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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纳维托我好开心啊。”莱特安眉飞色舞,毫无保留表露自己的感情,“昨晚你陪我到了早上,今天还特地赶回来给了我惊喜,兰纳维托你怎么能这么好。”

    “我没有一直看着光脑,只是没有挂掉。事情也快忙完了,不必我亲力亲为。”兰纳维托最终还是忍不住纠正了莱特安话里的错误,轻蹙着眉,似乎不太愿意承认雄虫描述中的是他。

    是没有一直看着,不过是等到上了航舰才挂掉的。

    事情也的确快收尾了,只是半夜发消息给助理交接了工作。

    莱特安会心一笑,笑得眼睛如月牙:“嗯,我都知道的。”

    嗯?你都知道了什么?

    兰纳维托被莱特安问得狼狈不堪,分开的时候线上的雄虫就黏虫得紧,脆弱又敏感,他归究于刚标记后年轻雄虫的依赖性,毕竟对方还小,任性撒娇是正常的。

    但一见面,怎么那只不稳重冲动的虫成了他自己?

    亚雌不自然偏过头,余光看到了桌上的礼盒,递了过来。

    “给。”

    “兰纳维托你还给我带了礼物!”莱特安喜上眉梢双手接过,抬头看看向亚雌语气期待,“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兰纳维托点头,抿着唇又补充:“助理挑的,看到随便买了,期待不要太高。”

    还在遥远的其他星球忙得焦头烂额的助理:“……”要不是他在现场他就信了,明明老板看到都走不动路了。

    经过商业街的时候,亚雌突然让停车,一身格格不入的西装,站在售买特色手工艺品的摊子凝眉沉思了许久。

    挑了好多东西问他怎么样,助理说都很好,兰纳维托又自己摇头将东西放了回去,最后什么都没买。

    路过隔壁摊子的时候停住,助理疑惑兰纳维托怎么不走了,就发现亚雌盯着一顶帽子,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走几步看一眼。

    等坐上车,迟迟又没有吩咐开车。

    助理目光带着询问看过去,亚雌蔚蓝的眸子瞥过来,他瞬间心领神会。他赶忙跑下车,将那顶帽子买了下来,发现这个摊位是卖幼崽用品的后汗颜。

    他很快捧着那个盒子回了车子,放在了兰纳维托手边。

    “老板,那顶黑白帽子我买下来了。”

    兰纳维托淡淡嗯了一声,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袖口:“我会告诉他是你挑的。”

    助理:“?”

    “不会的,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说着莱特安打开了那个盒子,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愣了愣,他猜测了许多种可能,没想到会是这个。

    一顶羊绒针织帽,不同的是两边有两根精神触角模样的黑线,在头顶彰显着存在感。

    兰纳维托见他愣住了,嘴角压的弧度愈发低。

    “不喜欢算了,以后买别——”手刚碰上帽子,手上就覆上了温热的手掌,兰纳维托抬眸,对上莱特安急迫的神情。

    “没有不喜欢!”雄虫稍稍用力抓着他的手,语气认真急切,说着笑了起来,“只是没想到你会买这种东西。”

    “让塔多挑的,他就挑的这个。”

    兰纳维托看了他一眼,才缓缓收回手,莱特安抓住他的手放在帽子上,双眸含笑:“帮我戴上好不好?”

    指尖一动,亚雌垂眸拿起了那顶毛茸茸的绒帽,莱特安低下头,戴了上去。

    那两根天线一样的黑线摇晃不止,模拟了真正的精神触角,可以弯曲伸直,在雄虫头顶晃来晃去。

    兰纳维托唇一勾,忍俊不禁,又抿了抿。

    “好了吗?”莱特安问。

    “可以了。”兰纳维托放下手。

    莱特安抬头,两根黑线探了下来,纯白色的帽子下是清澈的眉眼,活脱脱一只幼崽。

    一看到,就知道会很合适。

    兰纳维托抬了抬眼睛,掩盖掉脸上的笑。

    晚上。

    兰纳维托一开门注意到了莱特安的头顶,雄虫笑容满面。

    “你戴着帽子过来干什么?”

    “很可爱啊,兰纳维托你不觉得吗?我舍不得摘下来。”莱特安说着头顶的黑线又跟着点了点头,兴高采烈的,“我才发现居然会动!和虫崽的精神触角一样。”

    兰纳维托唇边一滞,捂脸。

    半晌,一道声音幽幽传来:“……这么说待会你还想戴着?”

    莱特安没什么犹豫就点头:“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兰纳维托情绪起伏了一瞬,突然无比后悔。

    到最后,他自然也没能让莱特安脱下帽子,那两跟黑线就一直在他眼前晃,黑豆子晃成了虚影。

    那两条须须杀伤力为零,但嘲讽度拉满,兰纳维托满胸口的火气到最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别胜新婚。

    密闭的空间里,浓郁的信息素快速增长,积压的本能被释放随之而来是报复性增长,烈火焚身。

    克制的呼吸,相拥的体温。

    “……兰纳维托我好想好想你,你想不想我?”莱特安低低轻喃,磨虫般询问着,不得到回复不会善罢甘休。

    “莱、莱特安,慢,慢点,我呼吸不过来……”

