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

    幽静的翠竹林中,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秘密。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给这片竹林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宁静。

    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股无形的杀机。一位隐形的刺客,如同幽灵般潜伏在竹林之中。他的身形隐匿于空气中,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只有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露出他的存在。

    他以一种诡异而轻盈的姿态移动着,每一步都像是在无声的舞蹈,没有丝毫的声响,仿佛他与这片竹林有着某种神秘的契约,能够随意穿梭其中而不被察觉。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不远处的三位少年,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专注与冷酷,如同一只在黑暗中窥视猎物的蝙蝠。

    竹林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凌厉的杀气,那位隐形的刺客,如同从虚空中突然凝聚出实体的幽灵,瞬间出现在傅悯的身后。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两柄断刃犹如鬼魅般闪现,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划破了空气,精准地落在了傅悯的肩膀上。

    傅悯只感到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小心,他会鬼魅术。”

    这种杀术只在古书上见过,秦统一六国时,民间一位神不知鬼不觉的剑客流传下来的禁术,后来远名天下,直到秦始皇亲自见到此剑法,差一点就殒命于此,后来被始皇帝列为禁术,早早失传。

    谢怀瑾侧眸看了一眼那抹红色的血迹,皱了皱眉头。

    “伤势还好吗?”

    “没事!小伤而已,小心点这人很狡猾!”

    三个人背靠着背,形成一道稳定的防护线,而那位隐形的刺客,却在竹林的阴影中静静地观察着他们,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酷的微笑。

    他知道,这场生死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占据了先机。

    “悯儿,注意天上的鸟儿从哪里飞起,竹林里有很多数鸟儿,只要他停留在深林里,哪里飞出来哪里就是他的位置,我和嘉言与之对抗就好。”

    “好!”傅悯的视线如鸟儿一般,他清晰的捕捉到很远之外竹林内发生的动向。

    谢怀瑾和秋嘉言两个人纷纷拔出剑刃,好似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场大战。

    “正前方三十米处!”

    下一瞬,谢怀瑾的剑轰然脱手,直直的插进那只竹子中,坚韧的竹子被一分为二,绿油油的竹林中,突兀着一把白色剑刃,剑柄上绑着一段红绸随着风而摇曳。

    “他的速度太快了,当我说完之后,基本上就无法捕捉到他现在的位置!”

    秋嘉言看着那把插入竹林中的剑刃,顿时感觉谢怀瑾真是一个合格的师哥。

    “好快的剑。”他内心感叹着。

    “秋嘉言,近战拖住他能行吗?”傅悯望向他。

    后者笑了笑,勾起嘴角不屑道:“我的剑法不必废话。”

    秋嘉言腾空而起,飞身入深幽竹林中,他坏绕四周却不见那人踪影。

    “身后!”傅悯的声音恍如一只定海神针,秋嘉言弯起嘴角。

    快如闪电般的剑锋直直的刺向他背后,悠长的发尾随着身体的极速摆动而晃出一个弧度,秋嘉言猛地转身手中的厄刃正好挡住他的攻击。

    剑与剑之间火光相映,发出刺耳的响声。

    那人的力度大过秋嘉言,他被打的连连后退,身后的竹林都无法承担面前这刺客的力度,秋嘉言的后背一遍遍的撞向数不过来的竹子,硬生生分为两半。

    下一秒白衫闪进他的视野里,谢怀瑾一剑刺向男人。

    那人也只好和谢怀瑾对剑,谢怀瑾的剑太快了,无人能敌。

    而这个男人的力度实在是太霸道了,谢怀瑾几乎扛不住几下。

    “小心!”男人的剑垂直打在谢怀瑾的肩膀处,白色长衫忽然多了一道红色,谢怀瑾铆足了劲想要推开他的剑,却发现这个人的力度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比的。

    先生果然找了一个合格的对手。

    下一秒,当剑刃马上就要插入谢怀瑾的心脏时,从天而降一道剑锋直指男人的喉咙。

    “只能速战速决了。”傅悯拔出意炼,屏息凝神。

    他深入竹林,如鬼魅般的闪进闪出在竹林中,在他们激战的途中,那禁术无法再多出注意去观察其他动向,也就是说这位顶尖刺客忽略了另一位少年的存在。

    这可算得上一件重大失误,在视野里的竹林丛中,深绿幽幽一片,可是却不见人影。

    傅悯的轻功早在十几岁就在江湖上出了名声,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他抓住了他最致命的缺口,就像是藏在暗地里的影卫,等待着致命一击的到来。

    傅悯身形如风,瞬间在竹林间穿梭,竹叶轻颤,仿佛只是微风拂过。他双眸如鹰隼般锐利,捕捉到刺客的身形后,脚下轻点,身形陡然加速,如同一道灰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闪到了刺客身后。

    男人却浑然不觉,还在张扬着笑意加重手中的力道,谢怀瑾的肩膀上血痕更加触目惊心,傅悯的右手已如毒蛇般探出,掌中长剑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入男人的后心,直透要害,男人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僵硬,缓缓倒下。

    傅悯左臂上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染红了衣袖。他微微皱眉,却并未在意,只是迅速拔出长剑,剑尖上滴落的鲜血在竹林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刺眼。

    谢怀瑾卸了力,刚才的对决并不只是速度与剑法的对决,更是内力的对抗,如果不是傅悯的背后一击,或许他们三个人今日就在这里葬身了。

    “怀瑾兄!”傅悯紧紧地拥住了他坠落的身影。

    秋嘉言背靠在纤细的竹子上,他能感知到自己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背部无法动弹一点,疼痛似乎麻痹了他的神经。

