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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落泪

    沪城出台了一则地产管控政策后,霎时间风声鹤唳,不久便有传言,当地赫赫有名的地产大亨润达集团董事长严光明已经携全家移居荷国。

    此新闻一出,举国轰动。各路金融媒体蜂拥报道,纷纷不看好华国地产经济。

    谣传自然是谣言,因为严家并非全家移居。严家的小儿子严溪高中学业尚未完成,没有随父母离开。

    就在半个月前的某一天,午餐过后,一家人在客厅闲谈。

    严父正式宣布:“经过爸妈的商讨,我们决定移居去荷国,因为华国地产经济后面局势并不明朗,今天联邦议会能出台这样的决定,明天指不定又是……”

    严家大哥严劭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听着严父絮絮叨叨的局势分析,躺在沙发上的严溪抱着游戏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里嘟囔着:“我可不去啊,要去你们自己去。”

    奈何他的声音太小,被忽略了。

    以至于管家开始张罗收拾行李时,严溪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意见竟然没有人放在心上。

    严溪站在家里超长的暗红色金丝绒沙发上,大声抗议:“我不去荷国!”

    “你这孩子又怎么了。”

    “我上次就跟爸说了,我不想去荷国!”

    严母说:“我们都不在家,谁照顾你?”

    多年以前,因为严家父母事业繁忙,他哥严劭独自居住在沪城,结果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有此作为前车之鉴,严家父母死活不肯松口。

    多年前严劭的回旋镖竟然扎在严溪身上,严溪借着这股拗劲单方面和全家人冷战两天。

    哥哥作为始作俑者为了家庭和谐,只好进行最后的收尾。

    于是,严劭给他找了一个父母都能放心的好去处。

    沈赫,沪城一把手的小儿子,他外公是沪城前任二把手。

    同时,他还是当年沪城大学保送特招生计划训练营第一名,蝉联三届国际奥林匹克竞赛冠军。

    此乃沪城富豪圈内小辈中的一大奇人,是其他小辈回家过年都要被拎出来比对的标杆。

    其他同龄人还在外面包小明星、小网红,在网络上炫香车美人豪宅和钞票,沈赫已经在自家集团从基层做起,一步步的走到了中层管理的位置。

    严劭搬出这样的一个人物,严家父母这才答应下严溪的要求。

    在全家敲锣打鼓收拾行李的间隙,严溪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生活节,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并且迎来了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全高二年级段的班主任和年级主任外出学习了!

    也就是说,这段时期,高二年级的仪表检查将变得无比宽松。

    严溪得知后,马不停蹄的去了学校附近的金剪子理发店,把头发染成蓝色。

    理发店老板拿着吹风机,一边给严溪吹着造型,一边夸赞:“好小子,你这长相染这个颜色,可以给他们品牌当代言人了。”

    严溪谦虚的说:“哪里哪里,夸张了。”

    当天,严溪顶着一头蓝毛回家,全家人对他的新造型进行了褒贬不一的评价。

    严劭:“二十一世纪葬爱家族还会不会写火星文?”

    严父:“你这是什么头发?!没半分阳刚之气!现在这一代的年轻人,小男孩没有男子气概,小女孩不像小姑娘,我上次在视频软件上,看见什么小男女孩、小女男孩……”

    严母:“我们小溪怎么不是女娃娃呢,真好看。”

    很快,严家私人飞机的航线审批就下来了。

    出发当天上午,严劭倚靠着车门,低头点烟,催促道:“拖着你的垃圾箱走快点。”

    严溪从车后备箱扛出一个造型独特的绿色行李箱,外表凹凸不平,像被人猛踹过无数脚。

    “严劭,请注意你的言辞,箱子里装着的是小爷的宝贝。”

    严劭掸掸烟灰,看了他一眼,赞赏道:“你说的很对,垃圾箱里确实是要装垃圾。”

    他们站在一幢独栋别墅门口,透过铁艺的雕花围栏,可以看到院内放着几张桌椅。凌霄花犹如烈焰般盛开,攀满墙壁。

    嘎吱一声,小院的门被推开,行李箱的滚轮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严劭娴熟地掏出钥匙开门,整间屋子的灯带自玄关处到落地窗自动缓缓亮起。

    屋内的装潢简单明了,黑白灰三元素,全屋通铺大理石。

    严溪上下打量着,这种装修风格看起来比起他自己家从里到外的美式奢华风顺眼得多。

    他倚着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哥,明天能不能让人把我的床搬过来,我觉得我可能会有点认床。对了,还有我的书桌和台灯,没有那两个老伙计我是写不出来作业的。”

    严劭的拳头紧了紧,皮笑肉不笑道,“老奴遵旨。”

    车牌号为A88888的黑色迈巴赫驶出帝国大厦,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在后座,正在翻看新一季度的香江利润汇总。

    他快速扫过数据,毛利率节节增高。

    不一会儿,迈巴赫稳稳停下,沈赫一下车就看到那辆熟悉的白色G65停在院门口。

    两兄弟坐在别墅客厅的地砖上,严劭正在给严溪组装电脑。

    严溪见他哥把他的宝贝4090ti显卡随手扔在地上,心里急得团团转,怎么这么不爱惜东西!

