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柱训练开始了。
一开始并没有队员过来,引退的音柱再次回到鬼杀队,负责队员的体能训练。
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阴天的时候,偶尔我也会去看看。
啊,熟悉的跑山跑圈。
前田正男委托后藤先生送来了我的队服,长袖长裤,还体贴地加了一个很大的帽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田先生为什么不亲自送来,或者叫我过去,裁缝不是应该最想见到自己的成品被别人喜欢吗?
倒是不死川一直紧紧盯着我的队服,感觉目光快把我的新队服烧出两个洞,看了许久才发话:“这还差不多。”
难道,不死川和裁缝先生有什么矛盾吗?
虽然炭治郎告诉我,训练是有顺序的,但是我还是很怀疑除了音柱的训练,后面的训练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并不是只能按照同一个顺序推进。
其实我不太需要普通队员的训练,我没有呼吸法,鬼的特性也很大幅度地提高了我的体质,比如……我获得了单手40公斤的臂力和极好的耐力,背着一个人走很久也不会太累!
跟一些队员当然没得比,但是对于一个小鬼我来说是差不多了!
所以我去参加训练大多也是混个眼熟,不死川空的时候会让我练血鬼术的。
一个星期后,第一批通过音柱训练的队员到达了不死川的道场。
不死川大概是抱着在与队员切磋时开启斑纹的想法训练的,总是发狠地把队员往死里打。
“那个……”我站在廊下的阴影里,看着东倒西歪了一地的队员,已经全部被不死川打得昏迷,“真的不会出事吗……?”
太阳这么大,会中暑的吧!
不死川却无所谓地摇头,有些失望地“啧”了一声:“连这么点打都挨不了,还不如快点滚出鬼杀队。鬼杀队不养废物。”
额……
疑似被骂到了,但是我不说话。
不死川的手法特别狠辣,攻击时还会带上呼吸法,本来木刀打在身上已经很疼了,风之呼吸还像刀子一样刮破皮肤,真的很痛。
以上是早期挨打海沉的总结。
真的有人可以捱过不死川的暴打,还能反击打中不死川吗……?
反正目前是没见到,我还是悄悄守护一下可怜的队员们吧。
然后……
“喂!你这家伙!臭丫头不要妨碍老子训练啊!”
我有尽力用血鬼术给倒下的队员垫背了,拼尽全力做得隐蔽一些,但是血鬼术在白天大概和呼吸法在夜晚一样显眼,毫无疑问地被不死川发现了。
“别对他们这么好!”
不死川又朝我喊话,手里的攻击倒是一点都没停,队员一个接一个倒下,很快就“全体阵亡”了。不死川走进宅子,扫过我的手,像是有些不满,喝了杯抹茶,静静看我用血鬼术把昏迷的队员拖到阴影里。
“累死我了……”我拖完最后一个队员,抹了把汗开始躺尸,“我都担心不小心给他们剌道口子。”
“切,要是剌道口子就不行了,也不用在鬼杀队呆了。”不死川把茶杯放回桌上,茶杯清脆磕了一声。
“实弥火气很大吔——”
“这群家伙到底是怎么通过最终选拔的,”不死川没好气哼了一声,“完全不够热身的。”
我噗一声就笑了,嬉皮笑脸地挪过去,举起双手投降:“是是是,对不起,实弥大人,我不该打扰你训练的。”
“……”不死川目移,抿了下嘴,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那倒没什么……”
“啊呀痛痛痛——”我捂着头,再也不给他弹爆栗了。
不死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过了一会才说:“灶门那小子的妹妹,克服太阳了。”
克服太阳?
“那很好啦!她叫祢豆子哦。”我拉过不死川的手,一道一道摩挲过他的疤痕,有些羡慕呢。
“啊,随便她叫什么,”不死川似乎被我摸得有些痒,稍微动了一下手,“那你……?”
“不知道,”我撇了撇嘴,放开他的手,看着外面的太阳,打算去试试。
站起时手突然被拉住了,我回头看不死川,他沉默了一会,最后只说小心点。
好。
时隔一年,我又来挑战阳光试炼了。
刚才血鬼术不会被破坏,不知道本体能不能成功。
不死川跟过来,准备随时把我的手拽回来。
其实我现在有点害怕阳光,又亮又热,逼得我想去阴凉的地方躲起来,现在还没有晒到太阳,我已经感觉浑身不自在了。
我的队服袖子很宽大,遮阳效果还算不错,也不至于影响行动,有些像时透无一郎的款式。
我挽起袖子露出手掌,小心地往阳光下伸过去。
好烫……
我闭眼,下定决心把手往前一送,一瞬间手掌就疼了起来,好像有烈火在我的皮肤上灼烧。皮肤迅速变红冒烟,剧烈的疼痛通过神经一直传达到我的大脑,又传递到我的全身,像刀子铰着我的血肉,疼痛持续地刻进骨髓。相比之下,刚才的爆栗简直就是开玩笑。
我尖叫着后退了一步,同时,不死川也把我的手从烈日下抓了回来。
“好痛!”
我都不敢看我的手烧成什么样,只感觉不死川一遍遍轻轻地抚摩着,慢慢地吹气。
生理泪水涌了上来,我紧紧闭着眼睛,这样或许不会流出来。
“现在呢?”
“还是好痛……”我的声音在打颤,热烈的灼烧感消失了,现在像是有针反复扎在受伤的手上,细细密密,折磨得要命,比被日轮刀砍到还要疼。
不死川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创口,只能笨拙地取来清凉镇痛的药膏抹在我的手上。
薄荷透过皮肤渗入血肉,又是另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有点冰,又有点麻。
感觉……这只手已经不是我的了。
“呼,好了好了,”我眨眨眼,尝试把眼泪憋回去,摆了摆另一只手,叫不死川不用再找药给我涂了,把那只手掩藏在袖子下,试着装作无事发生,但愿不死川不要再担心了。
当然,傍晚被不死川押着去蝶屋,也不是我能拒绝的事。
唉。
蝴蝶忍检查完我的手,又抽了好几管血做实验。
我只能一边夸赞自己慧眼识人,一开始就找了一个天选祢豆子,一边默默叹气,我并不是另一个天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