    傅悯带着受伤的秋嘉言和谢怀瑾,缓缓走出了竹林。余晖依旧深沉,夕阳如水,洒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格外宁静。

    傅悯的左肩上的伤口还在微微渗血,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扶着秋嘉言和谢怀瑾,一步步向前走去。

    祁奉学宫的轮廓在黄昏中若隐若现,显得庄严肃穆。傅悯带着两人走进学宫的大门,月光洒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辉。学宫的庭院中,几盏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柔和的光。

    傅悯将秋嘉言和谢怀瑾扶到学宫的内堂,这里是他平日里修炼和休息的地方。内堂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画中青山绿水,意境悠远。一张古朴的木桌上摆放着几本古籍,旁边是一张柔软的竹榻,上面铺着干净的被褥。

    傅悯将秋嘉言和谢怀瑾轻轻扶到竹榻上,他们的伤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傅悯的左肩上的伤口也在微微渗血,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查看两人的伤势。

    “嘉言,你的肋骨断了几根,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得自己用内力愈合了,我帮你敷一点药。”傅悯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秋嘉言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多谢...傅悯。”

    傅悯微微一笑,转身走到桌边,从一个木盒中取出一些草药和纱布。他轻轻撕开秋嘉言的衣衫,露出伤口,表面伤口深而长,鲜血还在缓缓渗出,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皮肉下面的骨头曲折。傅悯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轻轻缠绕,动作轻柔而细致。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傅悯轻声安慰道。

    秋嘉言咬紧牙关,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

    处理完秋嘉言的伤口,傅悯又转身来到谢怀瑾身边。谢怀瑾的伤势相对较轻,但他的肩膀上也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傅悯同样小心地处理着他的伤口,动作轻柔而细致。

    “傅悯,你的伤势怎么样?”谢怀瑾看着傅悯左肩上的伤口,眼中满是担忧。

    傅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小伤,不碍事。”

    谢怀瑾却坚持道:“让我看看。”

    傅悯无奈地笑了笑,轻轻解开衣衫,露出左肩上的伤口。伤口不算深,但鲜血还在微微渗出。谢怀瑾小心翼翼地为傅悯敷上草药,缠上纱布,绯红的血液不再流淌,裸露的伤口触目惊心,最后被包裹在纱布中。

    “悯儿,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谢怀瑾轻声说道,眼神中透着感激。

    傅悯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责:“是我来晚了,才让你们受了伤。”

    秋嘉言抬起头,看着傅悯,有些骄傲却又说道:“喂,别讲那些肉麻的了,能活着回来就算是过命的兄弟了!”

    平日里秋嘉言总是一副傲气的模样,尽管现在嘴依旧那么硬,但是傅悯能看出来秋嘉言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傅悯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好了,你们先休息吧。”

    “对了,悯儿。时辰还不算晚,你可不可以把念安接过来。”

    “啊?”

    “宫中毕竟还是有些多事,念安还小,我的父皇母后还未回,所以托你接她过来,这事我已经跟先生讲过了。”

    “好,我现在就去,你们先吃晚饭吧。”

    夕阳的余晖洒在宫墙上,给那高大威严的朱红色宫墙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傅悯站在宫门外,身着一件神秘的黑衣,衣摆随风轻轻摆动。他微微抬头,望着宫门上方那金光闪闪的匾额。

    宫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门内,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延伸向远方,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松柏,松柏间点缀着各色的花朵,虽已至傍晚,却依旧开得娇艳。

    傅悯沿着石板路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他自幼在宫中长大,自然知道这宫中规矩森严,稍有不慎便会惹来祸端。石板路的尽头是一座精美的亭子,亭子的飞檐上挂着风铃,微风拂过,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傅悯快步走进亭子,只见一位年轻的宫女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孩子,站在亭子中央。

    可是谢念安不再是那个刚刚出生几天的模样了,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绣花小裙,裙身以柔软的丝绸为料,轻薄而光滑,上面绣着一朵朵娇艳欲滴的桃花,花瓣上还点缀着几颗亮晶晶的珠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裙摆宽大,走起路来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外罩一件淡粉色的对襟小坎肩,领口和袖口都镶着一圈白色的绒毛,显得格外娇俏可爱。脚上蹬着一双粉色的小绣鞋,鞋面上绣着一只可爱的蝴蝶,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飞起。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如同两颗璀璨的黑曜石,微微上挑的眼角透着几分灵动,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间,仿佛能扇动出一片梦幻的光影。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来说高大神秘的男人,不自觉地抓住了身旁一直陪伴她的宫女。

    “这个哥哥是谁啊?”她扯着身边人的衣袖,仰起头用软糯的声音说道。

    身旁的宫女紧接着行了礼,道:“这是傅悯公子。”

    傅悯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究竟是否是真的,为何几天不见,一个才出生几天的小孩竟然已到了三岁模样。

    但是看着谢念安那双眼睛,他压下了心中的迟疑,低下身轻声回答她:“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来接你去找你的哥哥。”

    小女孩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蹦跳起来开心的问:“真的吗真的吗?找哥哥!”

    傅悯嘴角微微上扬,顺手牵住了她的伸过来的小手,肯定地回答她:“对,去找哥哥。”

    夕阳如血,余晖洒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上,给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宫殿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宫墙的琉璃瓦在落日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男孩轻轻地握住小姑娘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能给予她无尽的安全感。小姑娘则紧紧地回握着,眼神中透着对男孩的依赖。他们缓缓地走在宫道上,落日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是命运的轮廓,在这古老的宫墙下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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