    但又不敢明说,生怕他哥恼火起来踩上一脚,哥哥在严溪心里的形象如同一只史前暴龙,但有些不一样的是,严劭是会爆金币版的史前暴龙。

    他像一只苍蝇似得追在严劭左右,“哥,我自己来装主机,你晚上还得坐飞机,不能太累。”

    严劭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正要出言嘲讽,别墅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两兄弟齐刷刷看向门口。

    刚下班的沈赫左手拎着一夹文件,右手手臂上挂着一件外套,他身姿挺拔,宽肩直背,神情比平时柔和得多,薄唇都带着笑意。

    沈赫问,“阿劭,这就是严溪吧。”

    严劭瞥了一眼身后的小蓝毛,“还不叫哥。”

    “沈赫哥,你好,我是严溪。”严溪朝沈赫咧嘴一笑。

    严溪记得第一次见到沈赫是在严劭18岁生日的聚会上。

    与其说是聚会,实际上是权贵们借着由头走动人脉。但是放眼整个沪城,只有沈家才是真正的豪门,既有从政背景,又手握投资集团。

    沈赫那时才十八九岁,意气风发的天骄之子,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定制西服,跟在父辈身后跟各家前辈敬酒碰杯。

    羡煞沈父的一众老友,当晚不知道几家小辈又被长辈耳提面命的痛骂。

    沈赫打开冰箱,拿出几瓶矿泉水,给两兄弟各分了一瓶,“你们今天晚上动身出发?”

    严劭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嗯,我弟就放这里了,给他找个司机接送上下学,每天管两顿饭,别饿死就行。”

    沈赫点头,“我会安排好。”

    “哥,我晚上来送送你们行吗?”严溪仰头看着他。

    “你问问你沈赫哥,从此刻开始,他暂对你行使监护权。”

    严溪又转头看向沈赫,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我想去我想去。

    沈赫笑着说,“去吧,我会安排司机接送你。”

    当天夜晚,严家的私人飞机备在沪城市国际机场,乘务组和机组已待命。

    严母搭在肩头的彩色丝巾在空中簌簌翻飞。

    她双手捧着严溪的脸,像是要把他蹂躏成嘟嘴鱼,满眼心疼:“儿子,妈是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谁来照顾你。妈妈不在这里,你不要半夜爬起来偷偷玩游戏。”

    不远处,严父和大儿子站在檐下抽烟。

    严母冲他喊道:“严光明,喊个人把儿子打晕,装在飞机上带走吧,这种时候就不要管什么科学育儿心理教育了。”

    “咳咳咳咳——”严父被烟呛了一口,“小溪不想去就算了,你答应孩子好好的,怎么又临时反悔。”

    严溪被他妈掐着脸蛋像一条嘟着嘴的小金鱼。

    他使劲点头,连声附和,“是啊是啊,妈你都答应我了。任教授不是说了吗,科学育儿,能够帮助孩子更好地成长。”

    “唉——”

    严母正想再说点什么,严劭熄了烟朝他们走来,“妈,可以登机了。严溪放在沈赫家你还不放心吗?”

    航班备份的时间到了,严溪将父母送上机,严母依依不舍地对他摸头捏手。

    严溪站在航站楼巨大的落地窗前,耳畔是机场一遍又一遍的广播。

    他看着飞机被牵引车拉进跑道,再渐渐从他的视线消失。

    严溪回到虞山时,屋内灯光明亮,沈赫坐在沙发上看书,不知何时客厅里添了一块地毯,他的电脑主机早已被安装好,静静地放在原处。

    “回来了?没哭鼻子吧。”沈赫听到门口的动静,从书中抬起头向那看去。

    严溪吸吸鼻子,“沈赫哥,我都快18岁了,怎么可能哭鼻子。”

    少年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沈赫装作没有看见,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最要面子。

    他起身,走到严溪身旁,拍拍他的肩头,“走吧,去二楼看看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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