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传闻而已,世上可真有人见过通灵狐仙?不过,白狐罕见,常人难以得见踪迹。”他略微食了几口菜,便看向小口喝粥的夫人。

    “若能猎只狐狸,可给你做条围脖。”

    李夏荷嘴里的甜粥呛了一下,“在吃饭呢,你要不要这般血腥!”

    他递来素白的帕子,她看了一眼不接。

    “别拿你擦脚的帕子给我擦嘴!”她一双秀丽的眼眸怒火中烧。

    周侯爷心如明镜,知晓夫人是因为昨晚不顾夫人的意愿,强行为她按脚,在闹小性子。

    “这是新的帕子。”

    许久没见这般活泼模样的夫人了,他甘愿温柔小意哄着他的夫人。

    她抢过帕子翻来覆去的看,“一丝花纹也无,素白的帕子,你怎知底下人不会糊弄,给你用旧的。”

    李夏荷就是在胡搅蛮缠,她心里也知,一是,底下人并不敢糊弄。二是,这料子裁成的手帕,用过一次,便有褶皱痕迹。

    她也有这样的帕子有一大箱,当时绣禾说这帕子只能用一次,她还可惜了。

    李夏荷不知为何,心底总有郁气,好似心里不愿与他和睦相处。

    “是为夫的错,夫人说如何罚就如何罚。”他夹了一块儿桂花糕放在她身前的小蝶子里。

    “你的错,你想办法。”

    他低头略一沉思,“不如,命府中的绣娘在线每块帕子上绣树木花草,以作区分。”

    “这是绣花的事儿吗?”

    “那还有何事,请夫人明示?”

    “你……你自己想!”她气哼哼的,饭也不吃了,提起裙摆便要离开。

    鬓边钗环流苏摇曳,她脸颊气的晕红一片。

    他眼疾手快拉她秀腕,扯在怀里抱她的腰,李夏荷又气又羞,“你做什么,松手!”

    “夫人可还生气?”他温柔的大手揽着她的腰紧紧箍在怀里。

    李夏荷挣不脱,气急,“你这无赖,都说了让你放手了。”

    “那我这无赖便要做到底了,夫人可瞧好了。”

    小闹怡情,周侯爷抱起夫人往卧房方向走,“大好时光,为夫与夫人做些夫妻间的乐事!”

    “都出去。”卧房内,丫鬟们被侯爷赶出去,她被放在卧榻上。

    “你叫丫头们出去做什么?大白天的,不可胡闹!”她呵斥他,真是羞死人了,周侯爷这个厚脸皮。

    “夫人都说为夫是个无赖了,为夫自然要做给夫人看才好。”他扯下腰封随手搭在衣架上。

    “别,有话好好说。大白天的,这般不好。”李夏荷示弱,好汉不吃眼前亏。

    “夫人刚才在为夫怀里蹭来蹭去,为夫情难自抑。”

    “青天白日的,不准!”趁着他往衣架上搭外袍,她想要从榻上跑下去。

    他身着寝衣,单手钳制她的细腕,另一手揽着她的纤腰往榻上拖。

    “夫人,跑什么,这是夫人应尽的义务。”

    “你……不可以。”她手推着他的胸膛,脸红的滴血。

    “为何不可?”他压制着她,却又逗弄般的扯她长发缠绕在指尖。

    “就是不可以,你在这样,我生气了。”堂堂一位侯爷,怎么这般脸皮厚。

    李夏荷是真的生气了,气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她身体还疼,他又爱使力,她真的受不住。

    越想越委屈,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怎么变了,刚成婚那会分明是很温柔的。

    晶莹的泪珠滑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烫他的内心。

    “好了,好了,夫人,荷儿,别哭,为夫不逗你了。”他起身,高大的身躯蹲在床边。

    “为夫的错,夫人要打要罚都可,夫人哭的为夫心都碎了。”

    李夏荷哭泣了一会子,止住了情绪,她起来整理头发和衣裙。

    “这可是你说的,我想吃鱼,须得是你亲手到河里抓的鱼,不许使用工具,得徒手抓,我还要监工。”

    他折腾她,她自然也会折腾他!

    夫君是读书人,抓鱼捕鱼这等渔夫做的事儿,也难为他答应了。

    一个时辰之后,温泉庄子三里外的一条小河,河宽不过一丈,水浅到小腿肚,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李夏荷打眼一看就知这小河里很难抓到鱼,河太浅水太清,就算有鱼也被周围的村民们捉了吃了。

    绣禾绣环俩丫头不愧是侯府的丫头,匆忙出行也带了主子们常用的物什。

    外围一圈纱帐围着,防备外男窥探。一柄华盖的伞被力大的侍卫深深嵌入土地,遮蔽烈阳。

    交椅茶桌具备,李夏荷坐在交椅上喝茶,身后绣环为她捏肩膀。

    “夫人,您瞧,侯爷身姿矫健,目力炯炯,捉鱼定然是手到擒来。”绣环的力道适宜,使得她十分舒适。

    “那可不一定!”她自小在田里长大,对于下水摸鱼可谓是了如执掌。

    这处的水源,能看到鱼的影子都不错了。

    烈日骄阳下,周侯爷身着单衣,衣袖裤腿高挽,站在只到小腿肚的水中。

    河水清澈见底,连一条鱼影子都没见着。头顶的烈阳晒得后背直冒汗!

