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2

    气氛非常诡异。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Beta向媒体透露。

    拉斐尔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牌面,宝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死死盯着希尔曼,试图分析出这张脸让丹妮莉丝心动的可能性,尽管不愿意承认,他还是得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答案。

    拉斐尔更烦躁了,又开始纠结另外一个问题:这个该死的Alpha到底是不是标记丹妮莉丝的贱种?

    皇室礼仪让他不能直接询问对方的信息素气味,搞得他心熏火燎,太阳穴突突直跳。

    希尔曼同样心不在焉地斜倚在扶手椅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绒布桌面,显得随意极了。

    事实上,他分了极大一部分心神在桌下。

    因为,丹妮莉丝的指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点着他的手背。

    希尔曼突然将牌重重拍在桌上。

    丹妮莉丝指尖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瞬,突然回神,停止小动作,却见监察官只是推倒面前的牌:"清一色,”瞥了一眼丹妮莉丝,“大小姐,这局结束了。"

    看到恶名昭彰的监察官这幅令人作呕的做派,拉斐尔强行抑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嘴唇动了动,用一种奇异的贵族式腔调凉凉开口:“听说弗朗家的公子干审讯室的脏话挺得心应手的。”

    (装什么风流倜傥!这小绿茶根本不知道这混蛋审讯人的时候有多么恶毒!)

    希尔曼不紧不慢地砌好新的一副牌,撩起眼皮:“为帝国惩治一些不听话的死鱼罢了。”

    “死鱼”这是对海克拉人侮辱性称呼。

    拉斐尔扭头冲丹妮莉丝飞了个眼刀,宝蓝色的眸子里写满控诉。

    (看看这个伪君子!换了我都是直接赏个痛快,他倒好,还要侮辱人!)

    丹妮莉丝左看迪赛皇族,右看帝国监察官,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两五十步笑百步,都不是什么善良外星人。)

    她和羌芙对视一眼。

    (我的评价是:不如我们地球人。)

    羌芙已经完全进入了看戏模式,反正那两道杀人视线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甚至悠闲得开始嗑起了瓜子。

    毕竟在帝国监察厅和皇室的双重威压下还能活蹦乱跳的,除了丹妮莉丝也就属她了。

    而当事人丹妮莉丝更是没心没肺。看着手里稀烂的牌面,她干脆放弃挣扎,闭眼甩出一张,反正打哪张都是死路一条。

    全靠桌下玩希尔曼骨节分明的手指稍微松解牌场郁闷。

    她的指尖正饶有兴致地沿着希尔曼掌心的枪茧纹路游走,从拇指到腕骨,每一处肌肤都被她细细临摹。

    就在她触到那道最深的贯穿伤时,Alpha突然反客为主,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指。

    她讶异地睁大眼睛,正对上Alpha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眸。

    那人调戏似地捏了捏她手心的软肉,惹得她耳尖一热。

    叮铃——

    门铃清脆响起的同时,丹妮莉丝羞恼地踹向希尔曼的小腿,拉斐尔的茶杯在桌面砸出闷响,羌芙更是像弹簧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差点打翻整盘麻将牌。

    不用多言,羌芙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开门,门外的Alpha肩膀疲惫地松懈着,俊朗的面容上还带着匆忙赶来的痕迹——正是拉斐尔的兄长,亚历山大·舒茨。

    "是你?"拉斐尔侧目挑眉。

    来人深灰色呢子大衣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军医制服袖口,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亚历山大朝他礼貌性地颔首,目光却在扫过屋内诡异的气氛时闪过一丝兴奋。

    丹妮莉丝瞪了一眼希尔曼,转头看向来人,瞥到亚历山大衣服下的雪白制服:“你要不要去换个衣服,二楼衣帽间应该有适合你的…”

    “什么?”拉斐尔倒抽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你这怎么会有适合他一个Alpha的衣服?”

    希尔曼环抱双臂靠在椅背上,嘴角泄露出一丝愉悦——是的,没错,那些都是他的常服。

    “?”丹妮莉丝一脸懵,随即思维拐向奇怪的地方,“差不多得了,你怎么还在说我矮?”

    作为一个Omega身高一米七不算矮了吧?比她前世还高好几厘米,怎么还在嘲笑她没其他Alpha高。

    “你能不能抓住重点,”拉斐尔无语又崩溃,铂金色的发丝都气得微微发颤。

    "那重点是什么?"丹妮莉丝歪着头,蓝眼睛里写满无辜。

    一旁的亚历山大和羌芙疯狂交换着眼色,两人眼中迸发的八卦之光简直能在空中擦出实质性的火花。

    拉斐尔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冷静,保持优雅,不能给迪赛皇族丢人。

    “没什么。”他扯了扯嘴角,像橱窗里没生气的精美人偶娃娃。

    丹妮莉丝眉头微颦,差点就吐出“神经”两字。

    羌芙用手肘碰了碰亚历山大:"要不要来打两圈?"

    亚历山大眼下浓重的青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连带着声音都透着疲惫:"让我歇会儿吧。"

    话虽这么说,亚历山大却强撑着精神坐直了身子——难得的休息时间,拿来睡觉就太浪费了。

    他已经在手术台前站了36个小时,现在连抬起手臂都困难。

    玩!往死里玩,透支自己。

    羌芙单手推过去一个软垫。

    亚历山大感激地笑了笑,整个人窝进垫子里。

    由于中学每天同乘上学,拉斐尔是皇族成员中少数,与亚历山大有交情的人。

    尤其是在这个该死的Alpha在的时候,拉斐尔直接把亚历山大视为同盟,脸色稍微缓和了点。

    "父皇还没调你去医疗实验室?"拉斐尔状似随意地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翡翠麻将牌。

    亚历山大撕开一包薯片,苦笑着揉了揉眉心:"手续还没办完。"

    "你要辞职?"丹妮莉丝惊讶地抬起头,手里的牌都忘了打。

    "撑不住了。"亚历山大把薯片递到羌芙嘴边,后者像只仓鼠一样"啊呜"一口叼走,"医院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虽然不想为皇帝办事,但是医院生活实在太折磨了。

    简直吧Omega当Alpha用,Alpha当畜生用。

    回家吧孩子,回家吧孩子。

    拉斐尔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亚历山大和羌芙的默契举动。

    “那你解放咯。”丹妮莉丝也没在意,把牌随意扔了出去。

    希尔曼瞥了眼亚历山大颈侧的针眼,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愉悦。

    少了这位皇室成员的干预,从海克拉贵族基因库调取资料的工作想必会顺利许多。

    躺在他办公室得加密基因样本申请单,审批栏正缺最后一个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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