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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发现和第二次交锋

    送去技术科的陈子威和梁志坚的电脑、手机等物品,被仔细检查。最终在陈子威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视频文件。

    送到廖碧海面前的时候,廖碧海正在和秦天说着什么。

    星星端着电脑,“廖队,有发现,你看看这个!”

    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对赤身绞在一处的人儿,放大一看,竟是两个男的!

    仨人立马脸红,尤其是秦天,直接红到了脖子处。

    屏幕中,被压在身体下面的那人,明显神志有些不清似的,动作迟缓,被动地随着身上那人的动作而律动。而上面那人则极尽腌臜之能事,上下其手,凶狠至极,身下之人交合处血流不止,看着就疼。

    上面那人是陈子威,下面那人,赫然正是,江舟!

    视频的最后,是夏明亮举着摄像机对着自己的脸拍,并用手比了个“yeah”。然后又扫了坐在一旁观战的梁志坚和耿浩。最后四人以身后昏迷的江舟为背景合了影,四人的脸上都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秦天越看越愤怒,拳头攥得紧紧的,仿佛随时准备给谁一拳。

    廖碧海则紧锁着眉头,他知道这个视频里在发生着什么。那是赤裸裸地□□!

    尽管廖碧海十分同情视频里正在被蹂躏的人,但是视频里正在犯罪的四个人,俩人死亡,俩人失踪,那么剩下的第五个人,就有着重大的犯罪嫌疑。

    江舟果然有作案动机!

    廖碧海让星星先离开办公室,然后看着秦天,“你有什么想法?”

    秦天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碧海,这孩子是在被……这不啻于凌迟的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廖碧海拍了拍秦天的肩膀,又顺势揽着他靠近自己的胸怀。秦天一定是设身处地去想象了那种痛苦了。

    “尽管我们同情视频里的江舟,但是视频同时告诉我,江舟有着重大的犯罪嫌疑。”廖碧海冷静地说,“我和他接触过,非常冷静。而两名死者这里至今我们没有找到实质性有效证据可以指证是江舟做的。”

    秦天从廖碧海怀里脱出身来,“没有完美的犯罪,一定有漏洞是我们所忽略了的。”

    廖碧海点头道:“没错。我们要传唤江舟。”

    江舟从老家回来,正在大枣村的仓库里和哑巴说着话,便接到了京海市公安局的电话。

    哑巴听到江舟说公安局传唤他就着急得不行。不断比划着“你就说那天和我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的!”

    江舟安慰地拍了拍哑巴的肩膀,驾车到了刑侦支队,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廖碧海。

    “江舟,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江舟抬眼看了看廖碧海,“嗯。”他在等着对方先出招。

    “你认识陈子威么?”廖碧海试探道。

    “不认识。”江舟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那么梁志坚你认识么?”

    听到第二个名字的时候,江舟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刚才的问题答错了,警察传唤他来,直接问这俩人自己是否认识,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的,自己矢口否认也许正落圈套。

    但是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于是硬着头皮继续答道:“不认识。”

    “三年前的6月18日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廖碧海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江舟果然眉头一皱。那是他一生都不愿去触碰的黑色的日子。

    “太久远了,我不记得了。”江舟不想生事。

    廖碧海按下了放在一旁的电脑的播放键,电脑上出现了一段视频。江舟脸色当即一变。

    那画面,那声音,还有画面中的那个人……

    江舟忍受不住地呕吐了起来。

    廖碧海正想给他递纸巾,星星从门外进来“头儿,有情况!”

    廖碧海探出脑袋,星星就在他耳朵边低声道:“812案有人来投案自首了。”

    “谁?!”廖碧海回头看了一眼江舟,十分诧异。

    半小时后,江舟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警局,那段视频上绞在一处的画面还在他的眼前回放着,最后夏明亮比“yeah”的微笑的画面也叠在一处交替出现。

    他们居然!录了下来!

    江舟面色发白,呼吸急促,车也开得飞快。

    他回到吉祥里的租屋内,不断用凉水冲洗着自己。三年多前那场刻画在身体里、记忆里的黑色的屠杀,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尽管他用了那么多力气拼命去忘却。

    可今天这个视频,还是无情地把他拖回了记忆的黑网之中。

    三年前的6月18日,是他从京海大学办完退学手续的日子。

    原本,他应该是和同学们一起准备大二下学期的期末考,然后迎接暑假和大三的新生活的,可是他退学了。

    退学前的三天,陈向阳托原小野带来了分手的消息,连同拒绝了江舟想再见一面陈向阳的请求一起。这两个消息让江舟一下子如坠冰窟。

    江舟问道:“阳哥出什么事了么?”

