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转瞬即逝到了沈玺弱冠之年,人已长成玉树临风且温润如玉的好模样,是宫女们常讨论的话题,皇帝也破天荒的要给沈玺办成人礼,东宫的仆从们都说这狗皇帝定没憋什么好屁儿。素环道:“太子殿下,如果发生什么事儿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沈玺轻点头道:“本宫自有分寸。”
不料自那天后沈玺又染上了风寒,宫中除了沈恒无一人来探望,“也是我又和谁亲近呢。”内心自嘲。“太子哥哥,你好点了吗,恒儿能进来吗?”寝室外传来沈恒些许稚嫩的童音,“皇弟还是莫要进来,万一本宫的风寒染于你就不妥了。”沈玺在咳嗽的间断中艰难的说完了这句话。“没关系恒儿自小身体结实的很,太子哥哥就爱卧房读书,可比不了恒儿这日日耍刀弄剑的。”沈恒说着还举起了手肘给仆从们展示,仆从们也都恭维的点点头,“太子哥哥就让恒儿进屋瞧瞧嘛。”沈恒此时说话还夹杂着几丝委屈,沈玺实在拗不过他便松了口,“太子哥哥!”人飞速开门冲进来,先是到了火炉旁,怕自个儿身带寒气又惹得沈玺病况加重,随后得人同意才坐于榻旁。
沈恒看着眼前人嘴唇没了往日那抹血色,呼吸细微,就连起身都这般困难,心疼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沈玺看出其的面色不佳,柔声道:“皇弟可是哪不舒服?”哪知沈恒眼尾泛红瞧着像是要哭出来了似的,哽咽道:“太子哥哥定是十分难受,恒儿真想替太子哥哥害这风寒。”沈玺一愣沈恒是第二个这般为他着想的人,比第一个素环更甚,素环也只不过图个差事月钱罢了,他这儿可没沈恒可图的东西,回神道:“好了皇弟莫要难过,本宫有皇弟陪伴定能更快好起来。”说着还揉了人毛茸茸的脑袋瓜,沈恒心情这才好些。
沈恒走后沈玺才得以休息,心想自己断不可能因为几件事几句话改变看法,说不准又是嘉后教于他的呢,沈恒不图嘉后可不一定,想着又悔于将才差点轻意信了别人。
此时沈玺正在回宫的路上,“不知太子哥哥喜欢恒儿了些没。”人发问道,身旁太监立马答道:“定是如此,小皇子这般关心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会记于心间的。”沈恒嘴角难掩笑意心想,是吗是这样便好。
这些日沈恒日日到东宫探望沈玺,又是带果盘又是拿草药的,沈玺只觉着十分劳累,心力交瘁,时常想沈恒与自己出生于同一天,为何他却不需要遭受那些非议,为何上天待自己如此不公,可转念一想现下过得还算顺意,起码将来还能靠自己改变一国其余同他一样的孩子的命运,他要让所有良善之人都能得到学习的机会,入朝为官的机会,改变命运的机会。
但沈玺不知自己染上风寒卧病在床这事,早已传到了皇帝耳中,前几日拟订圣旨,“正愁找不到理由,这不,自己送上门来了,兆国可不需要一个常年体弱多病的太子。是吧,赵总管。”皇帝朝手拿拂尘的太监说着,其立马回应道:“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