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的可怕,并且南竹什么都看不见……
我……就这么死了?这是死前的走马灯吗?我不能死啊……我还想回家呢……
就在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眼前的迷雾被豁然拨开——
随即,她看见了一堆人在欺负一个女孩。显而易见的是,其中的这个女孩正是时卿。
南竹忍不住在识海里呼唤着系统。
【亲~来啦~】
南竹一脸死亡微笑,嘴角抽搐:“来!给你十秒钟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亲,您所在之处乃是一世浮生梦境……】
滋滋——
突然之间,系统的声音便模糊起来,只剩下了滋滋的电流声,南竹有些无语,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就在迷茫之际,时卿那边的动静小了一些。
于是南竹看过去——欺负时卿的那些甲乙丙丁已经离开了,而时卿一个人跪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地面上的被那一堆人踩成稀巴烂的糖人。
这时,南竹的脑海中闪过一段回忆,那应该是原身的记忆。
原来,这糖人是南竹送给时卿的,而刚刚那一堆人的领头大哥是南竹的青梅竹马并且爱慕着原身,所以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仇视同样喜欢南竹的时卿了。
怜悯之心毫不吝啬地生出。
只见远处的时卿眼眸逐渐变红,看过原著的人都清楚,后期的时卿会在体内魔气压制不住时瞳色变红。
这可不是件好事啊……
南竹心想。
虽是心中害怕但身体却十分诚实地走向时卿,不知为何,明明自己与时卿还并不熟悉但是南竹就是想要亲近她……
——“南竹……你要何时才能想起?何时……才能再次回到我身边……”
——“南竹……你不属于这里……你该回到你该待的地方……”
——“回去吧。”
南竹蹙起眉头——是谁?是谁在说话?
头痛欲裂。
南竹死死咬住嘴唇,手也捏成拳头,待缓了一会,她双手冰凉的按在太阳穴上。
为什么?为什么听见这些话我会如此心痛?
“南竹小姐?南竹小姐?”
是谁?是谁在唤我?
梦境外的时卿见南竹一直没有要醒的意思顿时有些着急,唇也抿成一条直线,她轻声道:”醒过来吧……一世浮生,不过幻梦,你又为何要留于一场梦境呢?是有憾事悔了终生吗?”
“况且……你不该记起这些。”
而这句话声音很小,一世浮生中的南竹并未听见。
时卿合上眼,眉宇间似有红色印记:“了了一世,浮生匆匆,阵破!”
时卿睁开双眼与南竹四目相对,也许是南竹的错觉,她竟觉得时卿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坐起身:“时卿,你没事吧?”
时卿愣了愣,随即笑了,她用手背测了一下南竹的额温,温和道:“这话不应我问你吗?我经过后山就看见你倒在旁边,又见你满身是伤,然后看见结节旁有打斗的痕迹,怕给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敢跟宗主禀告此事,不过……你为何会在后山又为何会受伤呀?”
此话本漏洞百出,但奈何南竹刚刚醒来,脑子也正好不清楚,而更正好的是时卿将问题的橄榄枝抛给了南竹让其没有意识到此话的漏洞 。
于是,南竹晕晕乎乎又含含糊糊磕磕绊绊道:“我……本来正好想去后山掳几只小妖兽来练手,好巧不巧地遇见了一只元婴期妖兽,哎!这运气!太!差!了!”
南竹皱巴着的小脸倒是把时卿给逗笑了,南竹见时卿笑了心中的大石头终于也可以落地了,于是两人又闲聊了一阵。
傍晚时分,南竹便准备离开了。
时卿倚靠在门前安安静静地看着南竹离开的背影,像极了孩子要去从军,家中不放心的老母亲。
不过只须臾,时卿的笑容便凝固了,因为她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南山一伙人。
时卿面色微沉,随即一秒切换为无辜神色,她面色煞白的看向远处浩浩荡荡走来的几人。
为首之人乃是南竹的表兄南山。
此人面庞略微浮肿,眼睛上挑,标准的蒜头鼻在脸上雪上加霜。
时卿心中颇为嫌弃,但是脸上的恐惧却十分到位。她面不改色的将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就在南竹走火入魔卧病在床之时,本为他们一伙中的一人就妄图想要轻薄于她……
半个月前
南边,玄天宗内门弟子,一日,他与南山一伙师兄弟喝完酒,结果醉醺醺地走到淮景居。此时时卿正在写什么东西,听见外面的响动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了按理说应该是不会有人到访了。
时卿只着雪白中衣,发簪已经取下,将头发披散下来。
她看见南边步履艰难一步轻一步重就知道他喝酒了,时卿眯起眼睛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眼睛在一点点变红……
而南边也不知道,其实危险正在随距离的逼近渐渐来临。
时卿呼吸急促,手攥紧广袖。
南边看着时卿,他手不知不觉抚上了时卿白皙的脸……
因为天色太暗导南边并没有看清时卿眼睛的颜色正在一点点变得妖孽。
南边痴痴笑起来:“时卿啊……你一个魔族公主……竟流落到做仙门人质这一地步,哎!真是可悲可叹。”
时卿听见这话不怒反笑,许是笑声过于刺耳,南边抚摸时卿的手变为一个耳光。
时卿就这样不偏不倚地受了下来,终于时卿似是赏赐般看了南边一眼,眼中的杀气逼得南边颤了一下。南边有些气恼道:“我说错了吗?如今的你不光是一个人质,还即将成为我的□□奴……好好受着吧!傻逼!”