    “想,想……”兰纳维托终于有了可以换气的机会,呼吸很急,眼睛失神,只能对某些字产生反应。

    闻言莱特安弯了弯眼睛,黏乎乎的吻落下:“我好开心啊,非常开心,兰纳维托、兰纳维托……”一个劲重复着亚雌的名字。

    兰纳维托连说话的机会都被剥夺了,雄虫的话怎么都说不完,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复,大脑仿佛被那句想念支配了,浑身的兴奋无法熄灭。

    “我每一天都在想你,又怕影响你工作。”

    “一个月好久,太久了……”

    “那天我好害怕,好怕梦里的是真的,幸好你还在,你一直都在对不对?”莱特安埋在兰纳维托颈窝低喃,柔软的唇瓣流连忘返。

    兰纳维托张嘴呼吸,冷淡的脸庞染上了胭脂色,眼角涌动着碎光。

    连说句话的功夫都能憋死。

    像只搁浅即将渴死的鱼渴望氧气,疯狂鼓动腮却只是徒劳,死亡的阴影一步步向他走来。

    大脑眩晕,眼前一黑。

    兰纳维托晕了,脸上水洗一般。

    莱特安僵住,以为他是看错了,轻呼:“兰纳维托?”无虫回应。

    空气蓦然安静了下来,所有暧昧烟消云散。

    沉默还是沉默。

    莱特安全身湿透了,终于舍得摘下了那顶带着两条须须的帽子,头被捂得汗如雨下。

    一看手中被汗水浸泡的帽子,他心疼极了,连忙甩了甩,小心翼翼捧着。

    一定要好好洗干净放起来。

    莱特安开始复盘,好像也没多久吧?反思自己,他太过于热情了吗?

    好像确实有一点,但也不至于吧。

    至少迄今为止,兰纳维托还没有做了一半就晕过去的记录。百思不得其解,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莱特安不可置信看向不省虫事的兰纳维托。

    难不成,兰纳维托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

    不会过了一百岁就不行了吧。

    莱特安慌乱如麻,绝对不行,他得想想办法。以后得督促兰纳维托锻炼身体,再好好补身体。

    心中暗自下了决定,莱特安看向兰纳维托的眼里充满了沉重与决绝。

    翌日。

    兰纳维托罕见得起晚了,下楼的时候,莱特安和管家凑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

    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莱特安飞快看过去:“兰纳维托你醒了?”管家则是行了礼就退下去了。

    兰纳维托眼里闪过疑惑,没有多问。

    中午,餐桌上多了不少汤汤水水。

    莱特安献宝一样端到兰纳维托面前,表情诚恳:“兰纳维托尝尝,你最近太辛苦了,补补身体。”

    兰纳维托看了眼那不知道混合着多少东西的汤,拢了拢眉。

    “不用了,我身体还好。”

    你不好!

    莱特安差点要拍桌喊出声了,视线与门口的管家对上,对方摇摇头。

    他表情一变,可怜兮兮的:“兰纳维托,我很担心你,你喝一点好不好?”

    闻言亚雌眉梢一压,觑了眼那仿佛散发着黑绿色死亡气息的汤,耐不过雄虫好声好气的哀求,捏着鼻子喝了一口。

    莱特安期待,眼睛眨都不眨观察着兰纳维托的反应。

    喉头一动,兰纳维托差点吐出来,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硬生生喝了下去。

    他擦了擦嘴角,稳稳放下了碗,看下莱特安:“行了?”

    莱特安还等着看兰纳维托的反应,结果他云淡风轻喝了一口,然后就没有然后。

    雄虫没再说话,心不在焉吃着饭。

    兰纳维托注意到他还夹平时绝不会碰的菜,心中的诡异感愈发强烈。

    很快他就发现不是他的错觉,莱特安开始变着法的给他灌补汤,在雄虫和管家殷勤的注视下,不喝他们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般。

    兰纳维托如鲠在喉,不被噎死就会被呛死。

    短短几天亚雌脸就喝成了绿色,所幸,莱特安去学校了。

    新一轮的忙碌到来,兰纳维托几乎不着家。

    莱特安回了学校上课,大二的课程并不轻松,每天也忙着上课,只有周末才能见兰纳维托一面,心里记挂着亚雌的身体。

    下课铃声响。

    安静的阶梯教室一瞬间活了过来,各个方向都响起了交谈声,言语轻松。

    “困死了,怎么还没放学。”

    “待会儿下课准备吃什么?”学生跟亲近的朋友交谈起来。

    莱特安低着头还在做笔记,将遗漏的知识点补充完整,专心致志。

    “莱特安你去吗?莱特安?”

    “啊?”雄虫应了一声,加快将最后几个字写完,抬头,“怎么了?”

    “我们打算中午去学校南门那吃饭,你要一起吗?”

    “可以。”

    “那下课一起走。”

    上课铃声响起,对方回头,莱特安抽空看了眼光脑,没有消息,又关上了。

    课是上了一半,莱特安附近的几只虫突然窃窃私语,还心虚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

    “嘿,刚刷到了条新闻,今天关于开发能源星的发布会上有虫晕倒了。”

    “谁啊?”

    “上过富豪榜的一只亚雌,好像是叫兰——”那只虫翻看了下新闻页面,激动拍手,“对了,就叫兰纳维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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