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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唯物破疑迷!

    “阿弥陀佛,心向桃源,无处不在。”小和尚先是神神叨叨的念叨了一句,然后又说“就在后山,沿着厢房那边的后门出去走不多久便是了。”

    “那还挺近的。”容庭暄念叨一句,接着问“之前听莫听师傅说在厢房住每日要献香,不知香在何处领?”

    小和尚脸上带着笑意,将他的扫把放在一旁:“施主请随我来。”

    容庭暄跟在他身后进了侧殿,侧殿一尊怒像佛,正怒目圆瞪的盯着进殿的两人,小和尚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容庭暄像模像样的学了。

    小和尚走到神像旁边的香案上拿了三柱线香,容庭暄伸手去接。

    小和尚疑惑的看他一眼:“施主,香不是本寺赠送的,要受我佛庇佑的香客献上香火才能请的。”

    领香要献香火?容庭暄险些被他说晕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要花钱买香,之前莫听一句未提,一时间脱口而出:“啊?要买的吗?”

    “呸呸呸,佛门净地,你若是心不诚干脆不要住好了。”小和尚一下子严肃起来。

    “要住要住,我方才说错话了,请问小师傅,在哪里献上香火呢?”容庭暄倒不是不舍得花钱,只是觉得有话不直说,扯出一些不知所谓的名目,实在是多事。

    “喏,放在擎雷天尊的功德箱里就行。”小和尚指了指位置,“放多放少要看你心够不够诚,佛祖会庇佑每个信徒的。”

    容庭暄往擎雷天尊脚下看了一眼,莲花跪垫前,有一只红木金漆的箱子,开了一个很大的孔,往里看去黑洞洞的。

    容庭暄在小和尚的注视下不好意思一钱一钱的往里投,便拿出来一银来放到里面。

    “您只请一炷香吗?”小和尚问。

    上香哪有只敬一炷的道理,容庭暄无奈只能又摸了二银放到功德箱里。

    “施主,今日有些晚了,明日酉时之前左右两偏殿都会有师兄专门散香,别来迟了。”

    容庭暄有些语塞,张不开嘴来应声。

    “知道了,谢过小师傅。”侯君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这位施主今日献过香了吗?”小和尚行过礼,问侯君集。

    “我俩只要了一间厢房。”容庭暄急言。

    “那今日便先省了,只是明日可不要怠慢了。”小和尚说完,转身回去扫他的地去了。

    容庭暄回头,冲侯君集无奈一笑。

    “还道你有什么要事,原是为了献香。”侯君集看着香案上袅袅升起三条细烟的香说。

    “你应当也发现了,对吗?”容庭暄问。

    侯君集挑挑眉,“若我也想兼济天下呢?”

    “之前那老汉的事情,你不是……”容庭暄说,“你不是不乐意管这些别人的事吗?”

    “先回房再说。”侯君集纤长的手指堵住了容庭暄的嘴。

    侯君集手指很凉,容庭暄全身的血液却好像全都在往自己嘴巴上冲,以至于又感觉到了那股热意,他闭紧嘴,老老实实的跟在侯君集背后回去了。

    “实在是不寻常”一进屋子里,容庭暄就轻声说,“弄出这许多名目来还不许人明说,一晚上就是三银,也难怪屋子里这般精致。”

    一家寺庙,也不是多有名气,厢房迎客的时节也就是这几天,厢房竟然修缮的如此奢华。

    此刻日头已经西斜,晚霞烧尽,星子还没爬上来,容庭暄点上烛火,纱幔吸饱了烛光,屋子里的光线比白日更加轻柔暧昧,上面绣着的桃花在昏暗的灯光里隐去了瑕疵,远看上去栩栩如生,像是活的一般。

    “远不止如此,”侯君集轻咳一声,指着桌子上的茶罐说:“你来看这里。”

    “有什么不对吗?”容庭暄拿起来打开,一罐是松针一般的细叶,一罐是干瘪的粉色骨朵。

    “两罐放到一起,壮阳。”侯君集言简意赅的评价了一下。

    容庭暄睁大了眼睛。

    侯君集合上折扇,扇尖一指,正对案几上的小香炉,“抽屉里装的别的香料,调情。”

    容庭暄张大了嘴。

    折扇往上一抬,指向挂着的纱幔:“针脚杂乱稚嫩,绣工差,我看了许多房间,都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容庭暄再也没了别的方式表示自己的震惊,喃喃自语:“刚才你……”

    “为了不让别人说我穷咯。”侯君集老神在在。

    “跟那佛公有关?”容庭暄一下子想通了其中关窍。

    “那佛公用特殊手段拐来女孩子,供这寺里香客玩弄?”容庭暄再一次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目前看来,似乎是。”侯君集倒上两盏白水。

    容庭暄缄默不言。

    “误打误撞撞破了真相。”侯君集举起茶盏放在唇边喝了一口“怎么样,要管吗?”

