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里。莉莉安娜没见到塞瑞利亚几次。米娜倒是两天三头见。

    “我说，前辈。”莉莉安娜咽下口中的餐食，说道，“您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嘛。”

    正拿着刀叉在莉莉安娜身上比划的米娜停下动作，笑眯眯回答道：“你炸毁了我一栋房子和一个分身，我是来找你算账的呢。”

    莉莉安娜心虚地一缩手，清清嗓子道：“那，那个嘛……”

    “打住。”米娜连连摆手，她叹了口气，道，“塞瑞利亚已经替你还付过了。”

    说完又小声嘟囔道：“真是的，要不是打不过她，可别想这么轻易把我打发了……”

    莉莉安娜忍不住问道：“塞瑞利亚她，很强吗，”

    米娜把玩着刀叉，漫不经心道：“哈，那姑娘还是魔法使时就强得可怕，现在弃暗投明改当女魔女了。那当然……不过嘛。”

    米娜话锋一转，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看向她：“不过嘛，你要是魔女，可比她强多了。”

    这小孩儿年纪轻轻，却有这么大的恨意，长年累月地挤压并没有使其消散，反而更加浓厚。

    “想都别想。”冷冷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塞瑞利亚摘下斗篷，一旁长了一头绿油油青草的土黄色矮人精灵立刻上前接过。

    塞瑞利亚单手撑在桌面上，冰冷的视线落在米娜身上，开口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不是说了，别拿你那一套胡说八道的方法到莉莉安娜身上。”

    米娜有点怯怯，但面上强撑道：“我可没胡说八道，莉莉安娜会成为此你还强大的魔女。”

    “她不会。”塞瑞利亚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更加冰冷。

    “阿拉。说起来，最恶魔女可不是我们。”米娜连忙转移话题，举起一根手指晃晃，“三百年前，还有一个人。”

    “是谁？”莉莉安娜好奇问道。

    塞瑞利亚一言不发，只淡淡看着莉莉安娜手臂上的纱布。

    莉莉安娜不太自在地缩缩手臂，米娜也没买关子：“塞蕾娜喽，怎么，你们长辈没讲过她？”

    莉莉安娜摇摇头：“没听说过。”

    米娜来了兴趣：“哈，连我这样的渣碎都讲给你们听了，却不讲塞蕾娜？”

    塞瑞利亚垂在身边的手莫名紧了紧。

    莉莉安娜还在好奇地问：“能讲讲她吗米娜前辈，”

    米娜悄悄瞥了眼塞瑞利亚，见后者没反应，便说道：“当然可以。”

    没人知道塞蕾娜·珀尔塞福涅是如何诞生的。

    只知道她所出生的镇子上的人被她杀尽。

    塞蕾娜坐在屋顶托着腮，一只苹果悬在她指尖，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动。

    屋檐下是惊恐的人群，她们身后是一团团漆黑的影子，

    影子们嬉笑着拥住人群，尖叫声此起彼伏。

    “塞蕾娜。”

    平静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塞蕾娜瞬间笑起来，她没回头，只用亲昵的语气叫到：“光明魔法使大人，也有闲情逸致来看我？”

    ‘噗呲——’

    “我是来杀你的，”

    那饭女声毫无波动，长长的利剑贯穿塞蕾娜心脏。

    她最信任的人在她的背后杀死了她。

    难以想象，最恶魔女，是被爱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