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付了钱,在掌柜诡异目光下拉着脸红耳赤的申润福离开了。
不用想,都知道掌柜什么目光了。
确实是这样,因为掌柜心里感叹,多好的两位美少年,竟然是那样的关系,怎么让人不惋惜呢?
所以说掌柜你真的脑补太多了。
两个人在路上开开心心的走着,有说有笑,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好,到了图画署,就看到礼判和众多下属在焦急等待着,看着两个少年来了,身为日提大人的申汉秤看着自家娃带着一个贵气少年,直接傻眼了,他焦急的直接走过去,捉住申润福的手,小声询问道:“润福,他是谁?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你有没有,有没有……”说不出后面的话。眼神焦急示意申润福回答。
申润福看着父亲,小声回答:“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她叫木兮,是今天来图画署报道的学员,我看了她的画作,觉得很厉害,就带着她来报道了。”
申汉秤松口气,原来又是听到他的名字,木兮,那不就是礼判大人等待的人吗?
自家娃竟然和他在一起,心里的小心思又开始盘算起来。
申汉秤笑呵呵拉住木兮,直接往礼判那里去:“礼判大人,木兮公子被我家润福带过来来了。”
申润福听到父亲的话不解的跟在后面。
礼判一听,眼神发光,看着申汉秤带着的少年,急忙上前:“可是木兮公子?安平大君说您今天会过来,没想到就这样见到了。”
木兮不怎么摆架子,她谦虚有礼,施了一礼“小可木兮,见过礼判大人。”
礼判可受不起这一礼连忙回礼,“不敢,不敢,如今见到了木兮公子,就让日提申汉秤带您熟悉一下图画署一切如何?本官还要去宫里一趟,今天是画皇室青龙求雨的大日子,就不多多奉陪了。”
木兮一听,“礼判大人有事,不用陪我,就让申润福陪我就好了。”
指着申润福说着。
礼判看到蓝衣少年,又听到申汉秤说的儿子,点点头:“那好,就让这生徒画员带您逛逛,还可以让日提带你们生徒画员外游采生。”
“是,多谢礼判大人了。”
“不敢当。”说完带着下属们就急忙离开了。
申润福没想到木兮身份这么神秘,竟然连礼判都点头哈腰的奉承。
申润福惊讶的拍着木兮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么神秘的身份,连礼判大人对你恭恭敬敬的。”
木兮无奈一笑,耸耸肩“是安平大君举荐的,他们当然得恭恭敬敬的,说起来我还是沾了安平大君的荣光。”
“那也是啊!以后你可就要罩着我啊!”申润福开玩笑说道。
“可以啊,有哥们罩着你,谁还敢欺负你。”木兮附和说道。
申汉秤看着和谐两个人,心里乐开了花,果然和这位小公子走进,是好事,想到离宫里最高画师有进一步。润福跟着她,好处多多,就是唯一一点就是,希望润福不要看上她,毕竟这木兮公子又是一表人才,找个时间,最好提醒她一番。
申汉秤轻咳一声,申润福和木兮停下打闹,“木兮是吧,让润福先带你熟悉一下图画署,我等会还要通知其他人去外游写生,这里就让润福招待你吧!”
“好,那就麻烦润福了。”木兮客气回道。
“亥,跟我客气啥,走,带你认识一下图画署里面的人。”
申汉秤看着他们远去。眼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两个人走进图画署,很多人都在围观,原来是张孝元和人比赛,谁赢了,就能赢得来自清朝的一只毛笔,很多人都被打败了。
没有人想要上前,就要拿走毛笔的时候,看到申润福带着一个少年来了。
申润福推开大家,“让让,没看到有新人来了吗?”
