱什么,现点!”我抱起电脑。
“也别点了,就范晓萱的专辑顺着播放吧,那可是我初高中的回忆啊!”老鱼感慨着,是啊!何尝不是我的回忆呢?!
三个人边抽着烟边喝着酒(这种氛围下我也将可乐换成了红酒),边合唱着曾经记忆里的歌。
“你脚伤了,还是啃鸭爪吧!以形补形!”老鱼说完掐掉我手里的520,递给我了一个卤味鸭掌。
“你吃鸭脖是因为颈椎疼吗?你吃鸭舌是因为口吃结巴吗?”老鱼竟被我问的无言以对。我又重新点上了一支。
酒过三巡,笑着,闹着,唱着。
“木兰,你还记得上次你喝醉了,抱着我瞎亲吗?”老鱼微醺地问我。
“断片儿了,怎么会记得?”
“上次你在酒吧喝多了,我不是怕你过敏才给印华打电话的,是怕你又抱着别人瞎亲,你说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谁架得住你这骚操作,万一。。。你后悔都来不及!”
“两次醉酒不一样,你那次是庆功宴,开心地喝 high 了就会抱着人瞎亲,印华送我那次是心情不好故意把自己灌醉的,心里难受只会闷头睡觉。”
“以后等我们老了,就一起住在一个大别墅里,一起玩乐队,一起养娃,可好?”老鱼两眼迷离地憧憬着。
“不需要男人吗?”我问。
“男人?可有可无,哈哈哈。。。好了就留着,不好了就去父留子。。。”老鱼可能有点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随着十二点的倒数钟声敲响,三个人互道了新年快乐,我又开始抱着老鱼瞎亲了。。。
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在头疼中醒来,三个人和衣横在双人床上,看着她们的睡相,有种幸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