    原小野按照阳爸的嘱托告诉江舟:“向阳的母亲病危住院,陈向阳马上就要去美国,还有,他要和我妹妹订婚了。”

    江舟每听一句都觉得有一把刀子在心头剜着。果然他生命中在乎的人最终都会一个个离他而去。他冷冷笑了笑,他的阳哥果然只是和他“试试”,也从不轻言爱他,因为没有爱,便也不存在失诺。

    现在他的阳哥要回到他的坦途上去了,他和他的这一段,不过是人生的小插曲罢了。说什么会留在京大读研,会和他一同毕业,会和他一起在同一座城市生活,会在有能力的时候去说服所有人,都不过是说说而已。

    他抽身而去,携新订婚的娇妻,去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留自己在回忆里挣扎。

    江舟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把自己整个儿埋进被窝里默默流泪。

    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生命中失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能见面、不能打电话发微信、甚至没有一个共同的朋友能来传递信息。

    他接连请了两天的假,直到Eason来寝室里找到他。

    江舟红着眼睛坐在床上。

    “向阳的父亲来系里找过主任了……主任本来想亲自找你谈谈的,我主动请缨揽了这活。”

    江舟静静地听着。

    “主任挺震惊的,尤其向阳是系里头的明星学子,这保研的名额系里也都给批了的。

    听向阳爸爸说,他妈妈因为接受不了你……你和向阳的关系,进了ICU。

    他向系主任投诉了你,说你有伤风化,带坏了向阳……”

    江舟不作任何的辩驳。

    “所以,学院可能会给你一个警告处分,毕竟向阳的爸爸的投诉我们不能不理会.

    向阳已经毕业了,一个月后可能就在美国了。可以说,你确实也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老师,我要退学。”江舟平静地说。

    Eason道:“警告处分是主任为向学院争取的宽大处理,你何必自己再去提什么退学?

    本着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宗旨,这事学校也会替你保密,只要你以后别再犯同类的错误。”

    Eason真不愧是辅导员啊,同类的错误,是指江舟再去找别的男朋友,再去霍霍另一个男孩子,是这个意思么?

    江舟听不下去了,“老师,我是同性恋,而且改不了了。我不想继续在这学校待下去了,我要退学。”

    Eason被江舟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孩子!

    第二天,江舟就去教务处办理退学手续。在退学理由中赫然写道“同性恋患者,申请退学。”

    十二年寒窗苦读才能来到的高等学府,就这么放弃了,离开了。

    说不心痛是假的,可是继续留在这个没有陈向阳的熟悉的校园里,他更痛苦。

    江舟收拾好行李,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寝室,离开了校园,这里有他和陈向阳的很多回忆,他不想惊动任何人。

    他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叫哑巴的朋友,

    他给哑巴发了微信,告诉他自己今晚要去哑巴家住,哑巴问他遇到什么事儿了,他没答,只说晚上再说。

    他需要理理清楚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江舟顺着街道慢慢地走,在距离京海大学不远处的一家麦当劳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华灯初上,他才从麦当劳里出来。

    “嘿,哥们儿!哪个学校的?”江舟的左边肩膀被拍了一下。

    四个同龄的年轻人站在他身后。

    “我们几个刚才在麦当劳里看了你好久了,瞧你那样儿,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么?”为首的那个年轻人说。

    江舟忽然觉得心里一暖。萍水相逢的人在问候他。

    他干巴巴地说:“我京海大学的。”

    四人起哄,“高材生啊!不像我们几个,哈哈哈,体大的。不过毕业了。”

    另一人问道:“哥们儿是要上哪去?怎么提个行李箱?”

    江舟道:“我退学了。要离开这里。”

    四人吃惊,纷纷好奇,“京海大学可不好考,你犯啥事儿了被开除?”

    “主动退学,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哥们儿快和我们说说,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你的?”