众人望去,只见申润福拉着一位贵气俊朗的少年,那少年与申润福差不多大小。
少年身着华贵白色衣袍,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虽然形容有些女气,但是少年确实很好看,比申润福还好看。
胖子看着小少年,“这是谁?怎么长得挺好看的。”
爱占便宜的滑头嘴角上扬,“嘿嘿,看,本来以为润福够秀气女态,没想到又来一位,哈哈。”
说完众人一起哄笑起来。
30多岁的姜大叔挥挥手,“去去去,什么跟什么,有能耐你们也像润福一样画技高超,整天不正经打趣人。”
姜大叔为润福鸣不平。
而另一边的张孝元不这样想,他知道父亲跟着礼判大人今天接见一位大人物,说是安平大君推荐过来的,不可得罪,只能与之交好。
看到申润福拉着少年,心里瞬间不爽,没想到被人抢先一步,他高傲着脸,拿着长毛笔走上前甩甩里面的墨汁,“申润福,有没有兴趣比一场,这可是清朝来的好毛笔,难道你不想要吗?还是说你不敢?嗯?”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木兮。
木兮饶有深意看着张孝元,张孝元收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他看向申润福,不耐烦问:“比不比,这毛笔可是清朝来的。”
申润福年轻气盛,如今又得了好友,气焰嚣张,拿过姜大叔手里面的毛笔:“比就比,谁怕谁。”
“那来吧!”张孝元轻蔑一笑。
申润福和张孝元两个人蘸足墨水,一场毛笔大战开始了。
所有人都在准备,木兮站在一边,嘴角上扬,双手环臂饶有兴致看着这场无意义的比赛。
姜大叔放在两个人手边:“开始。”
所有人都在喊加油:“加油!”
申润福和张孝元铆足了劲向前冲,两个人一边跑,一边挑衅对方,前方的两个人一边快速铺纸。
到了最终目的地,张孝元先到,所有人都在庆祝,欢呼,滑头来到他的身边:“哎呦,咱们孝元果然厉害,第一个先到的。”
张孝元得意一笑,看向申润福,又不经意轻撇一眼木兮。
“怎么,这下可认赌服输吧!”张孝元有些炫耀说,眼角尽是得意。
申润福装作疑惑走来走去,看着两个人毛笔,点点头:“嗯,是输了,不过……”
话音一转,快速丢掉毛笔,抢走胖子手中的精致毛笔。
“不过不是我,是你输了。”申润福走到木兮身边,得意洋洋的说。
“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孝元输了?”
很多人围在一起,不可思议的说道。
张孝元也是觉得惊诧,他看向自己毛笔,果然只是留下一道白线,而申润福却比他长出很多。他脸色发沉,咬牙切齿看着那个小子。
“怎么样?是不是我赢了。多谢你了,生徒长。”申润福依在柱子旁,漫不经心甩着毛笔说。
木兮看着她这模样,抿嘴一笑。
张孝元看着得意忘形的申润福,想到这个毛笔是自己父亲的,一想到父亲的训斥,脸色有些阴沉,他不得不低下头小声说:“喂,这个,这个是我父亲的,并不是我的。”
申润福看着他,拿着毛笔,转来转去,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嘴角上扬,语气有些轻飘飘的:“所以呢?”挑眉看着他。
申润福就喜欢看着张孝元出糗,而且还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简直太解气。
张孝元咬牙切齿的,“你想怎么样?”
“哦,不怎么样,叫声哥哥来听听。”申润福咧嘴笑的不怀好意。
“你……”张孝元怒瞪着他。
“叫不叫?这可是你父亲的毛笔。”申润福继续挑衅他。
“哥哥。”
不得不妥协的张孝元小声叫了一下。
“嗯,听到了,乖弟弟,哥哥会好好用它的。”满意极了的申润福对他笑着说。
“你,混账东西。”
“怎么,堂堂生徒长像个丫头一样,说话不算数?”申润福语气轻蔑。
像是被激怒了,张孝元揪着她的衣前领子:“你说谁像个丫头?”抬手就要动手打人。
围观群众一下子乱了起来,赶忙来劝解。
申润福的哥哥申永福挡在弟弟面前:“别动手。”
几个人乱作一团,七手八脚来拉架。
这个时候木兮看着这场闹架,看着过来的申汗秤,默声不语。
申汗秤看着乱糟糟的一团,又看到张孝元准备动手打人,看着倚在一旁默声不语,高高挂起的的木兮,心里想到,这年轻人沉着冷静,不参与任何党派,只一人独美,要是润福与他多多走动,对他们家族也是好事,目前来看,只有他一人见过两个人相谈甚欢模样,其他人并不知情,而且不参与他们几个人闹剧,估计是为了避嫌。
申汗秤轻咳一声:“你们干什么呢?这帮小子们,今天是王室画青龙求雨的大日子,你们盼望已久的外游写生到了,你们这样,成何体统,难道不想去了吗?”
生徒厅所有人急了,连忙摆手:“别啊,先生,我们这就收拾东西。”
很多人收拾东西去,只留下申润福和申汗秤,木兮三个人。
申汗秤一脸笑意走向前:“木兮是吧!你们画员服装还没完成,可能要到明天了,所以得麻烦你先穿一下自己衣服了。”
木兮看着套近乎的申汗秤,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