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氢，贺氢！”

    “嗯？”贺氢回过神，发现陈晨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桌旁。

    “你怎么了，刚才叫你好几声了，才反应过来？”陈晨曦伸手在贺氢眼前晃了好几下。

    “没什么，想一些小事而已。”贺氢随口道，看到桌上是陈晨曦拿过来的物理题，上面圈了好几道基本都写了一半就没了。“问题吗？我给你让位。”

    “哎哎，不用。你坐着就好，我是来向你请教的，白柊那儿问的人太多啦。”陈晨曦连忙摆手。

    闻言，贺氢看向旁边，确实不少，都挤满了人，排着小队，边慢吞吞的移动边埋头写着。

    贺氢接过本子，看了一会儿，都是中档题，有点儿小弯小绕，陈晨曦一般在某一小步卡住了。

    贺氢简单给陈晨曦讲了一下，陈晨曦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开始弯腰边记边听。

    贺氢突然想到一件事,开学至今，学校还没考过试。

    “你知道我的成绩怎么样?”

    陈晨曦摇头：“不知道啊。”

    贺氢惊奇：“你不知道怎么还敢来我这儿问题。”

    陈晨曦笑了笑：“事实证明，你确实比我厉害，可以教我啊。”

    贺氢被逗乐：“好吧。”

    “还有一点，小说定律之一，在学校经常睡觉的人要么是学渣，要么是学神。显然，你是后者。”陈晨曦补充道。

    贺氢说：“啊，那你错了。我可担不起学神.的.名号。”

    贺氢以为这个女孩会客气的恭维他一下，谁知她立马点头赞同。

    “确实。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届那个超级学神！那个中考状元温岭，他是真的超神，从小到大每次大大小小考试全部第一，从来没掉下过。”陈晨曦眼睛发光，敬佩道。

    贺氢内心：我知道，我们一个宿舍呢。

    陈晨曦见贺氢一脸无知，还配合的点头，感觉他并不晓得那人是谁，立马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哎呀，那个人你见过的，而且印象肯定深刻，就是运动会上抱走受伤的白柊那位！”

    嗯...抱？不是背吗？难道我转头之后，温岭改成抱了，不会还是公主抱？

    贺氢紧皱眉头，表情沉思。

    陈晨曦终于从贺氢的神情看到想看的模样，内心窃喜，果然，情敌是真的。这个新股不假，没白建。

    “ 白柊，是这样写吗，这个解法ok吗？”方言正慢搓搓写好一小问红着脸道。

    但半晌没听到回复，他抬眼发现年柊正往旁边盯着，平日清澈温和的眼底似乎有些冰冷无情的意味。

    方言正转头望去，就见一副阳光沐浴下俊男美女嬉笑都图景，片刻女生还弯腰跟男生好似亲密的咬耳朵，低声细语。

    “方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方言正听见温耳的耐心询问，转回头，看见年柊的琥珀眼眸被阳光的晕圈侵染，神秘而幽深，唇角标准的扬起。不知怎地，方言正莫名心生胆怯，不敢再纠缠着问题。

    “没，没有。”

    年柊笑着：“那就好。”

    随后，年柊对围着的人道：“大家都回去吧，大课间要结束了，晚自习有不会的再来问。”

    一些没问到的人都失望的回去。

    陈晨曦看时间不早了，也回到座位了。

    贺氢整理桌上的课本，拿出前几天新买的卷子，正专心致志的做。

    “轻轻。”

    贺氢应着。

    “轻轻，刚才跟陈晨曦讲什么呢？”年柊说。

    贺氢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看一眼年柊，他也在认真做题，好像刚才的问题他没问过一样。

    贺氢只当他好奇：“没什么，讲题而已。”

    年柊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写着卷子。

    贺氢也没多在意。

    时间晃晃悠悠的走过，上完一上午的课，就轮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因为一楼食堂没什么人，比较安静。贺氢端着饭盘坐到一楼边缘位置。没吃一会，年柊过来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摆脱一堆要与他一起吃饭的人，与陈晨曦一道过来，坐到贺氢的对面。

    “一起吃吧，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陈晨曦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孩子，和人聊天都自来熟，不尴尬。

    桌上，不停的都是陈晨曦叽叽喳喳的声音。

    “......今天班长的家人带饭给她吃，我正自我可怜要自己一人去吃饭。没想到路上刚好遇上也要一个人去吃饭的白柊，就顺道一起吃啦。”

    贺氢点头。

    “贺氢，我和班长经常看到你一个人吃饭，上次聊天也没聊几句，今天聊得感觉挺好的。我们以后一起吃呗，加班长。还有白柊你也一块儿，如果中午你有空档的话。”陈晨曦提议。

    贺氢愣了一下，其实他无所谓，一张桌上吃饭也是各吃各的。

    “可以。”

    陈晨曦听到回答，她开心地转头，眼神兴奋。

    年柊淡然的应声：“一直都有空。”

    陈晨曦目的达成。

    好耶！我嗑的cp在身边，还怕助攻不了、不在一起嘛！

    一天的上学时间，他们是同桌大部分时间都黏在一起，只有中午不在一块儿。陈晨曦不信，把中午的时间也补上，他们还不能处上对象。

    下午，陈晨曦除了上课就在捣鼓手机。

    终吻轻轻超话楼里有许多贺氢和年柊的照片，超话封面是贺氢与穿女装的年柊跳舞的照片，拍得氛围感十足。

    里面持续更新贺氢和年柊的互动状态。相比较其他cp超话，十分冷清。只有之前偶尔有的互动照片。这差距不是很明显。

    经历半个月的超额学习。

    每次贺氢回到宿舍都要累晕了。睡到模糊，贺氢起来上厕所，发现温岭的房间还亮着光，估计还在学习，有被卷到。而沈一域自那次运动会后，贺氢就没有见过他。

    贺氢躺回被窝，迷迷糊糊的想还有半个月，再坚持一下下。

    *

    我在做梦。

    贺氢清楚的意识到，他正处于一个梦境中。

    一开始是黑暗一片，渐渐前方开始闪着光亮。贺氢不由的走过去，刺眼的光芒越来越大，直至把贺氢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

    贺氢下意识闭眼，再睁开。贺氢竟身处学校的走廊，周身的同学笑嘻嘻的在旁边走过，才看了一下，正在慢步走的人门突然飞速向前移动。

    太阳西下，月亮悬空，人影时有时无，不断重复。但眨眼不过一瞬。

    终于，停止，定格在白天。

    “叮铃铃，叮铃铃。”

    下课声响起。

    贺氢感觉不到任何害怕，跟随着人群走去，在排名板前停下。模糊的排名上只有两行可看见。

    第一名，白柊。第二名，温岭。

    这是什么？

    最上面还有一排字。

    “2038年佳兆市期中统考排名。”贺氢辩别读出。

    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正疑惑，贺氢脑袋一晕，场景转换，傍晚时刻。

    贺氢发现自己蹲在一个门后面，好像是学校的天台门。

    贺氢打开，看到年柊和温岭的两个人正在讲着什么话。

    空间再次扭转。

    这次地点是图书馆，贺氢又看到年柊和温岭两人，一块儿学习聊天。

    空间无数次扭转，每次都是那两人在一起的小片段，不是在学习聊天，就是在操场散步，零碎式播放。

    贺氢都感到麻木了。

    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还不结束?贺氢对这个梦感到痛苦。

    没过一会儿，场景切换。

    这次换了个人，换成沈一域了，他和年柊的零碎片段。贺氢发现这些都是标准的第三视角，不是在门后、墙角，就是人群堆里。

    这个梦境不会是那个未知力量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