    “别站街口啊,要不去前面酒吧坐坐,跟哥们讲讲?”四人一个比一个热情。

    江舟说不出口,但是他又很有倾诉的欲望。

    哑巴说不了话,江舟也不想把自己退学的事情告诉哑巴。

    可眼前这四个年轻人,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也许和陌生人聊聊,也许可以新交四个朋友。

    他没有拒绝,那四人中一个被唤作“大胖”的就替他拿了行李箱,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叫“知心人”的酒吧。

    江舟第一次来到这种昏暗的场所,虽然觉得不适应,但是又觉得这种不被看清的环境是很好的保护色,他可以把自己掩藏起来。

    “亮哥”和“坚哥”一左一右搭着江舟的肩,虽然他们都不如江舟高,可是搞体育的就是健硕,江舟夹在中间显得格外的苗条。

    五人在沙发卡座坐下,那个叫“浩子”的去叫了一箱啤酒,“亮哥”又让waiter拿来了自己存的酒。

    五瓶啤酒,五杯洋酒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一字排开。

    江舟抓起一杯洋酒就直接灌下肚去,他太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下自己了。但是一下午没有吃东西,这一杯下去,胃明显有些不适。

    “亮哥”看到江舟一口闷了,笑道:“好酒量啊!兄弟!”

    “大胖”凑过来,又给江舟面前的酒杯满上。

    “来,跟哥哥说说,你有啥不一样?还让你退学了?”

    江舟酒精开始上头,舌头也开始有点不听使唤。

    “我……是……同……性恋。”边说还边往自己胸口拍着,“我……和……你们……都不……一样。”

    “亮哥”看了看身边三位兄弟,对着江舟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巧了,我们也都是gay啊!哈哈哈~~~”

    江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骗人的吧,自己以前怎么一个都没遇到,今天一下就遇到四个?

    “坚哥”看他好似不信,笑意更深了,“你别不信啊,你看看这儿,不都是男的在这儿玩么?这儿的老板自己就是个深柜,所以开了这么个gay吧让大家来交朋友的。”

    江舟抬起朦胧的醉眼扫视了周边一圈。

    好像还真是,都是男的。

    可现在江舟的头真的痛的欲裂,他没喝过洋酒,这一下几杯下肚,还空着肚子,真是够呛。

    这是不是就是喝醉的前兆?喝醉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去想陈向阳?不去想退学的事情?不去想以后该怎么办了?

    江舟摇了摇头,盯着“亮哥”说道:“做gay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讨厌gay?恨gay?”

    “大胖”又将一支开了盖儿的啤酒递到江舟跟前,“来哥们儿走一个!”

    江舟拿起那支啤酒和眼前那人碰了一下,就灌了一口下去。谁想“大胖”竟然一支就干了,还催着他干掉,江舟只得一瓶全下了肚。

    两种不同的酒似乎在胃里头开party,江舟刚放下酒瓶,就连忙用手捂住了嘴,站起身来找厕所。

    可一起身就头晕目眩,幸好“大胖”一把扶住了他,“找厕所是吧?来,哥哥扶你去!”一手就握住了江舟的腰间。“大胖”还不忘回头给“亮哥”那哥仨使着眼色。

    江舟胃中翻江倒海,还没来得及走到厕所,便“哇”地一下吐了,他一手倚着墙,一手撑着膝盖,在墙角里吐,“大胖”站在他身后替他拍着背。

    江舟的衣襟、裤脚、鞋子上都沾上了秽物,连着“大胖”的鞋上也是,他不住地跟“大胖”说着抱歉。

    待吐完,终于舒服点,可人却软的站不住了。

    “大胖”把江舟扶进了电梯。

    “你……带我去哪儿?”江舟眼睛都睁不开,但他迷迷糊糊还是意识到这不是回刚才卡座的路。

    “大胖”笑着说:“带你去休息会儿,顺便把你脏了的衣服裤子也换换。”

    江舟大着舌头道:“不用……不用……我回……朋友家去……换。”

    “大胖”可不管他,直接把江舟带到了“知心人”楼上的酒店房间。

    江舟一进房间,便被放倒在床上。

    那床真是柔软啊,江舟身体刚挨着床垫,就好像被吸进去了似的,困意席卷而来,他只想好好睡一觉。能有着片刻的不去向陈向阳,不去先退学的事情,都是好的。今天终于不用失眠。

