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

    老实说，杰森有点担心他们乘坐蝙蝠机是否过于顺利了。对于布鲁斯来说，这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他能够用他死前的身份进入蝙蝠机的事实实在令人怀疑。

    尤其是在布鲁德海文爆炸当晚发生的一切之后。也许他还在否认，但无论哪种结果，杰森都可以在东端发动骚乱来分散蝙蝠侠和夜翼的注意力，而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杰森偷走了飞机。

    “这太酷了！”彼得说，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他们可能已经第十次飞行了。

    杰森坚持让他们两人都换上了制服，以防有人决定拦截他们，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或者说飞行得很顺利。

    “你从来没有坐过喷气式飞机吗？”杰森问道。

    “不是这样的，”彼得说。“在斯塔克先生接受我之前，我从来没有坐过普通的飞机，他通常只是用他的私人飞机带我去任何地方。他也有一架quinjet飞机，但那只是提供复仇者出任务使用，而我拒绝了成为复仇者的邀请，所以我没能坐上它。”

    “他妈的quinjet是什么名字？”

    “哦，是的，因为蝙蝠机是如此的原始。”

    “还有什么是复仇者联盟？”

    “在需要的时候，一群英雄团结在一起拯救世界。”

    “哦，我们称我们的为正义联盟。”

    “差劲。”

    “是啊，因为‘复仇者联盟’要好得多，你们为什么要报仇？只要先阻止它的发生就行了。”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你的观点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

    “当然是了，愚蠢的英雄名字。”

    “这些按钮都是做什么的？这玩意儿有没有操作手册？”

    “黑进蝙蝠电脑，它就是你的了。”杰森笑着说。

    “我可以做到这一点，”彼得说到，他伸手去按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杰森不得不把他的手打掉，“等等，它真的叫蝙蝠电脑吗？所有的东西都叫蝙蝠什么的吗？”

    “差不多吧。”

    “我很欣赏坚持一个主题，但这似乎太过分了。”

    “这就是当你让一个12岁的孩子为一切命名时会发生的事情。”杰森将飞机降落在Jump City外。

    西海岸快凌晨三点了，尽管已经很晚了，但至少彼得似乎完全醒着。

    “那么，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做什么呢？”彼得问道。

    “健康检查。”杰森从座位上解开，跳下飞机。他听到彼得在想着如何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以蜘蛛命名的义务警员降落在他身边。

    “谁？”彼得问道。

    “罗宾。”

    “蝙蝠侠的搭档罗宾？”

    杰森走进了城市，想起了他以前和迪克一起去过的地方。

    “完全正确。”

    “为什么他在Jump City，而不是和蝙蝠侠在一起？”

    “因为蝙蝠侠是个白痴，他认为青少年义务警员需要空间来创造自己的空间，学习领导或其他什么狗屎——泰坦是由第一代罗宾建立的，现在是夜翼，他们在纽约运营——现在的罗宾带领泰坦队来到了Jump City，如果他不在哥谭市和蝙蝠在一起，那么他就一定在这里和其他一群想成为青少年英雄的人住在塔楼里。

    “你自己实际上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我也是。”彼得说，为了跟上他较长的步幅，他慢跑了一下。

    “死亡会让你变老。”杰森说到，他领着彼得走下一条小巷，来到一个电话亭。

    彼得好奇地看着电话亭。

    “这个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问。

    因为再也没有人能有原创想法了。这个东西叫做泽塔管道，它实际上是一个传送装置。正义联盟使用它们周游世界，然后他们如此慷慨地允许泰坦们使用它们。

    这是一条直达泰坦塔的线路。

    “所以他们会很高兴见到我们吗？”彼得问道。

    “可能不会很高兴，你知道，犯罪头目之类的。”

    “是的，我知道你对蝙蝠侠的不满是私人恩怨，但你不会伤害罗宾的，对吧？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有一条禁止对孩子下手的规定，这只是一次健康检查？”

    “我不会伤害孩子，”杰森向他保证，“哥谭市的笨蛋们知道孩子们在我的保护之下，无论他们是谁的孩子。”

