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文袅已经想明白了,如果这个梦不是预示着自己的死劫最好,如果梦真的是预示着自己的死劫,那么自己就最好远离文芷和知青院的一众人员。
文袅想如果是真的,自己怎样才能远离她们呢?
想了一会儿,文袅想出了两条出路。
第一条路就是工作,现在虽然现在大环境已经开始变好,但是前几年真是闹得太凶了,文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连她们这个小山村都波及到了,最好是因为工作变动,别人也不好挑出错来。
但是,现在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位置也是要拿钱去买,如果要走要统一招工也不太行:外部消息也是考试前一天放出来,准备根本来不及,内部消息倒是可以给足更多时间准备,但是也没有那个人脉。
第二条路呢...就是结婚。这个结倒是容易,但是结个好婚不容易。
这两条路文袅觉得一时半会儿是行不通的,得从长计议,又想了会儿,文袅准备上工了,避免等会得被奶说 。
快要临近中午阳光炙烤着大地,中午的炎热令人窒息。蝉鸣声在树上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天气的烦躁。
文袅在静静地打猪草时,突然小孩的吵闹的声音传来。
“李二狗,因为你家的破事,现在我们大队没了先进生产大队称号,以后有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们了”一个小男孩愤怒的说道。
文袅想,是因为李权家的事吧,确实是做得太恶心了,怎么能拐卖孩子呢,还是自己的亲侄女,真不是个人!
吵闹还在进行...
“那本来就是个赔钱货,卖了就卖了,有什么大不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不紧不慢的说到。
“啊-,李二狗,你还敢说,看我打不打你”男孩愤恨的说到。
文袅只听一阵拳拳到肉的声音响起,文袅不打算管,甚至还希望那个不知道样貌的小男孩多打几下,多让他吃吃苦头。
“李富贵,你竟然敢打我,我我...我让我爹揍你,我...让人贩..让人把你抓起打你。”
嗯!他们家不是不知道人贩子是谁吗?不是说是他们家那个二流子在外边认识的人吗?文袅感觉碰上大事了,悄悄靠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仔细的听。
就听见那个叫李富贵的小男孩大喊“还敢叫唤,吃我一技千年杀”
“啊——”一声惨叫刺激着人的耳朵,紧接着一声“李富贵,我一定让要让麻子叔抓你把你卖...打了,啊啊啊呜呜呜”
麻子叔?有点可疑...
“有本事就来,我家里三个哥哥,有本事就来,谁怕你,略略略,哈哈哈哈哈哈”说完,李富贵小男孩笑嘻嘻的走了,留下一个捂着屁股的奇形怪状生物。
文袅也溜了,她觉着李权家可能跟人贩子有关系,自己得去告诉警察。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奶的声音传来。
“文二丫,死哪去了,还不回来做饭,下午家里还要上工,人呢?”
“奶,我在这,我刚刚在上厕所,马上就来做饭”
“搞快一点,耽误了上工,我饶不了你”说完还瞪了文袅一眼。
文芷在旁边阴恻恻的看着,默不作声。
终于忙完了,文袅可以想想到底怎么办了。
直接告诉大伯让大伯报警吗?不行不行,大伯这个人亦正亦邪的,他前几天才被公社罚了,万一他不想再被记一笔想瞒下来怎么办,之前也不是没有类似的事,那个女知青走失的事还不是没有上报,等等——那个女知青不会...文袅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能告诉大伯,那我直接告诉警察,警察应该不会和大伯一样吧,毕竟上次的事都来了...就先这样吧,得尽快找个机会去镇上毕竟也不知那天李权家的李二狗说要报复李富贵是真是假,万一是真可就糟了!
很快,文袅就等来了这个机会...
两天后,文家传来好消息,三伯娘怀孕了。
她要让家里去镇上买红糖,家里呢也依着她,因为农忙,家里的女人都是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三房一直没生个儿子一直让奶心心念念,这次可好又怀上了,奶心想万一是个儿子呢,于是奶就打算让人去买,最终选定了文袅,文芷不行,去半天都回不来。
文袅心想:奶,我这次也不会很快回来,但文袅不说就是了。
到了镇上,文袅已经习惯众人惊艳的目光,无视这些目光和想来搭讪的人,向警察局走去。
“你好,警官我有重大事情要报警,可以到没有人的地方说吗?”文袅拉住一位警官说到。
那位警官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收敛了目光对文袅道“行,跟我来接待室,可以喊我王警官”
接待室内,文袅说:“王警官,你知道之前那个红旗大队有人卖侄女儿的事吗?”
“知道,是关于这个事的吗?”
“是的,前天在山脚下打猪草的时候,听见了两个小孩的吵闹声,其中一个就是那家的小孩我听另外一个小孩叫他李二狗,另外一个小孩叫李富贵,我听见他们在争吵过程中,李二狗说要让人贩子把李富贵抓了,虽然中途改了口说是叫人来把他抓了,但是我还是听见了,而且我还听见李二狗说叫麻子叔把他抓了。”
这位警官一听完,立马严肃起来。
“你确定。”
“我确定”文袅肯定的说道,白净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好,我这就跟领导汇报,你先别走”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
不一会儿,这位警察就带着两位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穿的是军装,文袅想这怕不是赵家当兵的那个的领导。
“这位姑娘,请你完整的给我们说一遍”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响起,如同深夜的微风轻拂过寂静的森林,让人沉醉其中。文袅听完只觉得耳朵舒舒麻麻的,没想太多,文袅把听到的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