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显而易见。

    我又双叒叕一次被禁足了。

    今天是我被禁足的第十天，说真的，我已经快把韦恩大宅的每一块地砖都看腻了。

    我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新闻推送里全是哥谭最近的「怪奇事件」，什么「巨型企鹅人袭击博物馆」、「双面人抢劫银行」之类的，看得我心痒痒。

    死了很久的系统突然在我的脑子炸裂。

    我翻了个白眼，这破系统，早不弹晚不弹，偏偏在我快被憋疯的时候弹出来。

    ……这是故意要玩儿我是吧？增加好感度？

    不是，我可是老蝙蝠亲闺女，布鲁西宝贝的掌上明珠，这还要什么好感度？

    这群家伙一个比一个难搞，堪比狐狸精，尤其是达米安·韦恩。

    说起来，这达米安也是个人才，自从布鲁斯宣布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闺女后，这小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围着我转。

    不过经过我俩的友好交流之后，他的行为有所收敛。

    “宝贝儿，你在看什么？”

    世界第一侦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悄无声息的，跟个幽灵似的，每次都把我吓一跳。

    “没什么，一些无聊的东西。”我飞快地关掉哥谭新闻网，把手机扔到一边。

    “让我猜猜，是不是又在想念哥谭的夜生活了？”他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下一秒，布鲁斯就看见一只炸毛的小白鸟。这小鸟的身体紧绷着，翅膀微微张开。即便是隔着一定距离，也能感受到那种如云朵般轻柔的触感。

    “那又怎样，我不是被禁足了么？”我故意拖长了声音，带着点不满的语气，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为了表示抗议，我故意伸了个懒腰，放松一下因为长时间窝在沙发上而有些僵硬的筋骨，然后斜着眼睛看向我那便宜老爹，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结果，我那便宜老爹不按套路出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要带我去逛街，还是纯逛街的那种。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比如惊喜地跳起来或者欢呼雀跃，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铃儿响叮当之势一把捞了起来，像夹着一只小鸡仔似的，大步流星地走向韦恩大宅的地下车库。

    布鲁斯感觉到自家孩子炸毛程度百分百。尽管能感觉到小鸟因为惊吓而在他的手中微微挣扎。他没有用力，只是尽量地让小鸟在自己怀里舒服点。

    ？？

    放开老子！！

    老子虽然在这个世界是你女儿，但我跟你还不熟啊啊啊啊！！！

    一路上，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到了车库，我那便宜老爹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让我可汗大点兵随便挑一辆车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排价值连城的豪车，感觉自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一排排豪车整齐地停放在这里，每辆都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光芒。从经典的法拉利到奢华的劳斯莱斯，从动感的保时捷到尊贵的宾利，每一款车型都是汽车工艺与美学的极致体现。

    这些车辆不仅代表着速度与激情，更是一种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最后，我弱弱地指了指旁边那辆耀眼的阿斯顿马丁valhalla英灵殿，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就这个……”

    “真的让我开吗？”我尽量控制住上扬的嘴角，假装淡定地问了一句，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我内心的鸡冻。

    老天，这可是阿斯顿马丁哎！辐射绿的车身，流畅的线条，简直帅到爆炸！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贵的车，还是限量款，更别说开了！

    “当然，你喜欢就好。”布鲁斯微微一笑，那表情，仿佛这辆豪车只是超市里的一颗白菜，随手就能送人。

    我激动地搓了搓手，恨不得马上跳进驾驶座，感受一下速度与激情的碰撞。

    “但是……”就在我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布鲁斯突然话锋一转，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他。

    “但是你的驾驶技术……”他用一种「你懂的」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宝贝儿，你确定你能hold住这头猛兽？

    我：……

    你瞧不起我——今年高考完刚拿到的驾驶证！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老蝙蝠精明着呢，表面上是让我选车，实际上早就给我挖好了坑！

    好你个……大坏狐狸布鲁斯韦恩！

    “咳咳，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我干笑了两声，默默地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开玩笑，就我这三脚猫的驾驶技术，开这辆阿斯顿马丁上路，估计还没开出韦恩大宅，就先把我和老蝙蝠送去见上帝了。

    “走吧，我的小白鸟。”布鲁斯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我上车。

    “切！”我撇了撇嘴，认命地坐了进去。

    布鲁斯驾驶着阿斯顿马丁，一路风驰电掣地驶出韦恩大宅。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我发誓，我从没坐过这么快的车！布鲁斯开车的风格和他本人一样，充满了侵略性和掌控欲，却又在细节处展现出惊人的细腻和精准。

