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进度

    但看在小敌同学的脸色份上,开拓者把嘴里的吐槽咽了下去。

    双方互换水晶,都搞斩首行动了这是。

    万敌仍然因为门上的狮子的沉寂而变得消沉。白厄好心转移话题,他们发现的石板交给万敌。

    星核精在抬头看这个走廊上悬挂的石狮子头。

    狮子是一种很有趣的动物。每一任的狮王都是挑翻了上一届老狮王上位,包括一直被人以为是带小孩的母狮子也有类似的规则。

    这好像和悬锋人的奇怪命运对上了。

    纷争泰坦的存在似乎加重了人的情绪化。两位黄金裔虽然暂且达成了向里头走的共识,但语言上越呛越凶。

    搞得跟什么魂器似的。

    星核精隔在两人之间,以防他们忽然开始互相伤害。好在两位都是成熟的大人了,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顺利地下到宫殿内直面尼卡多利。

    这种紧要关头白厄居然紧张起来了。

    好吧,我可以理解,人在重大关头都会紧张,但我不禁要问,纷争到底哪一个点和你白厄看上去有关系了?

    那摆明了就是给你身旁那个酷哥用的火种啊!

    别的不说,人家至少是真的领导过战争的将领。怎么也比从边远小山村出来的救世主听起来像纷争一点吧?

    还是说白厄你拿的是法兰西村姑的剧本?

    好吧,大敌当前就算是开拓者也忍不住说更多的烂话。

    万敌已经先一步向前,开始了他的战前宣言。

    别的不说,是真帅啊!

    万敌从气势上像是变了一个人。那种原始的野兽般的冲劲让开拓者身体里的星核鼓噪起来。

    她从空间站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获得了毁灭的注视。她注定走上一条与普通人不同的道路。

    凡俗的毁灭于她毫无乐趣,但狩猎神明,听起来多么有意思啊。

    星笑起来,在神明战吼声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不是吧,当战神的怎么还搞这种阴谋诡计啊!”在不知道多少次看起来打败了尼卡多利之后,他们终于注意到天谴之锋那异常的亮度。

    好好好,把我们当充电宝用呢。

    作为将领出身,万敌迅速做出了指挥,以一人为代价牵制着尼卡多利让他无暇分身,然后让开拓者和白厄回去报信。

    白厄哪里肯干,当即表示了共进退的意念,反被好心当作驴肝肺地吼了一顿。

    开拓者站在中间本想说,要不然让我一个人去吧,我有信标很快的。

    但两位黄金裔不知道怎么又迅速达成共识。白厄和开拓者转身就跑。虽然他中途几次回头,但开拓者可以当做没看到。

    权当他是在担心男朋友了。

    什么昔涟?

    支持救世主一夫一妻制。

    玩笑归玩笑,奥赫玛的危机仍在眼前。星核精原以为他们会给出多么精妙的布局,就好像景元一样。

    结果他们居然要去找泰坦帮忙。

    不是,你们这习俗怎么回事,纯听天命不尽人事的吗?

    但阿格莱雅和遐蝶的说法也有道理。死亡曾是纷争的荣耀,但如今他背弃了盟友。

    那么他们就得把盟友给他找回来绑上去。

    ·

    命运三相殿,一听就是捏他命运三女神的故事。从过去的金线延长到现在手中被纺织出未来。

    好多IP都喜欢用这个隐喻。

    只是人类使用奇迹居然是要压迫泰坦这种事比较少见。

    可惜目前这个电车难题前一方躺着的是迟早要死的泰坦,另一边是无辜的群众,他们所有人都没有犹豫的资格,一路闯进三相殿中。

    天平,很好又是一个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

    星核精向丹恒点点了点头,率先跳上那空荡荡的秤。

    他们的规则一向是这样的,有什么毒害作用星核精上,要动脑子丹恒上。

    星核的保险箱诶,不拿来造作真是浪费了。

    开拓者在秤上跳了两下。

    完全没有动静……

    不应当啊,剧情不该是“我”作为外来者就是比这个世界更重要的东西吗?

    她转向丹恒,眼神幽怨。

    我不是你最爱的人了吗,小青龙?

    为什么这秤不动啊?

