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这几日正值小暑,风中也有一股热气,吹得人额头冒汗。
“干妈,我来了。”楚钰洲换上了拖鞋,朝客厅走去。
“钰洲,干妈谢谢你啊!我们家辞川脾气怪,都没人愿意教,可你还是愿意,真的是万幸啊!”陈凤婷笑着迎了上去。
“干妈,不用客气的,辞川是在楼上吗?”楚钰洲望着二楼上的几个房间道。
“对的,二楼从左数第二个房间,其他都是客房,我看今天要下暴雨,你给辞川讲完课应该是赶上那个点儿了,到时候留下来住吧,我已经收拾好了。”陈凤婷指了指两个房间道。
“好,谢谢干妈。”楚钰洲客气地点头道谢。
他望着那个房间,不禁思绪万千,房间还是以前那个,没有变,可是那幅画却不见了,那幅画是他和祁辞川在2015年一起画的,现在不见了,应该是扔了吧……毕竟那人儿也恨着自己的。
陈凤婷没说话了,接了电话后便出了门,应该是去处理事情了。
楚钰洲上楼后敲了敲那人儿的房门,里面的人儿烦躁地吼了一声:“进来!”
楚钰洲进门后便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吹得打了个寒颤,随后抬头看了眼空调温度——16度,这对于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宽松长裤的楚钰洲简直是大不利。
“新家教?”祁辞川揉了揉眼睛望向那人儿道。
“嗯,起床吧。”楚钰洲拉开书桌旁的椅子看着床上人儿。
祁辞川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跳下了床,自己的小辞川也跟着很有精神的摇摆了一下。
“大吗?”祁辞川朝那人儿歪了歪头问。
楚钰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没了踪影,瞥了一眼淡声道:“一般。”
祁辞川小声说了一句:“不懂欣赏。”
随后便慢慢地去换衣服洗漱了。
楚钰洲一见那人儿出了房门,脸瞬间有了一丝红意,他是真的没料到,这人比以前更不要脸了。
另一边的祁辞川在卫生间里开始了一通乱想——该如何把新家教气一气,但不能把人气走了,气走了就不好玩了。
十分钟后,有了如下对策:
1.让新家教恶心自己。
2.不听新家教讲课。
3.一切事情跟新家教对着干。
祁辞川一想到新家教吃瘪的样子,心里就乐呵,现在就开始实践。
“这位新家教,你叫什么啊?”祁辞川上下打量了那人儿一番,看着眼前人儿在因为冷气发抖,便拿起遥控器慢慢地按高了几度。
“楚钰洲。”楚钰洲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祁辞川已经把我忘了吗?
“楚钰洲,你舍得回来了?怎么不在英国定居啊?”祁辞川看着人儿冷淡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也在不断燃烧。
“辞川,我已经回来了。”楚钰洲小声开了口。
果然,他还是恨着自己的……
“是啊!你是回来了,说不定哪天又走了,来无影去无踪。”祁辞川怒火丝毫未减。
“辞川,我不会再走了。”楚钰洲望着那人儿的眼睛道。
“我现在不会信你了,因为我恨你!我恨的不是你去英国深造一年,我恨的是你不辞而别!”祁辞川说着眼框便红了。
楚钰洲心里也十分委屈,明明他是担心祁辞川的学业和影响那人儿的考试发挥,可祁辞川就是不依不饶,不理解自己。
祁辞川坐在椅子上不停地说着气话:“讲吧,把你去英国爱丁堡深造一年的什么知识全部讲出来吧!”
“你自己先在房间冷静五分钟吧,我等会儿进来。”楚钰洲起了身,随后便大步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