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凌接刺杀任务赚的盆满钵满,在府里心情畅快,整日寻欢,美人做伴,歌舞作乐,花天酒地,谢怀宇来了,见此习以为常走来,见自家小儿浮金轻纱环腰,女人服侍着醉在那里,唤谢程凌时,谢程凌口稳含糊不清,把谢怀宇看作美人,拥上来抱住。
谢怀宇怒不可遏,上来就是一巴掌,面带严峻,打醒谢程凌。
谢程凌脸颊疼痛不已,清醒过来,眼神聚焦,细看,原来是谢怀宇,谢程凌变得软弱,带着些惧怕道:“爹,你来了,这边坐,孩儿给你倒酒,哦不,倒酒。”
谢怀宇狠厉一瞥,谢程凌意会,赶紧遣散身边的人,人们纷纷离开只留谢怀宇和谢程凌。
谢怀宇俨然一个好父亲样训斥谢程凌道:“你看你,什么人样,越来越放肆,官位在此,注意形象看看你四位哥哥,学学他们。”
谢程凌缩身驱腰点点头,心中不悦大哥战死,二哥在西部助力庆安王,三哥头脑不灵活四肢发达只会蛮力仇人早就看不下去了,四哥是你老登的一条狗,还有四哥最看不惯自己,有什么好学的,过不久能不能活都难。
谢怀宇见谢程凌如此软弱无能,贪欢无脑,怎么就没遗传到她娘的智谋远虑,不禁失望至极。
失望够了,谢怀宇严峻到:“慕容云清有与庆安王私通谋反之举,新皇特派你去慕容府监察,若有异动,及时上报。”
“好的,爹。”谢程凌低头答应。
“收拾好,明日便去,还有抬头挺胸,你是我谢怀宇儿子,不可在唯唯诺诺听见了吗。”
谢程凌点点头,抬头挺胸眼神四散,不敢与谢怀宇对视,慢慢吞吞的说:“那堆积的公务怎么办?”
“你四哥会帮你做。”
谢程凌听了自然乐意,点点头,谢怀宇见事情交代完,不想多留,喝了口茶径直离开。
送完谢怀宇,安排陆丰收拾,准备出去做事。
慕容云清在府里待的无聊,抚琴作画写诗,样样都做,只不过有一双眼睛处处不离自己,碍眼的很。
谢程凌以监查任务为由把慕容府翻了个底朝天,发现慕容云清有好多好多钱,难怪上次救慕容云清,慕容云清能毫不吝啬的给自己那么多钱做为救命之恩,倘若自己救慕容云清好几次,那自己还需要当刺客吗?
慕容云清淡定自若,随谢程凌行事,而身边的萧良依然看不下去,又无可奈何。
夜里,凉风拂脸,谢程凌躺在长椅上,慕容云清在远处抚琴消遣,偶尔鸦声划破天际,琴声悠然动听,时间瞬音而去,谢程凌不知何时睡去,鼾声响起,慕容云清升起几分厌弃,停下纤细手指,走到谢程凌面前嫌弃的说:“吵到我了,去远点睡去。”
迷迷糊糊的谢程凌说了声好,飞上屋檐,找好地方,躺下就睡。
慕容云清见了,觉得今晚的谢程凌格外听话,琴感被谢程凌打破,以无心在弹,慕容云清朝屋里走去,不一会带着两瓶酒出来,独自酌饮。
屋上冷风簌簌,见慕容云清身边多了两瓶酒,又只有他一个人,谢程凌觉得浪费,轻松跃下。
“借我也尝尝。”
慕容云清不言也不语,埋头续杯,一饮而尽,不理谢程凌。谢程凌就当慕容云清同意,伸手试探,慕容云清没阻止,大胆拿起大口入嘴,
高兴大笑道:“好酒,谢谢慕容大人。”
慕容云清斜视一笑,默默摇摇头。
谢程凌知慕容云清不喜自己,自行跃上屋檐坐下,这下觉得美酒配好月其实也挺不错。
慕容云清抬眸看向谢程凌,又看谢程凌所望方向,没想到谢程凌也又几分闲情逸致,把琴抬来,又开始奏乐。
琴声又起,谢程凌转身张望,对面之人此时退下以往冰山之姿,眼神轻柔,黑发随风飘飞,重华锦衣过于轻柔漏出细嫩白光,纤细之指不停舞动,整个人专注于琴乐之中,谢程凌咽了咽口水。
利剑无声,琴声不止,脖子上传来触感,谢程凌内力奋出疾手推出黑衣人剑柄,后方黑衣人出剑朝谢程凌头部袭来,谢程凌低头,发髻散落,黑发披肩散乱,快速夺剑,杀气腾腾,眼地冰封如刺,不见剑来,只见黑衣人胸前入心之剑,黑衣人睁大眼睛,自己才一眼之间便死于自己刀下了。
谢程凌看向身侧黑衣人,黑衣人想逃,谢程凌顺着发丝,黑衣人便倒地不起。