    容庭暄正是在思索此事,若只有他一个人,那定是在所不辞,不为了扬名,也得为了这些小姑娘,不可能明知有人在受苦而袖手旁观,可要是让侯君集陪着他淌这一趟浑水……

    侯君集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然他摘指不了他,也能理解并不是所有人的抱负都跟他一样,但心里多少会有些隔阂。

    但是侯君集主动说出来,容庭暄心里又有点不太过意得去,一时不知该作何答对,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牵扯到侯君集身上才好。

    于是容庭暄恳切的说:“君集,此事起因本就是我想多管闲事,既然情况已经明朗,那还是我自己去做吧,若是日后有机会,再一起赏花。”

    “其实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侯君集听他说完后不做反对,只轻声说。

    “什么事情?”容庭暄问。

    “可你又不准备带我一起,还是自己去查吧。”侯君集眨眨眼,摇了摇他的扇子。

    “君集!你愿意同我一起?”容庭暄有些惊喜。

    “分明是你不愿意同我一起,甚至要赶我走!现在还要倒打一耙!”侯君集又开始他惯会的那一套作委屈的可怜模样。

    谁让这一套总是很有效呢。

    “愿意愿意!君集,你快说。”

    “这件事并不是大规模的在做。”侯君集笑眯眯的提示他。

    “对哎。”容庭暄一拍手,“每年只有几个孩子丢失,没有大范围的发生所以没有被注意到。”

    “现在其实不明晰的也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些孩子们关在了哪里。”侯君集欣慰一笑,把事情拆解到只剩了一件,好像根本就是一件顺手就能解决的事情一般。

    容庭暄知道他是准备同自己一起,也不扭捏,只是心里领情,想着日后一定要好生感谢。

    “我想到她们被关在什么地方了。”容庭暄扬起眉,对侯君集说。

    “我也想到了。”侯君集同他对视,“要不要再比一局?”

    “就用茶水写在桌子上?”容庭暄环顾四周未见纸笔。

    两人伸手沾了水,在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猜想。

    桌上赫然四个大字,两两相同,均是“地牢”二字。

    谜底揭露,相视一笑。

    “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会,养足精神,今夜兵分两路,查探一番虚实。”侯君集说。

    虽然相谈甚欢,但容庭暄心里有怀疑,他不擅长遮掩住自己的情绪,硬是装出模样来难免有些疲乏,加之昨夜休息的并不好,放松了精神,屋子内袭人的暖香就催人欲睡了,温暖的烛光,摇曳波动,跳在心尖一样。

    两人各怀心思,实在是没什么旖旎,客套着洗漱完,容庭暄息掉了蜡烛,月光本明亮,打在垂下来的纱幔上却被吸去了半数光泽,屋子里之余一些微光,朦胧间能看清个轮廓。

    刚要迷糊着,听见侯君集突然开口:“今晚需要你自己去查出地牢所在和绑架了多少人,我自会去其他房间抓一个涉足其中的香客问明始末。”

    容庭暄学着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好。”

    此刻容庭暄已经适应了黑暗,看见侯君集脸上忽然带了一点愁容:“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我解决不了。”

    容庭暄自以为侯君集是无所不能的,听说他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赶紧竖起耳朵来听想帮着想个法子。

    “庭暄你睡起觉来真的是太死了,我怕叫不醒你。”侯君集微微叹着气摇摇头说。

    容庭暄一下子燥了个大红脸,他把脸埋进被子里,闷闷的说:“你拧我耳朵,稍微用点劲就行,我就起来了。”

    侯君集失笑,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各自睡下了。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夜凉如水,侯君集睁开了眼睛,他神色清醒,仿佛一夜未眠一般。

    容庭暄果然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侯君集准备如他所说,拿手去拧他的耳朵,手放上去又收了力道,捏着耳廓开始摩梭起来,容庭暄很快睁开了眼睛,不自在的偏偏头把自己的耳朵夺了回来。

    侯君集凑到容庭暄耳边悄声说:“怕痒?”

    温热的呼吸随着话音送到容庭暄耳边,容庭暄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看着容庭暄不自在的样子,侯君集得逞的笑了,显然,他是故意的。

    容庭暄懒得与他计较,提起剑就要走。

    侯君集拉住他,认真的说,“注意安全,只查探清有几人便回,我们一起解决。”

    容庭暄示意他放心,轻手轻脚的出门去了。

    月光如水,却照不进吊脚楼离开地面那一小部分黑,看着不像是好进的样子,容庭暄倒没有犯难,绕到屋后,果然在隐蔽处发现了能通人的一处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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