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和你有个家

    亲爱的请告诉我自由的意义是什么···

    好吧···你好像很难做出回答。

    我去过世界很多地方,真的很多地方。无数次的黎明晚霞···我也曾希望再次遇见你时,你踏着西伯利亚的冻土与寒霜,我们在寒流的见证下留下幸福的时光。

    可亲爱的你食言了,告诉我

    永恒自由的代价是孤独,我还是指引你接着走下去吧。

    ·········

    从窗外探去,凛冽的冬天赋予了世界一层白色,雪花在远方不辞万里赴约而来的季风空中起舞,风唱着西北方独有的歌舞曲,像恋人一样呢···但随后再与大地融为一体。

    风也吹不起来了。

    但雪花告诉远方来的恋人说:“没关系明年还在一起,只要你下次力气在大一点,我们就能跳完一整首舞曲。”

    风与雪浪漫的誓言被烟花的声音盖过,红色喜庆的氛围开始占据了这个冬天的大半。

    “与家人和爱的人在一起···冬天再冷也没关系。”

    这句话是在小时候看的动漫里看到的,我一直记着···记着···很久很久。

    看着病房里空落落的病床,他们都请了假回家过年,房间里只剩下了自己。

    我早已习惯了这样,于是我经常开玩笑说,“影子是能一直陪伴我只是一个不同维度的家人。”

    慢慢的我笑了,我穿的单薄却推开了窗,允许寒风慢慢侵蚀我的麻木的身体。

    看着外面的烟花,听着电视里的倒数声。

    “3  2  1  ”

    “新年快乐!”

    好吧又是新的一年来了。

    “新年快乐,阿喻。”

    等等?是谁?

    我转头像后看去,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蓄满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划过脸庞。

    原来是你···稀喻

    稀:“新年快乐哦阿喻,新的一年要好好吃饭,不要再自残了哦···”

    “哪里!我才没有这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我有点心虚的把左手藏到身后。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慢慢的朝着我走近,勾起嘴角严肃的神情消失。

    稀:“嘶···夏喻你知道吗?你这样特别像小学生。”

    “滚,神经病···”

    稀喻笑的更厉害了,“知道吗?夏喻下次还想继续自残割手的小孩子···”

    “干嘛?”

    他比我高了一个头,稍稍弯腰温热的气息停留在耳边,“割手的小朋友是要被打屁股的···”

    “你····”

    我的脸开始发烫,脑子里回荡的都是那句浪荡的话···

    “疯子,神经病,讨厌死了····”

    稀:“干嘛亲爱的反应那么大,喜欢?”

    脸上的红晕只增不减,他就是这样讨厌的慌···

    还好外面的凉风再次吹来,嬉闹声停了一会,一起抬头开着外面的烟花。

    其实这样的话也还不错,动漫里的那句话在此刻形成了闭环,是幸福的闭环····

    “我差点忘问你了,为什么你那么久都来找我了,你真的很讨厌····”

    眼前人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稀:“难道你就那么想我?我最近忙的很。”

    于是我们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对话,我讲了很多  是自残时被护士抓住上酒精的痛楚,是吃了许多药后面检查出来的肝脏损伤的检查单子,是我消瘦的臂膀···

    我们一起看着烟花的绽放,与烟花的落幕,我已经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我期待的眼神从窗外的茫茫雪色“等我病好了我们就一起去西伯利亚,我要去观察结冰的湖面,还要去研究冻土层对植物的影响。”

    真的我已经很久没说那么多话了,但刚才稀喻对我每一句的回应消失了,房间安静的可怕。

    思考了一下,我回想着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好像也没说错什么啊···

    我也开始变的安静起来,低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但低头的一瞬,就看到昨天在腿上割伤的口子透过裤子开始渗出了血迹。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慌张起来,急忙用手遮挡起来,不想让旁边人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但我在抬头却看到的是···已经哭红眼的爱人。

    稀喻那么看着我真的好奇怪···而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哭。

    稀:“把裤腿撩起来高一点···亲爱的。”

    看着他哭,我也有点不知所措的撩起裤腿。

    眼前之留下来伤痕累累的皮肉,有还在渗血的新伤口,也有好久之前留下的暗红色的疤痕。

    稀喻拿起了桌子上的碘伏,拿沾上碘伏的棉签靠近了我的大腿。

    不争气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这是第一次···让他看到我的大腿感觉好粗···还有我从来不喜欢让别人看我的伤口。

    这样··就好像是把衣服都脱光,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

    稀喻手上拿着棉签快靠近大腿伤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但还想在试试看万一万一就有效果呢。

    他的动作轻轻的想触碰伤口,但怎么样都不能···眼前的人像是魂魄一样,一碰到就透了过去。

    稀:‘为什么···为什么碰不到’

    ‘他是觉得我的腿···很恶心吗?嗯···这样也很正常的。’

    在我的视角是稀喻一直拿着棉签看着我的腿不为所动。

    “还是我来吧。”

    我接过来他手里的药瓶,开始在伤口上消毒,刺痛感席卷全身,大腿一直在抖动着。

    没办法···我手还腾不出空子,我也怕因为疼痛的作怪声音也是抖的,只能看着眼前的爱人眼泪掉个不停。

    原来我才是最没用的那个,如果我能强大一点我就能忍着痛,如果在强大一点我也不会生病。

    稀:“夏喻,你真的讨厌死了像小学生一样。”

    他看着我不说话,就把我的裤腿拉了下去。

    稀:“亲爱的···不要做了好不好。”

    这个时候我的脑子乱成了一片,不知该说什么好。

    “陪着我···我们在一起过下个年好不好。”

    我赌上了所有勇气才感说出这句话。

    稀:“当然了亲爱的,我们还有很多年要一起过···”

    赌上了所有,我不再管腿上的疼痛一把抱住了稀喻。

    可我在睁开眼睛,眼前人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一切都回到了原样了,但处理过的伤口依旧在只能裤腿还没拉下去。

    你好像从没来过···你在骗我吗?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回到了冰点,自杀的倾向越来越重,心脏告诉我···我的爱人就在外面只要我跳下去就好了···

    噙着眼泪,看向桌子。

    消毒水的旁边是一包太阳花的种子。

    站起身险些要摔了下去,我抓起了太阳花种子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

    “太阳花种子,要在15度以上的天气种下哦。”

    我再次把目光看向四周,明明没有人了这是谁留下的?

    15度的天气应该是春天了。

    自杀的念头好像在我的脑子里烟消云散。

    突然想到了前不久阅读过的书籍,有一句我记不太清了但大概是··

    “我在冬天起了轻生的年头···但有个人送了一件夏天的衣服,那我就勉为其难活到夏天吧···”

    我的脑子又开始不清醒起来,强烈的疼痛让我痛不欲生,但我强忍着翻开了一本相册。

    里面的照片是与我爱人的···不对啊怎么可能···照片怎么都那么奇怪?

    以前看到时候是两个人,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

    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拿枕头边上的小刀片在手上胡乱的划着,手指沾了鲜血凭借着以前的记忆刻画着爱人的轮廓···

    ·······

    “不对,病人的情况不对马上用镇定剂快去,绑起来!”

    认识一下,大家好我叫夏喻是一名地理学研究者,也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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