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二月初春,阳光透过薄云,寒意渐渐溶解,草木也开始探出嫩芽。荣国府里一片生机。我第一个传来喜讯,几日后,平儿也有了身孕。贾琏听罢欣喜若狂,满屋舞剑。府里的众人纷纷传颂,贾琏真是福星高照,连得双喜。然而,在这一片欢天喜地中,唯独少了王熙凤的消息。虽说她早已有女儿巧姐,生得伶俐非凡,可她终究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眼中从未有过“足够”二字。

    我和平儿见她脸上略带忧虑,忙开口安慰:“凤姐姐,自从元贵妃受宠,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当下的风潮是生养女孩,你已有了巧姐,何必再苦自己?” 王熙凤轻拢云鬓,略一停顿,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定:“妹妹们,我不是为了要男孩才想再生的。这些年我越来越认识到了,我是多么的深爱贾琏,我真的很想为他多开枝散叶。”她声音低沉,却不失坚决,“况且作为妇联主席我要带头争做‘英雄母亲’!眼见如此好日子,若不多添几个子嗣,岂不太可惜了?”她又接着说道:“至于巧姐,我发现她也开始进入思春期了。朴实厚道的土直男倒是她的菜!我就想着赶着好日子给刘姥姥说亲去,板儿那孩子不错。巧姐要是未来嫁他,咱们贾家在农村也有了根据地,作为未来的布局这定是不错的!”

    听她如此说来,我与平儿也觉得有理。心意相通,决定一同帮助王熙凤调理身体。王熙凤自此每日养尊处优。我以前听我娘说过一位郝医生,专治不孕不育效果灵验。于是特意请来为王熙凤诊治。王熙凤原本久治不愈的血崩之症,竟在一剂剂药汤中渐渐恢复,气色一天好过一天。

    三月,桃花盛开,春光灿烂。王熙凤终于传来了怀孕的喜讯。消息传遍荣国府,府内上下欢喜不已。贾母闻此消息,尤为高兴,逢人便夸:“这三个媳妇儿真是福星,不仅个个能干,还旺夫益家,生养不息,我是上辈子那里修来的福分!”

    我独自来到荣国府的桃园中徜徉,满园的桃花开得如霞似锦,娇嫩的花瓣飘落在青石小径上,勾起了我粉红色的回忆。想到自己一路走来,心中不禁涌起暖流。聪慧手巧让我在府中立足,但真正令我感到自豪的,还是与姐妹们一同撑起了这荣国府的这一片天。

    这日春分我再次来到桃园,这次是与王熙凤和平儿相约而来。天空似乎是一片粉红,桃园中的香案前,我们共同祭天祈福。香案上供奉着丰盛的祭品,袅袅的香烟升腾而上。我轻轻握住两位姐姐的手,感受到她们传来的温暖力量。

    我深情地说道:“姐妹们,咱们一路走来,风雨同舟,今天能在此共祭天地,实在是天大的缘分。咱们要永远在一起,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却更多的是深情和坚定。

    王熙凤听后,眼中闪烁着泪光,点头道:“说得极是。咱们能走到今天,实在不易。从今以后,咱们要永结金兰,至死不渝。”她的声音坚定,这誓言直击心底。

    平儿也充满激情地说道:“我们要将这份情谊传扬下去,让后世女子以我们为榜样,知晓女子间的情谊也可如此深厚!”

    就在此时,贾琏走了过来。他见我们三人情深意重,感动得噗通一声跪下。他手捧一束盛开的粉色百合,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他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百合的清香,发出由衷的祈祷:“愿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番外

    这是我生产的前一夜。深夜月色如水,我正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微妙的风声,似有若无。恍惚之间,床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那正是空空道人。他手中持一根古朴的拂尘,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世间的一切。“好久不见。”我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却没有半点害怕。空空道人微微一笑,点头道:“好久不见,此来是为了取回那风月宝鉴。” 听到“风月宝鉴”四字,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面镜子的模样。可却记得当初照了一次之后,觉得此镜诡异,就再没敢动过它,只把它藏到了柜子最深处的角落里。

    我努力想起床来去找。“你不必起身,”空空道人话音未落,我便看到那镜子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从柜子深处飘了出来,悠悠地落入了道人的手中,镜面上微微泛起一阵柔光。我愣了一瞬,随即连忙对他说:“道人,谢谢你。当年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都已经吞金自逝了。”空空道人笑着摇头,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谢我做什么?你的一切好运,皆因你的善良之心。上天自会眷顾善良之人。你的未来,我已经看到。你将会多子多福,福泽绵长,安享荣华。只需以善待人,便无愧于心。”

    道人见我神色平静,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轻轻挥动拂尘,唱着歌飘然离去,他的背影悠然自在,步伐无拘无束。我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此刻,只有他的歌声还飘荡在空中,余音绕梁。他唱的是传说中的“好了歌”,歌词却只有这一句:“世人都说神仙好,有情有义错不了。”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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