时卿掩着唇笑起来,一缕青丝顺着香肩滑了下来,她于是停下笑,将这缕发别在耳后,动作妩媚又不失清雅。
南边的醉意瞬间消散大半,他呆滞片刻笑了,气道:“你勾引我!?”
时卿掀起眼眸看着南边……
突然南边大腿感觉到一丝凉意,他呆滞片刻看见一片血迹正涌动着……竟是说不出话来——脖颈也被不深不浅划了一道口子。
一个“你”字正想要转为“救命”,奈何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也就是这时,南边酒意全然散去才看清时卿红色的眼睛。
时卿眼眸含笑看着南边一点点倒下却死不了的挣扎。
愉快……疯狂……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时卿微笑着用脚踩着南边的背脊,她极尽温柔道:“你说我是什么?”
南边想要求饶又想辱骂,却奈何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时卿“昂”了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般,她笑了笑:“□□奴?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现在你觉得谁更像□□奴?”
南边只能支支吾吾。
时卿停下笑,嫌弃地握住南边的手。
咔嚓——
瞬间指骨被掰断!
时卿自顾自说道:“听说,人身上有206块骨头,那……咱们先从哪里开始呢?”她看了看身下的人,温和道:“如果你能挣扎到明天我就放了你,如何?”
一个时辰后,一股魔气侵入南边的身体。
南边:“……”
他本来马上可以咽气了,可就是这股魔气让他想死死不成,想活活不了。
南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时卿竟然背着所有人悄悄练就了这一身本领。
她竟然已经练成了大乘期!!
南边迷迷糊糊间听见什么“前世”“挑拨”云云。
现在的他脑子很乱只知道疼痛,于是他只能听着。
终于还没到天亮南边便咽了气。
时卿轻嗤一声“没劲”,随即南边的尸体便如齑粉般随风飘走了。
半个月后的今天
南山看着时卿挑衅道:“哟~这不是那个谁吗?”
时卿假装惧怕地微微躬身:“南山公子。”
南山点点头道了声:“好狗”,周围人看笑的看笑,添油加醋辱骂的辱骂。
这时,南山听见一个人道了声“哟!这不是那个谁吗?”
正准备破口大骂,南山便看见竹林中南竹的身影。
少女一袭白衣,高高的马尾显得整张小脸精致立体。
南竹走向时卿时满眼都是气愤,她道:“时卿,你不必惧怕他们,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成不了大气候,以后他们欺负你大胆打回去!”接着她看向南山他们,淡淡道:“死了……我负责。”
就在南山嗤之以鼻之时,南竹轻蔑的笑了笑:“我!南竹,天下人间,何处不可去?天下恶霸,何人不敢杀?就你们一群菜逼,留着干嘛?过年么?”
时卿看着立在她身前少女的背影。
好看……
只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南山气急,只想冲上去打南竹一顿。
宗门上下都知道他喜欢南竹,怎奈何两人有着血缘关系,其实作为书外人的李南竹却清楚,南山其实不是南竹的表哥,两人也并没有任何关系,南山只不过是南江弟弟南海妻子与外人勾结生下的孩子,而后南海在一次外出时中了魔族的圈套而死,且南山的身世真相也浮出水面,但是南海在死前却让南江善待母子二人。南山自知自己没名没份于是就想靠南竹上位。
所以南山喜欢南竹是假利用南竹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