    他转头瞧岸边的夫人,底下人尽心,把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他看到丫头在喂夫人吃水果。

    夫人这惬意的模样,倒像是来郊游。

    周侯爷象征性的在水里捞了几下,捞到几颗鹅卵石,他心念一动,“夫人,抓到鱼了,你看!”

    “真抓到了?……不可能。”李夏荷拿扇子撑在额头遮阳,她远远望去,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一团。

    “夫人,这可是条大鱼!”周侯爷高大的身躯站在河中央,晃动手里的黑石。

    “夫人不信,可近来看。”

    “来就来!”李夏荷踩着茂密的河滩的草,步履轻盈的奔了过去。

    走进一看,周侯爷手中是一块儿造型奇异的黑色石头。

    “好啊,你骗我,这哪是鱼?”她说罢,心下也来了兴致,蹲在河边手捧其一捧水朝他撒去。

    水花纷纷扬扬散落在他的衣衫,周侯爷兴致盎然一挑眉,“好啊!夫人竟敢水泼为夫,看招。”

    他宽大的手掌划过水面,一簇水向她袭来,水流溅撒在她的裙摆,水珠顺着丝滑的布料滑落。

    “我新做的衣裙,都被你弄湿了,讨厌!”李夏荷一跺脚,撩起一碰水洒了去。

    两人如同三岁小儿嬉闹不停,站在水里互相泼水,互不相让。

    “哈哈,你的衣服比我的湿的多,认输吧。”

    “方才我的发钗都落入水中了,你要赔给我新的。”

    “还有,还有,不许内个乱来……你都要依我。”李夏荷灵巧的眼珠一转,心里盘算,不许他再乱来。

    阳光下,她笑的明媚活泼张扬。周侯爷很是心动,“好,都依夫人。”

    闹了许久了,她还站在水里,到底是身子虚,这般便没了力气。

    周侯爷见此走过去,扶着夫人的胳膊,“来人,拿件披风来。”

    披风拿过来,周侯爷手一扬,披风紧紧的包裹夫人的身躯,拦腰一把抱起。

    “呀!”李夏荷一声惊呼,衣摆鞋子湿淋淋的水流落下。

    绣禾绣环两婢女随侍,其余侍卫们纷纷低头不敢看。

    路边的马车上,周侯爷吩咐二人,“你们为夫人换一身干净的衣物。”

    “是,侯爷。”

    一行人迎着黄昏回到了温泉庄子,老管家早早就备好了一桌全鱼宴。

    如意鱼卷、凉州熏鱼、麻辣鱼皮、三色鱼糕、香酥鱼排、水晶鱼冻、手撕腊鱼、凉拌鱼丝,砂锅鱼头汤,红烧划鱼、琵琶鱼丸,醋溜鱼,清蒸鲜鱼,酱汁鱼,酥鱼,鲜鱼羹。

    一桌子的鱼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这么多?”李夏荷见识大开,随着管家一道道菜的介绍,竟有这般多的做法。

    “夫人爱吃的鱼,为夫虽然未捉到鱼,作为赔罪,叫人准备了这一桌子的鱼菜,夫人赏脸,品尝一番,哪道菜做的好,重重有赏!”周侯爷袖袍一挥,豪气潇洒!

    今日外出一趟,到底散心,心情开怀,李夏荷肚子也饿了,洗了手,便开始用餐。

    每道菜都夹了一筷子,细细品尝,其中醋溜鱼,清蒸鲜鱼,和鲜鱼羹,李夏荷吃了觉得最好。

    瞧夫人用的开心,周侯爷也胃口大开,多添了两碗饭,几道鱼菜都尝了,各有各的滋味。

    “今儿鱼做的不错,你们都尽心了,管家到账房支银子,都有赏!”

    老管家领着一众的下人,各个都喜笑颜开,“谢侯爷,夫人赏!”

    用完饭,回到卧房,梳洗一番,李夏荷倚在美人塌上拿了一本游记在看,她字识的少,看的磕磕绊绊。

    周侯爷在一旁自己跟自己下棋,玉石做的棋子,‘哒’的一声落在棋盘。

    烛光摇曳,气氛静谧。

    李夏荷手帕掩嘴角,偷偷打了一个哈欠,她看向这位即熟悉又陌生的夫君,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夫君变得安稳可靠却又让人琢磨不透。

    她缓缓落下眼皮,头歪在软枕上沉沉睡了。

    落下一枚棋子,他抬眼看到熟睡的夫人。轻柔抱起夫人安置在卧榻上,他并未躺下睡觉,而是出了房门去了书房。

    书房里,温泉庄子里的老管家与三位主事已经在候着。

    “庄子的各处人手都布置的如何?”周侯爷轻按额角,一手提笔写信。

    老管家带头回话,“回禀侯爷,庄子各处守得都是军中退下来的老兵,夫人院子周围护卫的多些会拳脚的女护卫,庄子里的人底细都已仔细排查过,都是可靠之人。保证把庄子守卫的死死地,一直猫也跑不进来,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守卫的人灵活些,不可让夫人发觉,没有本候的命令,夫人不可外出。”周侯爷写信的手顿了顿,“必要时可采取非常手段,库房里有一批迷香,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便用上。”

    “是,侯爷。”

    “若遇刺客宵小,不敌情况下退守密室,务必保证夫人安全,可明白?”

    “是,谨遵侯爷吩咐。”

    “暂且如此,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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