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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凡德魔杖店

    战后的对角巷还是一片凋敝之相,虽然大战胜利了,但显然店主们还没从食死徒的阴影中缓过来,一整条街几乎没有一家开着的灯,只有奥利凡德魔杖店中亮起一片小小的光。

    奥利凡德先生尽力指挥着几把扫帚,清扫着当时被食死徒击得粉碎的玻璃。他门口的牌子还写着“open”,成品魔杖正一件件从仓库中飘出来,堆叠在架子上合适的位置。

    西里斯永远记得第一次来奥利凡德魔杖店试魔杖的日子,他倨傲地试了一堆,还差点把另一个架子上所有魔杖都抖落下来,最后才选定一个合适的。

    他望向手中的这根,印象中,这是他离开阿兹卡班后,在格里莫广场12号找到的祖先的魔杖。布莱克家几乎全都是纯血主义者,西里斯记得沃尔布加曾经说过,家中没有人使用独角兽羽毛做杖芯的魔杖,因为这种杖芯相对缺乏力量,而且不能使用黑魔法,否则会快速枯萎。

    他一直以来都想问,这根魔杖是从谁那里得来的呢?他现在已经离这个答案非常近了。

    “哦,布莱克先生,您好。黑檀木魔杖,龙的心弦,十分强大的魔杖......擅长战斗魔法和变形术,是吗?”

    “是的,奥利凡德先生,但这是我以前的魔杖了。进阿兹卡班之前,他们把我的魔杖折断了。”西里斯微微向奥利凡德颔首致意。所有人都从奥利凡德这边买自己的第一根魔杖,魔杖店的灯亮着,就证明战争结束,魔法世界已经开始往前走了,他们的生活终将回到正轨。

    “12又四分之一英寸,花揪木,独角兽的羽毛,轻微有弹性,这根魔杖曾经属于安娜·林,”每次回忆起自己卖出的魔杖时,奥利凡德先生总是滔滔不绝,“我现在还记得林小姐来我这里买魔杖的那天,她父母可是很为她骄傲,还问我能不能将她的剑和魔杖融合到一起,哦,很独特的提议,然后我向他们推荐了不丹的制杖家族,也许能成功——

    “安娜·林,是谁?”西里斯紧接着他的话问道。

    “哦,不好意思布莱克先生,我应该称呼她为安娜·布莱克,魔法部大战时您的夫人作战十分英勇。”

    “她是我的妻子?”西里斯整个人仿佛都冻住了。他怎么可能会有妻子?在他人生的每个阶段,他都忙得不可开交,他没有必要,也不会想要一个妻子。

    奥利凡德先生的脸色带着困惑,颤颤巍巍地从抽屉里掏出来一个记事本。他还没有完全从黑魔法的折磨中恢复过来,手抖得像筛糠:

    “年纪大了,我记忆渐渐不好了,所以自从1960年开始,我保存了所有购买魔杖的记录。”记录本自动翻到了1971年8月的记录,只见8月25号的日期下,赫然记录着名为“安娜·林”的购买记录。

    “花揪木魔杖有着所有魔杖中最具保护性的名声,使用这种魔杖施展出的任何防御咒语都坚不可摧,我所卖出的花揪木魔杖购买者没有一人步入歧途。”奥利凡德先生拿起魔杖,仔细端详着,骄傲地说。

    “配上独角兽毛,嗯......独角兽毛在一般情况下最不可能向黑魔法屈服,它是魔杖中最忠心的存在,通常牢牢依附第一任魔杖主人。虽然制成的魔杖不是最强大的,但是花揪木完美弥补了这一点。”

    “哦,我可以感受到,这根魔杖的独角兽毛性质改变了,”奥利凡德先生眼神闪烁着,“独角兽杖芯可能并不适合您,布莱克先生,但是它在努力为了满足您的需求调整自己。它仍效忠于安娜·林,它的第一任主人,但是为了满足安娜·林的愿望,它现在任您差遣。”

    安娜·林,又是这个名字,西里斯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一股似有似无的黑色身影在他面前出现。奥利凡德说,她是他的妻子——笑话,他不可能拥有任何带有爱情意味的亲密关系,无论是在进入阿兹卡班之前还是之后。得益于帅气的外貌,他一直在女人堆里很吃得开,但是和好兄弟胡闹实在太快乐了,他想象不到自己需要任何女人。

    他含糊不清地对奥利凡德先生道了声谢,走出店门,随后便发现自己无意识间幻影移形,抬头一看,已经到了他曾发誓此生绝不再踏入的格里莫广场12号门前。

    他叹了口气,这栋房子像挥之不去的幽灵,总是在他以为要脱离泥沼时,不断将他拉回来。又或许这只是他的感觉——只要愿意舍弃,泥沼不过是一捧黄土。

    西里斯想了想,最后还是违背了誓言,抽出魔杖重新进入了这里。穆迪安排的防斯内普咒语仍然飘荡着,沃尔布加的咒骂声还没出口,西里斯的咒语就先飘过来,她呜咽一声,被迫盖上了帘子。

    克利切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袋子,正骂骂咧咧地干活。看到他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少爷回来了,需要克利切做什么吗?”

