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血压正常,”
“你们先去排队签名、我要去找那个蝙蝠侠集个邮…”
…“准备收回注射针管,营养液引流管启动,”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英雄不再计划、启动。”
……——?!!!!
随着声音在他们的脑袋里响起、留存他们“身体”的半圆形的挡板玻璃被旋转到背后,类似休眠仓的东西被彻底打开。
还没有被全部引流出去的溶液随着他们身上寥寥几根的注射管被拉扯断裂。
液体和几人的身体一同从那个圆柱形的东西中掉了出来。
而在现实世界当中的他们也随着后颈的刺痛一同晕厥过去。
直到在新的房间、以新的身份睁眼。
“早上好,我的大英雄们。”
冰冷的电子音从他们几人的头顶响起,耳口鼻喉中的那些不知名液体卡在那里不上不下、耳中堵住的浓稠的液体盖住了他们能听见的大部分声音。
就像被人用纸遮住了五感、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他们刚才不还是在漫展里排队等签名的吗?
冰凉的地板顺着膝盖将凉意传导到全身。
…什么?
刺痛感就像无数根钢针戳中着他们的大脑。
直到地板被两条红色的光线划穿、被意外打破的玻璃和灯管在它们的工作之余开始不住闪烁。
平静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杂乱的吵闹声:尖叫和电线闪烁的噼啪声成为了实验室当中的背景音乐。
红色的光线从天花板一直向下延伸到墙壁、打坏的还有一些和他们刚才一样的休眠仓…
“噢…这里单独几个设备的价格足够让你们死去活来几百次、不过庆幸我足够慷慨,不会和你们斤斤计较。”
男人、是一个更加偏向男性化的机械音压过了房间里的所有杂音。
就像他们在漫展时听见的那个声音一样——不是用耳朵、而是用脑子去“听见”。
有人抬起头,有人依旧跪在地上用力的咳出肺里的溶液。
而他就依旧那样站在地上几人的不远处、皮鞋与裤脚被沾上了那些混合着蓝色与红色的液体也岿然不动。
噢…他妈的cos穿,老套而又很有看点的东西。
星光…没有人想得起她原本的名字,那就用角色名来代指吧。很明显就能看出来整个房间不住闪烁的灯光和依次炸裂开来的灯管是她的杰作。
痛苦和疼痛相辅相成,尖叫与哭泣声惹得全身的刺痛感又更上了一层楼。
“我就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收。”
随着可能是响指声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的声音、痛感从他们的身体中被剥夺,取而代之的则是让人麻木的平静。
依旧是那个男人驻足在他们的不远处,只不过是在痛感脱离身体的下一秒就被一具黄色的身影冲上去、掐断了脖子。
太傻逼了。他们本来应该是在漫展里排队等待签名,然后随便瞎逛再去找几个人集邮来着。
然后现在他们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里,用着自己出cos的人物角色的身体、自己的同伴还掐死了好像是这里原住民的一个家伙。
太傻逼了,科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但事实就是这样。
断掉的脑袋滚落在地上,就像儿时小巷里被人忘记在角落当中的玻璃弹珠、面朝下停在了“祖国人”的脚下。
又或者说他好像不是祖国人。
毕竟这里有两个、地上的那个脑袋被撑着身子站起来的另一个祖国人炸了个对穿。
鲜红迸裂,像圣诞节时树下炸开的彩带,落在了脸上和身体上、以表庆祝。
脖子。脆弱的身体器官被双手硬生生拧断,就像被左右旋转、从中间掐断的香肠,扭曲、鲜红从伤口处一股一股的涌出。
“磅——!”两人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打进了地里。
地板出现了很深的两个人形凹坑、冲击力炸起了地上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