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锻炼文笔)
8、90年代,在那一个充满静谧与祥和的县城下,不少的庄子处,随处可见计划生育的宣语,村头村尾,时不时传来“一个就好,多生罚款”的喊声。
而这一切都似乎都没有打扰到田家村的一户人家。
“没用的东西”,田和嘴里叼着烟,恨恨道。身为一家之主,他每天要做很多事,抽烟打牌喝酒,时不时抽打妻子与长女来彰显自己的地位,这些可都是体力活。
“妈还生着病,我一个人真的磨不完这几袋豆子”,田雯绣摸着刚被打红的胳膊道。身为家中的长女,按理说10岁的年龄,是该去学校里读书识字的,在那个年代,倡导读书识字,但不少老一辈的认为,女子不需识字,安心干活做家务嫁人就好。田和家也是,尽管绣姐哭求,学校老师也上门讲理,田和也依旧不许,只说了一句“穷啊,她走了,家里活谁干啊”,便堵住了活路。
绣姐心里是恨的,她绝食过,也发誓报恩,最终也无可奈何。
“介个晚上,我回来要是看见还有豆子没磨完做成豆腐,我就打死你娘俩”,田和怒气冲冲,摔门而去,他可约好了村头几个哥们打牌,两娘们净事找麻烦,晦气。
“咳,绣,别气,你爷就这脾气,我现在好着点了,咱娘俩手脚快,总能干完的”,雯绣妈咳嗽着,撑起半个身体。
“妈,你还烧着呢,别起来,我先干着,实在不行了再叫你,再不济,二弟小弟也快放学了,让他们帮一下总行的”,绣姐按下母亲的身子,盖好被子。
“怎么行哦,你弟弟们还小,读书也累,你爷要是知道了你弟弟们干活,更要打你了”雯绣妈担忧道。
“不说不就行了,我也不让他们磨豆子,捡个豆子就行”,绣姐转身出门道,她眼里含了泪,不想让母亲看到。她知道,重男轻女,不光是她父亲,连母亲都如此。可那又能怎么办呢,生活总要继续。
绣姐来到堂屋,费力的扯着豆袋,她需要离石磨子近点,不然来来回回也是很累。这几袋都有她半个身子高,很是需要力气,自从5岁开始,她便已经干起了重活,跌跌爬爬,在父亲的棒棍下,也活到了现在,“还不如一死百了”,她望着西下的太阳,终是按下了心里的灰念。
也不知过了多久,绣姐只觉得胳膊酸疼,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明天估计都抬不起胳膊了,这活这饭看谁做,绣姐心里愤怒着。
“绣,几点了,是不是快放学了?”,里屋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
绣姐抬头看了眼堂屋的大钟,快4点了,随即喊道,“妈,快4点了,我现在就收拾去接他们”。是的,身为家里10岁的长女,做饭洗衣接弟弟放学,放牛喂猪喂鸡种地等,不说完全可以,但也基本包揽了。
按理说,家里做着豆制品,外面养牛养猪养鸡,还种着地,在那个年代,不说富有,也算小康了,但事实上,家里依旧穷,甚至以此为借口,让绣姐不上学。为什么呢,除了田和不干活,挣了钱就全花在赌博抽烟上,雯绣妈也是个烟鬼,有这样的父亲母亲在,家里又怎么可能余的上钱。即便有剩几个钱,那也不会花在绣姐身上,毕竟女儿是个赔钱货,将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花了钱给婆家干活,还不如买条好烟,赌个把,快活自己呢。这大概就是那个年代里大多数祖辈父辈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