    两位外来者的解题思路是同一个方向的。他们身为这个世界之外的人,确实以他们的角度来说自己的同伴比这个世界的命运重要得多。

    但为什么开拓者的分量不够?

    丹恒招手让气鼓鼓的小浣熊先从秤上下来。他想了一会儿,白厄有些着急还是被遐蝶劝阻了下来。

    丹恒:“我想到了。”

    星核精在那一刻一激灵。她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但如果天平真的沉下去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丹恒接过三月七的相机将它当做砝码放进秤盘。

    天秤缓缓倾斜。

    头一次,星核精没有因为丹恒老师解决了一个难题而赞美他的才智。

    她在想,为什么三月七的相机可以,而自己不行。

    在隔壁拥有降临者这个概念的情况下,她的思路还挺恐怖的。

    我和丹恒……

    她想起缇宝当时的告知。因为律法的存在,外来钱币也会被公平地计算汇率保证双方价值相等。

    这架巨大无比的天秤刚才又经过欧洛尼斯亲口承认是塔兰顿的东西,想必只会更精准吧。

    那么为什么我不比这世界的命运更重,反而是三月七的相机呢?

    我和丹恒……

    是否还是天外之人呢?

    疑问缠绕在她的心中,但她不敢猜测丹恒有没有什么想法。

    依旧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向下再向下。

    宏伟的星空下,属于欧洛尼斯的符文闪耀着。开拓者有心给三月七照一张,但白厄显然急的快冒火星子,甚至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诶,反正本来就是要狩猎泰坦的,这算大逆不道吗?)打算直接取泰坦的性命。

    什么要开打了?那得赶紧留念。

    星核精眼疾手快按下快门。

    众人紧绷的神经被她这一下咔嚓声给打散了。

    丹恒无奈摇头。

    结果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从遐蝶瞪大双眼念出母亲两个字的时候,丹恒与星核精之间的眼神传递就加快了。

    可惜二人虽然默契,但确实做不到用眼神代替语言的功能。

    当然星核精确信丹恒和自己一样惊诧,并且在考虑辈分问题。

    欧洛尼斯的话实在含混。

    母亲是谁?遇见的人是指无名客吗?

    这到底是三月七的辈分问题,还是她和记忆相关的身份问题?

    星核精和丹恒交换着眼神,但还是往前走了几步。

    没办法,正事要紧。

    随后那只在一开始探索时就见过的粉色兔子就冒了出来。

    开拓者感觉自己被强买强卖了。

    欧洛尼斯,说好的阅读我的记忆你从哪里薅出一只粉色兔子啊。

    但下一秒她就被记忆袭击了。那感觉很奇怪,像一阵春风拂面,却又密密麻麻闷在脸上让人喘不过气。

    她站在列车的车厢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第二个自己存在。

    而姬子和丹恒的语气奇怪,神态也好奇怪。

    直到某一刻,她恍然大悟,那不是姬子和丹恒。

    那是卡芙卡和刃。

    在她意识到这件事的下一秒,虚假的皮囊被修正成了真实的样子。

    星核精苦中作乐,心想要是让丹恒知道还不得崩溃一下。

    但是真的,好难受啊,感觉列车组全体被上身了一样。

    她一边吐槽一边往更深处追下去。

    她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这本来应该是一段不该存在的记忆。

    那迷迷么么的声音越发响亮。她旁观着星核猎手们开短会。

    萨姆在说行为激进,卡芙卡说那还是定一个撤退的信号。

    其实在这时候迟钝的开拓者还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

    “观隅反三——”那阴沉的男声说。

    开拓者一瞬间挺直了身板。

    “君命无二——”

    她开口,跟着默念出了最后一句。

    “凭城借一。”

    怎、怎么会?

    她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如果光是记忆里出现了星核猎手也就罢了。从之前许多稀碎的线索里她也隐约猜到了。

    但这个暗号——

    当时在贝洛伯格的大饭店前,丹恒曾经说过、小三月告诉我们的,列车组撤退的信号——

    “只是一句旧时的暗号——”

    “迷迷?”有一双隐形的毛茸茸爪子在她脸上按了一下。

    开拓者自己随即摸了一下相同的部位。

    为什么,我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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