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班共35位同学，学号按名字首字母排列。女生在前，男生在后。像这种失眠五天的人一听就能睡着的讲座，余芳庭表示班级里的每一位同学都要参与一次这样的活动。

    这次很幸运地轮到了28号肖乐同学。

    陆霖是优秀学生代表之一，根本逃不掉的。

    陆霖回到座位，把手机还给了肖乐。

    余芳庭把试卷递给英语课代表，叫她把试卷都发了下去。折磨、可怕、令人不自主新生困意的早自习开始了。

    临海市市局警察局

    陆楠才停好车熄火，市局里就有一群人浩浩荡荡、风尘仆仆地快步走出。刑侦大队陆楠手下的小魏小跑到陆楠车窗旁，道：“陆哥，商阳广场内的商场有人报案，有一女性在女厕所身亡。”

    商阳广场  XX商场

    警方警戒线已包围商场各个出入口，法医与痕迹检测人员已先一步进入现场。

    小魏跟在陆楠身后看着技术组传来的身份确认信息，道：“死者李秋秋，21岁单身，父母离异。昨天下午一点和朋友来这里吃午饭。李秋秋的朋友叫邓依文，据她说，昨天快要结账买单的时候李秋秋说要去一趟洗手间，但是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回来。邓依文找遍了商场内的所有厕所都没有找到她，电话也一直是正在通话中。尸体是今天凌晨保洁员例行打扫的时候发现的，那个保洁阿姨直接吓晕了，人已经送到医院了。”

    陆楠拨开最后一道警戒线，弯腰进入走到了女厕所门口，“那个死者朋友呢？”

    小魏手机关屏，道：“也去医院了，邓依文早上接到电话交代完后可能接受不了朋友去世也晕过去了，她父母叫了救护车陪着一起去了。”

    陆楠接过法医老曾递来的一次性橡胶手套，回头嘱咐道：“叫队里女生去医院看看邓依文，再询问一次。”

    小魏道：“明白。”

    陆楠边走边问老曾，“尸体———”

    老曾抬手，口罩后是遮掩不住的沧桑，“我劝你还是先别看了，里面———额…一言难尽，我先跟你简单说一下吧。”

    陆楠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老曾道：“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中午十二点至下午四点内。尸体在倒数第二个隔间里，四肢都呈粉碎性骨折，并且不排除生前遭遇非人虐待的可能性。尸体的头部是倒插在坐便器里的，而且脸部嘴角两端都被缝了起来。”

    小魏的眉皱得更深了，“缝了起来？”

    老曾点头，抬手在脸颊两侧悬空做了一个类似鬼脸一样夸张到极致的微笑，“就是这样。”

    陆楠不假思索地道：“仇杀。”

    老曾和小魏赞同点头，老曾道：“我做法医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杀人手法。”

    陆楠摆摆手，“我还是要去看看。”

    正所谓不到黄河不死心，小魏也跟着一起走到倒数第二个隔间。

    陆楠面色凝重，小魏只瞧了一眼就捂着嘴跑出了厕所。

    这确实是———一言难尽

    临海二中

    一上午的枯燥学习终于结束了，肖乐、陆霖和张家康结伴去食堂吃饭。

    下课时间，一群饿狼涌向食堂，多到爆满。张家康好不容易眼尖发现三个一起的座位，还没走过去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肖乐和陆霖迷茫地看着食堂座位，就像看不到自己能吃饱饭的未来。

    “初霁！许初霁！”

    三人不经意地被这一大声呼唤吸引了注意。

    一个头扎低马尾，校服穿戴整齐，戴着细框眼镜的女生小跑到另一侧排队打饭的女生身边。

    张家康咦了声，“这是不是小余经常说的那个年纪第一啊。”

    陆霖瞥了眼，回神道：“是她。”他指了指右前方的一排桌子，“我去占座，帮我带一份辣肉拌面。”

    肖乐回了个ok的手势，和张家康一起去了打面窗口。

    肖乐靠到椅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面前的辣肉拌面已经被一扫而空。主要是他实在是太饿了，被学习耗空了精力只能寄希望于食物弥补他的心灵。

    他拍了下陆霖的肩，陆霖抖了一激灵回神问道：“怎么了？”

    肖乐道：“我吃好了，走吗？”

    张家康已经端起面碗准备走了。

    陆霖点头，“好。”

    离开座位时，肖乐不着痕迹地看向陆霖发呆时的大致方位。见前面两排的坐着一个超级不显眼的低马尾女生，他好像懂了点什么。

    陆霖见肖乐停了几秒，掩盖似的催促道：“快走吧，下午还要去礼堂排练。”

    肖乐一笑，看破不说破，跨步到陆霖身边抬起胳膊肘碰碰他，“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