    “所以我们闯入了一群超能力的青少年，他们并没有预料到我们的到来。”

    “正确。”杰森走进电话亭，把彼得拉了进来。

    这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非常拥挤，杰森不得不努力不去想上一次他被关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是什么时候。

    他指望他的身份凭证仍然像蝙蝠飞机那样工作，如果他们不一起旅行，彼得就没有办法进入塔楼。

    “我们的对手是多少人？”

    “如果记录是正确的，那么目前居住在塔楼里的只有罗宾和神奇少女，前者没有超能力，但接受过大部分武术训练；后者基本上是一个半神，她有超强的力量，偶尔还会闪电。此外，神奇女侠的套索是一个很难缠的东西，所以不要让她抓住你。超级小子，他是超人的克隆体，一个氪星人，不幸的是，他基本上是坚不可摧的，尽管你也许能用你的力量把他挡在门外。”

    “等等，他真的是克隆人？”

    “是的，最后一个应该是快手。尽管名字叫快手，但她实际上并没有超速能力，她是一名弓箭专家。”

    “好的，那么当你做‘健康检查’时，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别让其他人来打扰我。”

    “好的，酷，酷。”彼得点了点头。

    杰森忍住了嘲笑他虚张声势的冲动，输入了塔的代码。

    “已接收，”一个声音说，“罗宾，B-02和临时访客。”

    就像这样，他们被直接输送到塔里。当他们走出泽塔管子时，塔上一片寂静。杰森迅速地走到大厅对面的安检室，很高兴彼得没有被告知就紧跟在他身边。

    “上面说的是罗宾。”彼得在他们被关进安检室后低声说。

    杰森走到靠墙的一个面板前，开始输入代码。

    杰森可以看到彼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从他的眼角看着所有保护塔楼的设备。

    “我偷了那孩子的代码。”杰森撒谎说到。

    “你也是这样偷了蝙蝠侠的飞机吗？”彼得的声音里带着怀疑，杰森非常肯定这孩子已经发现了他在撒谎。

    “是的。”

    “那为什么那个传送器把我登记为客人，而不是你呢？”彼得问道。

    “孩子，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其实我不想像一个侦探一样刨根问底，”彼得说，“但你对蝙蝠侠有一种非常私人的不满，你说夜翼是你的兄弟，但是凯伦告诉我夜翼是第一个罗宾，蝙蝠侠的第一个搭档。大多数人不会让他们的孩子和一个穿着蝙蝠服装的陌生男人跑来跑去，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夜翼可能是蝙蝠侠的儿子，但如果夜翼既是蝙蝠侠的儿子，又是你的兄弟，那么你肯定也是蝙蝠侠的儿子。我想可能传送器叫你罗宾，因为那就是你曾经的身份。”

    杰森的血管里涌动着绿色的咆哮，他紧紧地抓住面前的柜台。

    蝙蝠侠的儿子。

    彼得叫他蝙蝠侠的儿子。

    他迅速转身看着彼得，愤怒在他体内积聚，让他想要战斗、去摧毁。他想起了他原来的计划，他想把他的痛苦，让蝙蝠侠也体验一遍。

    “我不是任何人的儿子。”杰森咬紧牙关说道。

    他需要彼得离开他，离开这个房间，在杰森做出让他后悔的事情之前，把该死的替代品带到安全的地方。

    “杰森，”彼得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举起双手表示他没有恶意，“我很抱歉，我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如此敏感的话题，我不会再问了。”

    彼得正在慢慢地深呼吸，为了杰森好，他夸张地做了这个动作。杰森试着跟上彼得的节奏，但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到处都是绿色，绿色，绿色。

    杰森无法思考，无法呼吸，绿色愤怒席卷了他，吞噬了他。

    这是个错误。

    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把替代品带离我。”杰森厉声说道。

    这是他唯一能说的，也是他能给出的唯一警告。他祈祷彼得能理解，因为他的双手渴望去拿绑在大腿上的枪、绑在后背的扳手。

    彼得只点了一次头，然后他就跑了。

    杰森愤怒地咆哮着，用手猛击安全面板，触发了所有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