    西里斯没有答复小精灵这难得的好意,径直上楼来到他的房间,重新拿起床头放着的手表——这是一块漂亮的金属手表,看得出来价值不菲,指针上镶嵌着漂亮的红宝石,但已经失去了光辉,银色的表带有些损坏,根据表带长度,使用者绝对是一位女士。

    他使劲搜索自己脑中那可能错误的回忆,这手表似乎早就出现在这里,他不知道是谁的,但也没有管——这不像他的风格。对于那些祖先的东西,他向来是不屑一顾地丢到阁楼上,而手表一直放在这里,甚至没有改变位置——这显然又是他记忆被篡改后,自相矛盾的一点。

    他想了想,决定先尝试一些无害的魔咒,轻声道:“急急现形。”

    什么也没有发生。

    “恢复如初?快快复苏?”手表仍然只是一只普通手表。

    “原形立现。”

    一阵白光袭来,西里斯头晕目眩地想要举起魔杖自卫,但转瞬之间又站定。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霍格沃茨,身边站着安娜·林——看上去比校长办公室的她还矮一些,略带异域风情的脸上,一双杏仁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西里斯正想要举手拉住她,她却仿佛没看见他似的直接走了过去。他一转身,才发现安娜根本不是望着自己——他们像是在一个山洞中,周围传出阵阵水声。一片洞中瀑布奔流而下,阻挡了她们的前路。迷蒙的水雾间,他可以看见瀑布另一边有一个悬空的石盆,一束阳光洒下来,照亮盆中之物——那是一株植物。

    西里斯心下了然,自己应该是又进入了一段记忆。而这段记忆的主人,想必就是手表的主人,那位安娜·林。

    “别去安娜!这片瀑布看上去就像是有魔法,肯定是为了防止参赛学生拿到这一样材料才设置的!你应该至少叫布莱克来拿!”熟悉的声音响起,西里斯这才发现安娜的身后还站着莉莉。她红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环境下看上去不太明显,但是急着去拉住安娜。

    “他根本就不相信葛根草是更好的材料,他一点都没把你的话听进去不是吗?我们只能偷偷把葛根草和他的原材料掉包,他走投无路才能用这个,然后煮出完美的魔药!”安娜嘴上这么说,但眼睛完全无法从瀑布上移开。西里斯也望向那片瀑布,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安娜眼中瀑布的形态。

    那片透明的水流照出她心中最渴望的东西:格兰芬多的沙漏里满满装着红色的宝石,比其他三个学院加起来都多;还有她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经过的所有人都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好像她是什么很受欢迎的人;最后是她从飞天扫帚上一跃而下,又被扫帚接住。

    西里斯不禁冷笑,四年级小女生心里果然就是这些东西,他还挺失望没看见自己的身影——他很确信大半霍格沃茨的女生应该都给自己送过情书或巧克力,既然安娜·林最后成为了他的妻子,那么她应该也不例外,说不定是他忍无可忍、最后迫于无奈接受的跟屁虫。

    安娜不受控制地走过瀑布,她完全被眼前的幻象迷住了,西里斯尝试拿起魔杖阻挠她,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莉莉的阻挠声也越来越轻了,好像安娜根本听不见似的,她伸出手,人向前探过去,瀑布水打湿了她前额的头发——

    她拿到了,轻轻松松就将植物攥进手中。那是他没见过的野草,太普通了,长在麻瓜花圃里都不会被发现,西里斯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魔法植物。它没有什么伸长的触手,没有尖利的牙齿,就这种东西也值得一个魔法瀑布保护?

    “哦,安娜,你的脸——”莉莉惊恐地捂住嘴。

    “怎么了?”安娜回头,黑色的头发像丝绸一样飘动,西里斯也转过来盯着她的脸。

    “突然开始长雀斑...而且雀斑排成了一个单词。”

    “thi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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