    上次坐这么快的车还得追溯到我上高中坐我老班的顺风车，遇到红灯都不带停的那种。

    一路风驰电掣，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甩在了后面，只有肾上腺素还在疯狂飙升。

    等到了哥谭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我才算是从那种失重感中回过神来。

    布鲁斯替我打开了车门。

    我下了车，抬头看着眼前这栋金碧辉煌的建筑，招牌上「Gotham Plaza」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着暴发户的气息。

    “想买什么？”布鲁斯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随便逛逛吧。”我说着，朝商场大门走去。

    不得不说，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整个商场都被包了下来，除了我们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群毕恭毕敬的店员，像一群等待检阅的士兵，随时准备为我们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老实说，我这辈子都没花这么久的时间用在逛街上。我爹带着我逛了一家又一家奢侈品店，从Hermes到Chanel，从Gucci到Dior，那些平时我只能在杂志上流口水的包包、衣服、鞋子，现在就像地摊货一样堆满了我的视野。

    可能当穷鬼当久了，看这些东西没啥太大兴趣。

    “喜欢就拿。”布鲁斯面无表情地说着，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然后，他示意身后的店员把所有我看过的东西全部包起来。

    ……看习惯就好，看习惯就好。白怀特，你得习惯你这是在DC同人文，有个首富爹并不是什么大新闻。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印着天文数字价格标签的奢侈品一件件消失在店员手里，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有点想打哈欠。

    “爸，咱们能别逛了吗？我脚都酸了。”我揉了揉自己快要抽筋的小腿，试图唤醒这位沉浸在「买买买」快乐中的中年男人。

    听到我的抱怨，布鲁斯终于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眼我可怜巴巴的小腿，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

    我勒个哥谭盛世啊，他竟然会心疼？

    “累了？”

    我疯狂点头，就差把「我想回家」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那好吧，”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遗憾，“我们去楼上餐厅休息一会儿。”

    我刚想欢呼，就听到他补充了一句：“吃完饭，我们再慢慢逛。”

    真有你的，自从我在家里说过我脊柱骨有旧伤，布鲁斯就带我去逛街，他没把我当残疾人看，也没把我当人。

    行吧，你是我爹，你说了算。

    我认命地跟着布鲁斯走进一家装修奢华的餐厅，服务生殷勤地将我们领到靠窗的座位，递上菜单。

    我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菜单，上面那些法文菜名看得我头昏眼花，完全不知道该点什么。

    花花绿绿的法国菜把我干沉默了。

    “想吃什么？”

    “随意随意啦。”我合上菜单，有气无力地说，“你帮我点吧。”

    布鲁斯点点头，叫来服务生，用流利的法语点了几道菜。

    趁他在点餐的时候，我偷偷调出系统面板——信赖值那一栏，原本就很高的好感度，现在已经快要爆表了。

    跟我这个便宜女儿逛街心情就这么舒畅吗，布鲁斯·韦恩？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父爱如山」？

    吃饱喝足，我爹又抓着我逛街去了。

    不过，看着布鲁斯难得放松下来的表情，我也就随他去了。

    我们在阳光明媚的商业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周围都是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模特，想象一下，你都能听到他们在谈笑风生，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我百无聊赖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阿卡姆那群疯子揍得服服帖帖。小丑那个神经病，肯定又在密谋什么疯狂计划了吧？

    “在想什么？”布鲁斯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在想，您老人家今天怎么这么闲，居然有雅兴陪我逛街。”

    “怎么，你不喜欢？”布鲁斯挑了挑眉，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喜欢，当然喜欢。”我赶紧点头，开玩笑，这可是蝙蝠侠，哥谭黑暗骑士，我可不想被他一拳打飞。

    哈哈，想象很美好，我可能还没靠近就会被他用套索套住吧。

    不过，说实话，能和这位「便宜老爹」像普通人一样逛街，感觉还挺奇妙的。

    我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路边的商店，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是阿卡姆那群疯子能消停一会儿，让我和这便宜老爹多享受几天家庭时光就好了。

    “我只是在想……”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稍微透露一点，“我在想，哥谭……以后会安全吗？”

    哦天呐，白怀特你在想什么呢？

    哥谭怎么可能会安全呢！

    呵呵！

    “安全？”布鲁斯眉头微蹙，似乎对我的担忧感到不解，“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怀特，”布鲁斯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认真，“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承诺。我愣愣地看着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算了，我本不是什么尖牙利齿之人，我直接闭嘴，大步流星超越他，走在前面。

    我看不见的是，布鲁斯正担忧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在试图了解我，试图走进我的世界。可是，我心里有一道墙，一道由恐惧和不安筑成的墙，将我和外界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