    然而,不多时,江舟便觉得身上压着什么似的,沉甸甸,推不开。然后是自己的衣服好像被褪去了,他潜意识里好像在叫救命,可是他发不出声音。

    他的裤子也被褪去了,他整个人似乎都沉到了海水里,有点冷,又有点潮热。

    他睁不开眼睛,因此听觉和触觉似乎更灵敏了。他感到有人在抚摸自己,还听到周围的人在谈论自己。

    “这听话水果然很好用啊。”

    “这家伙的皮肤好光滑好细腻啊,手感真不错。”

    “亮哥,你先示范下,兄弟们都没你经验丰富啊。”

    ……

    江舟想推开那些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可是他一点都动不了,他就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任人摆布着。

    他被摆弄,折叠,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那种钝痛让他清楚的知道在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着什么。可是他浑身使不上来劲儿,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只有眼泪不断地涌出眼眶。

    江舟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他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就像钝刀不断磋磨自己身体的痛,而且他发着高烧。

    他爬下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从昨晚到现在有几十个未接来电,还有上百条信息,都是哑巴。他一直在找他。

    江舟颤抖着给哑巴发了短信,告诉他地址,让他来接自己。然后又花了很长时间去洗手间简单清洗了自己,穿好衣服等哑巴。

    他想过报警,但是他羞耻于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一个男人身上。

    他不敢去想陈向阳,那个像太阳一样温暖他的人,现在也躲着他不见了。而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彻底把他拉入了地狱,至此再也没有见到阳光的可能。

    也许他的命就是这么烂吧。

    哑巴不多时便出现在江舟的面前,只见江舟嘴角破了,而且脸上、脖颈都是淤青和血痕。

    他用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江舟,不断用手比划着“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舟摇了摇头,他难以启齿。只让哑巴搀着自己离开。

    两人打车回了哑巴在吉祥里的住处。哑巴给江舟服了退烧药,江舟迷迷糊糊睡了一天才醒。

    哑巴已熬了米粥,端到床前,看着江舟慢慢喝下。

    哑巴比划道:“你是不是……让人打了?”

    江舟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该怎么跟哑巴解释?

    哑巴继续比划,“为什么不报警?”

    江舟沉默。

    哑巴又问:“那……我去找你那个……男朋友来。”

    江舟一把拉住了他,“别去!我和他……分手了。”

    哑巴愣住了。他曾偷偷见到过江舟和他亲吻拥抱,他能远远地感受到江舟对那个男朋友的感情是那么炙热,那么现在,是他把江舟伤成这样的么?还是他找人把江舟打了,仅仅只是为了分手?

    哑巴愤怒地挣脱江舟拉着自己的手,比划着:“我要去揍他!”

    江舟根本没有力气,哑巴这一拽竟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他疼地蹙起了眉,轻斥了一声。

    哑巴停住脚步,忙回头蹲下身来,去扶江舟。

    江舟吃力地对哑巴说:“你别去找他,他……他也有不得已。”

    哑巴跺了跺脚,眼前这人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却还在心心念念地维护着别人。

    哑巴把江舟扶到自己的床上,他比划着,“你别怕,我照顾你!”

    江舟苦笑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只有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一个星期后,江舟脸上和身上的伤终于有所消退,他找来口罩、帽子、墨镜,把自己整个儿严严实实地遮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寻到一丝安全感。

    哑巴上班去了,江舟一个人打车到了知心人酒吧,也不进门,只是在酒吧对面的炸鸡店里,寻个角落坐下,静静地盯着对面。

    一直从白天盯到了黑夜。

    他们没有来。

    凌晨回到哑巴住处的时候,他满身疲惫。

    哑巴问他去哪儿了。

    他只说去学校处理点事儿,便不再多言。

    第二天,依旧是在酒吧门口守了大半夜。

    直到第五天晚上,他才看到四个人勾肩搭背地出现在酒吧门口。

    江舟捏紧了拳头,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他的心跳快极了。

    他没有进酒吧,他只有孤身一个人,他不想让那四人发现了他,而且,他一点也不想再去回忆一遍那天晚上的情形。

    凌晨时分,四人从酒吧出来,看样子喝的不少。

    江舟打了车跟着其中一辆车,来到了城南一处居民区“桂花坊”,这是“浩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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