慕容云清抬眼轻笑,还以为谢程凌要死于非命了,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靠近慕容云清得黑衣人见事不妙,趁谢程凌没发现之前,逃离了此地。远处观望的黑衣也早已挥之不及。
谢程凌见慕容云清笑,飞跃而下,来到慕容云清面前,失了之前的纨绔,强势霸道捏住慕容云清下巴,抬起他的头,眼神怒斥冲天,冰冷至极,斥责道:“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死。”
看着眼前乱了神的人,慕容云清遥想到那晚的人,也是如此霸道蛮横,身影也如此,特别对视之间像极了她。
慕容冷着眼睛瞥向一边,不看谢程凌。谢程凌见了更气,本来与慕容云清是敌党,为何要问个明白,然后苦笑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谢程凌摇头苦笑转为大笑,松开慕容云清,失望转身离去。
慕容云清心间跳动不止,难以受控,不是惧怕,更像是被谢程凌蛊惑般,自己第一次见谢程凌如此疯狂,艰涩心痛之感也缓缓生出。
夜深人静。慕容云清辗转难眠,翻来覆去,大胆猜测,又惧怕那是真的,睁眼看天花板发呆,拿出玉指镯不停的看,不停的想,那女子的行为确实像男的,特别是把自己欺压而上时,玉指镯大都是男子所爱,谢程凌披肩散发是很像她,越想越细思极恐,那晚谢程凌就在自己隔壁,不可能,换做谢程凌早就向自己讨要钱财了......
谢程凌独自回到将军府,陆丰见了高兴的不得了,刚想招呼,就见谢程凌脖子上挂着轻伤,匆匆拿药来,着急的问:“主子,慕容府这么大胆,敢伤你!”
谢程凌周身冷气,面无表情道:“不是,药给我。”
陆丰见主子阴沉,周围也寒气逼人,不敢多问,速速把药递上。
谢程凌谁也不想见,让陆丰退下。
陆丰惧怕这样冰冷的空气,知主子想静静,赶忙离开。
疼痛对谢程凌来说已经麻木,在谢府忍辱负重的日子里,早已习以为常,下人的鞭打,兄长的欺压,自己都能忍,唯独不能让自己带回来的小孩被他们害死,那时自己才对他们下死手,今日慕容云清种种冷淡,视若无事差点害死自己,不知为何会觉得刺心的痛。
谢程凌粗鲁给自己上好药,找到酒一壶又一壶,不要命的往身体里灌,气愤之下夺门而出。
慕容云清见房门被悄悄打开又被悄悄关上,虽是夜晚,但也挡不住对面棱骨分明,孤傲冷峻的脸,他衣着散乱不堪,眼含冰霜,步步向自己走近,不知道要干嘛。
谢程凌带着酒劲,毫不犹豫走向慕容云清,看着慕容云清耐人寻味,出淤泥而不染的脸,谢程凌扑面而来,占了便宜笑笑
看到莫容云清生气,像个小孩一样不停委屈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慕容云清愣住,刚刚谢程凌上脸,亲吻了自己,止不住的怒火爆发而来,瞳孔变大,杀气直逼谢程凌而来。
谢程凌见道歉没用,迅速逃跑。
慕容云清被扰得心烦意乱,来到井边,拿水一遍遍淋湿自己,使内心冷静下来。
清晨微光,使人耀眼,谢程凌从梦中醒来,只觉昨晚的梦离谱的很,自己竟然亲了莫容云清,不敢想象。
换上着装,继续公事,慕容府毫无动静,谢程凌清闲的很。慕容云清变得无暇吟诗作画扶琴,紧紧盯着谢程凌让谢程凌处得好不自在。
不过谢程凌也不在意,昨日差点被杀之事,自己历历在目,慕容云清本可以提醒,而他却坐视不管,让刀尖持在自己脖子上,这样冷血无情的人,等事务完成,尽早远离的好。
慕容云清起来见谢程凌闲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好像昨晚的事没发生一样,两人直接不提。
这一天过的出奇安静,谢程凌不再和往常一样喋喋不休,专心忙自己的事,在屋子上待着。
一月将完,慕容云清无异样,双方保持沉默互不干扰,各自行事,谢程凌偶尔见慕容云清拿着自己的玉指镯一坐就是一整天。
谢程凌好奇,问问慕容府的下人,为何慕容云清总盯着手上的东西?
