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标指向城郊一座废弃教堂。

    沈知意踢开锈蚀的铁门时，月光正透过彩绘玻璃，在忏悔室里投下血红色的光斑。

    1998年的档案柜被焊死在告解室后方，她直接用消音手枪轰开锁芯——

    哗啦！

    泛黄的纸张如雪片纷扬而下，最上方那张贴着顾父年轻时的照片，职务栏却写着：【M国战略技术局·东亚事务科】。

    "卧底？"她指尖刚触及文件，整座教堂突然断电。黑暗中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是自动狙击平台启动的声音。

    沈知意就势滚到长椅下方，同时按下手表上的电磁干扰键。

    三秒寂静后，她听见子弹卡膛的金属摩擦声。

    "顾承舟，"她对着空荡荡的教堂冷笑，"你安排的欢迎仪式真够老套。"

    市中心私立医院顶层，顾言深正被固定在手术台上。

    脑机接口设备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主刀医生却突然调高了麻醉剂量。

    "开始记忆清洗。"医生对阴影中的人影点头，"按雇主要求保留金融知识区，删除所有关于沈明玥的..."

    话音未落，手术室玻璃轰然爆裂！

    顾承舟踹开通风管道跃下，手术刀精准抵住医生喉结："谁雇的你？"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显示着正在侵入系统的进度条：【神经映射覆盖98%】

    顾言深在麻醉中抽搐起来，瞳孔变成不正常的银灰色。

    "太迟了。"医生突然咧嘴一笑，"他现在是完美武器..."

    顾承舟拧断他脖子的同时，手术台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

    顾言深竟徒手掰开了束缚带，电子眼锁定顾承舟的心脏位置："目标确认。"

    沈知意踹开教堂地下室的门时，超级计算机的蓝光瞬间吞没了她的视野。

    二十块屏幕上同时跳动着她的生平数据，最中央的倒计时显示：【00:29:17】

    "你来了。"轮椅上的老人转过身，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氧气面罩，"比我预计的慢六分钟。"

    沈知意枪口纹丝不动："你就是'系统'？"

    老人大笑引发一阵呛咳，监控屏随之闪烁。她突然看清某个角落的监控画面——顾承舟正在手术室与顾言深近身搏斗，而对方竟预判了他的每一个动作。

    "那不是顾言深，"老人按下遥控器，"是你。"

    主屏幕播放起沈知意前世接受格斗训练的全息录像，而此刻顾言深的攻击模式与她完全重合。

    "脑机接口真正的功能是意识移植。"老人陶醉地看着手术室监控，"用你的战斗本能，杀死最了解你的人..."

    沈知意一枪打爆主控台："你算错了两件事。"

    她在爆炸的气浪中拽起老人衣领："第一，顾承舟看过我所有训练录像；第二..."

    地下室的隐藏门突然开启，浑身是血的顾承舟拖着昏迷的顾言深走进来："第二，我们故意让你截获那段假芯片。"

    沈知意将数据线插入顾言深后颈的接口，顾承舟则把枪抵在老人太阳穴上："解锁核心数据库。"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老人嘶哑地笑着，"看看新闻吧。"

    备用屏幕亮起，突发新闻正在滚动播放：【沈氏集团宣布收购知意科技，创始人沈知意涉嫌商业间谍罪...】

    沈知意瞳孔骤缩——那是她刚成立三个月的公司。

    "下棋要看清全盘。"老人突然咬碎假牙里的毒囊，"将军。"

    顾承舟在老人断气前抢过他的腕表，表盘内侧刻着一行小字：【AI医疗对赌协议倒计时：12小时】

    "不是收购..."沈知意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要的是我的脑机接口原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