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爬满了糖纸,一惊扰,就飞快地逃跑了,就像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回忆。
十年前,我曾在一座别墅楼顶见过爬满蚂蚁的糖纸,现在我又见到了,不过是在脏兮兮的小屋。
十年前,再往前推两年,我在那片空地上,见过大的、小的形态各异的蚂蚁,其中有一只咬了我。
那一只只蚂蚁串联起了我的回忆。
“最近不是很流行骨科吗?”钟睿边看手机边和我说。
我沉默不语。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种设定。”
风刮的很响,我看向黑压压的天空,“你带伞了没,睿睿?”
她点了点头,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对我做出了苦笑的表情。
我就知道她没带伞。
“我带啦。”
她松了一口气,对我笑嘻嘻的。
“走吧,我给你打伞。”
雨点果然越下越大,到最后淹没了整个市区,大家都只能窝在家里等待雨停,市政处理积水的工作人员可能要辛苦一阵了。
睿睿现在是一名准医生了,但我们现在基本上没怎么联系了。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她家看了一些*港片,那时还有很多卖碟的小店铺,那碟片都是一大箱一大箱的纸箱装的。最后我们约定把碟片丢了,我忘着那五彩斑斓的碟片的布满划痕,它就像那小鸟飞走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我叫何希哲,是一个19岁的大学生,现在在本地的一所大学读书。
我被分配到了所谓的万金油专业,汉语言文学。这个专业,每个学期期末都要把教授的“洗脚水”喝了然后参加考试。
但是它的好处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有空闲的时间就可以在图书馆遨游,想看什么书都可以。
在寝室里,我们几个人相处的也到融洽,有时候让人烦恼的,其实也就是晚上12点给男朋友打电话和洗衣服这点琐碎的小事罢了。
本来我平静无风的大学生活就会这么平淡下去,但是到了今年,我的人生剧本突然drama了起来。
首先是,初中同学开着他的宝马车要载我回家,但我坚持要走路回家。
我为了尽地主之谊请他吃了饭,当然是额外拨款,不是生活费。
但这只是一个烟雾弹,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有一件事,可以说现在也没有完全忘记。
我曾经失忆过,但是我并不觉得我失忆了,我现在还怀疑我有一些什么其他的病,比如因为摔了脑袋,导致的易怒症。或者是一些什么其他的病症。
上次,坐公交车和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女生聊天,她说她是职业学校的学生,他们班级有好几个同学都被塞进了医院,我不由得惊出冷汗,我还好满了18岁,没有特别严重的问题,或者是没有被发现。要不就要被送去另一个地方了。
不知到为什么刚满18岁,我就被带到了相亲的饭局,我一开始带着新奇的眼光参与这次饭局,因为可以吃好吃的火锅了。
现在,回想起来,18岁的我正值青春,也正像一块肥肉,而这块肥肉的自我意识还没有完全发育。
18岁的我和15岁的一般孩子区别不大。
我抱着交朋友的心态加了大我6岁的这个腼腆的男性的微信。
现在想起,真的好恶心。
3岁那年,大我半岁的堂哥把我带到屋顶上。
我现在回想起,我爸的脸色和一副要卖女儿的摸样,幸好,我没有成为那朵被折的花儿,而是长成了仙人掌的模样。
加了微信后,我们聊了起来,聊爱好,聊未来。
我对那位大我六岁的男性没有喜欢的意思,所以我就没有和他继续聊天了。
但是我的母亲却让我不要忙着拒绝,我虽然不太成熟的拒绝了他。
用尽了我所有恶毒的语言,“你24岁,现在还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他仿佛是受了极大的侮辱,骂我是两面人。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最后,我本能的退出了这场闹剧。
虽然,是遍体鳞伤。
我的名字
叫希哲,
而不是须折,
要折下我,
是需要极大的代价的。
而后,我的母亲歇斯底里的骂我咒我,我只有把自己锁在房间。
即使是一只蚂蚁,也会有人觊觎你,所以要学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