“大人在找玉的主人,几月前他看上姑娘了,不过姑娘弃他而去,只留下这玉。”
谢程凌不解皱眉:“嗯????”
“哎,可怜我家大人,如此上心,找了人家姑娘好几次,还是无果,只能借物思人。”下人摇摇头惋惜。
“对啊,我把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另一个下人不禁可怜起慕容云清。
谢程凌见了嫌弃不止,拿着自己的东西,日日想着女人,听完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夜里谢程凌偷偷潜入慕容云清卧房,不停寻找玉指镯,来到熟睡的慕容云清面前,发现慕容云清戴在手上,轻手轻脚上床来到慕容云清右侧
小心翼翼朝慕容云清手里去。
慕容云清感觉身侧有人,眼睛微睁,假意还在睡,见身侧之人手慢慢伸来,抬起自己的手指,想摘下玉指镯,慕容云清转了个身。
谢程凌见慕容云清动了一下,以为要起了,迷药备上,准备动手,慕容云清转身又睡去,谢程凌才放松下来,收好迷药。
又小心翼翼行动把慕容云清扳过来,抬起慕容云清手指,轻轻移下玉指镯。
慕容云清睁眼看着专注偷玉的人。
谢程凌在势在必得之际开心不已,就差一点点之时,那只手突然捻紧,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慕容云清本想动,谁知被摁住,刚要叫唤,谢程凌就捂住他的嘴,说:“敢叫爷就杀了你。”
谢程凌见身下之人不再动,迷药拿出,慕容云清晕去,谢程凌拿上玉指镯离开。
慕容云清醒来时,已是三天后,萧良急得三天未闭眼,廖怀梦抱着自己的慕容哥哥哭的梨花带雨,院里围满了忧心忡忡的人。
除了谢程凌拿回玉指镯后开心不已,这几天睡得格外舒爽。
慕容云清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着急在屋里不断寻找,不见玉指镯,又命萧良在府里继续查,把府里搜了个底朝天。
人们从忧伤难过,变得心慌意乱,不知大人为何醒来后,寒意更甚,眼中带满了杀意,像一头将要爆发的狮子。
谢程凌看着近乎疯魔的慕容云清,就丢了个玉,至于把府里弄的鸡犬不宁的。
慕容云清冲动好几日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日日坐在湖边一动不动,死寂一般,接踵而来大病一场。
谢程凌在见慕容云清时,慕容云清卧病不起,脸色苍白如纸,几日下来已瘦骨嶙峋,卧床也咳嗽不断,吐血不止,吓到了谢程凌。
谢程凌越过下人,来到慕容云清身边,难以置信得说:“慕容云清,你不会是要死了。”
慕容云清盯着天花板,面无血色,费力的说:“有可能吧,这不是你们谢家想看到的吗。“
谢程凌听完慕容云清的怪罪之语,变得·冷淡到:“哦,要你死的又不是我。”转身离开。
慕容云清听了苦笑不已,谢程凌说的确实是实话。
冬日第一场大雪纷飞而至,慕容云清不见好转,衣裳不整,坐在庭院内,看絮雪飘临,消失在地。
庆安王前往北部,与廖景会合,冬日过完,计划即将开始,慕容云清将以死脱离京城,与他们形同陌路。
谢程凌整天无所事事,背地里帮慕容云清清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