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姐姐,15年了,我重要可以再见到你了。”
那微卷的短发刚好能在脑后绑起,如同波浪般的卷发俏皮地聚集在一起,像是被阳光轻吻过的波浪,慵懒地蜷缩在脑后,散发着随性且迷人的气息。
江珮慈摇晃着红酒杯,慵懒地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手指纤长有力,那红酒在杯中打着旋儿,映着屏幕的微光,映出了屏幕上的人——黎秋。
江珮慈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容兴奋、激动、浪漫、神秘、邪恶......
“小黎姐姐,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要抛下我呢?那个男人就真的比我重要?”
江珮慈滚动鼠标,看到屏幕上那一家三口,失控之下,她猛地抓起鼠标,狠狠砸向了电脑。
该死,这电脑质量太好了,就是该死。
江珮慈将酒杯摔在地上,酒杯应声而碎,红酒溅落一地,溅到了她那白色西装裤上。
她抓起电脑显示器,就是狠狠摔在地上,脚踩高跟鞋,狠狠地、咬牙切齿地将显示器踩烂,直到看不清那个丑陋男人的脸为止。
“你算什么东西,敢和老娘抢女人?!”江珮慈此刻正在粗鄙不堪地骂着那个男人。
江珮慈看起来有些荒唐、可笑、可怜......
她娘跄着脚步,走向黑胶唱片。
怒气直达大脑,她脑子昏昏的,耳洞嗡嗡的。
这张黑胶唱片已经绝版,她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盯着这张唱片。
这首歌叫《太阳》,是黎秋爱听的。
江珮慈猛地抓起唱针,随着刺耳的划动声,音乐戛然而止。
紧接着,她像个失控的陀螺,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旋转,跳跃,她闭着眼,将唱片从转盘上扫罗。
“哐当”一声,唱片摔得粉碎,那尖锐的破裂声仿佛是她心碎声的外放。
还好,这不是当年那张,不是当年黎秋碰过的那张,那张已经被她好好地收藏了起来。
摔碎了这张,她还有五张可以摔碎。
因为她重新收了六张。
她摔碎了唱片还不够,她一脚踢向唱片机,机身摇摇晃晃几下后,轰然倒地,零件散落一地,她的发绳不知何时掉落,她在这一片狼藉中,披散着头发,肆意狂笑,笑声中满是悲戚与癫狂。
她从橱柜中拿出红酒,粗暴地拧开瓶盖,直接扬起脖子,对着瓶口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红酒如流水般涌入她的喉咙,她的腹中,那辛辣的滋味在口腔中炸开,可她却好似浑然不觉,直至瓶中再无一滴残留。
白色的西装被红酒染上色彩。
她眼神中满是不甘与不甘。
凭什么那个男人可以和小黎结婚,还有了一个孩子。
凭什么?!
一个烂赌又好酒还闝倡的贱男人!
江珮慈一想到那个男人未来还会再碰她的小黎,她就感到抓狂与恶心。
这样的男人太脏了,佩不上她的小慈。
他竟然还敢对小黎使用暴力,这是江珮慈无法忍受的。
打人不用坐牢吗?!
今晚,那个男人正在某间不知名的赌场玩着呢。
江珮慈是不会让他完好无损地离开那个地方的。
“小黎,我明天就去见你,等我。”
江珮慈抹开镜子上的水雾,神色认真地盯着自己。
“小黎,我以后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