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彦是被一阵哀嚎给吵醒的,他不耐烦的睁开眼,只见一群身着丧服的人在他对面嚎着。
没忍住,嘴角抽了抽,我又没死,为啥要对着我哭??
“不是,你们哭什么啊?我没死啊!”他忙对众人喊着,可一开口,他更懵了,他的声音变得很奇怪,感觉跟平时都不一样。
他转过身去不再面对这群鲨臂。
这一转,便看见了躺在棺椁中的自己。
许哲彦:“……”这是摊上棺材窝了?怎么每次看见自己这张帅脸都在棺材里啊!!!
受不了一点……
他欣赏了下自己的旷世容颜,转身离去,很快,他便发现他的活动有限,虽然聪明如许哲彦,他先前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很郁。
这时他看见了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嘴唇毫无血色,眼眶猩红,有泪光闪烁。
这个……不就是墓室里叫他子竹的那个男子吗?怎么在这里?
许哲彦飘在空中,他看到那个将自己称作子竹的男子正与自己的父亲许明远面对面坐着,气氛显得异常沉重。
男子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而许明远则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许大人,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沉重的话题,但为了真相,我们必须面对。”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许明远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子竹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男子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许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声音颤抖着:“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男子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信纸,上面赫然写着:秦屋山,速来。
许明远接过信纸,仔细端详。
“这...这是什么?”许明远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这是凶手的踪迹。”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已经调查了很长时间,发现了一些线索。子竹的死,与他最近参与的一件事有关。”
许明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是说...和瑞王的政变有关?”
男子点了点头:“正是。子竹在其中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足以动摇瑞王的利益。他为了保护自己,不惜采取极端手段。”
许明远的双手颤抖着。
男子站起身,拍了拍许明远的肩膀:“许大人,我理解你的痛苦。但请相信我,我会尽我所能,找出真凶,为子竹讨回公道。”
许哲彦在门外听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死竟然牵扯到了如此复杂的阴谋。他看着男子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信任感。他知道,男子不会让他白白死去,他会揭开真相,让凶手付出代价。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不对,是帮那个子竹。
说起来,这人可真惨,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那个瑞王,一听就不是个好东西,看来是想谋反。
那位男子,又是谁呢?据他这一路上的“观察”发现,“自己”的父亲是应是当朝丞相。而看那男子的衣着打扮和气质,不像是寻常人家,更何况能和丞相幺子交好的人必定不寻常。
他想跟着出去,可因为自己现在是灵魂的形式,只能待在离自身不远的地方活动。
他忽然想起,当时在墓里,好像不止他一个人倒下了,既然他都来了,那么其他人呢?会不会和他一样呢?
兴许是他运气好,正巧身旁经过几个下人:
“我方才听到有人说太傅的儿子也过世了!”
“这么巧?我听说周尚书的儿子也是!”
“我记得没错的话宋尚书的女儿也一样!”
“方大人的岳父也过世了”
“真是奇怪,怎么京城几大家族的亲人都过世了?”
太傅儿子?周尚书儿子?宋尚书女儿?方大人岳父?对上人数了,姓氏也对上了几个。
幸好不是自己一个来了这个鬼地方,吓到了。
只可惜自己现在不能离开肉身太远,不然的话还能去看看的。
好奇怪啊,为什么玉棺里的人和他一模一样?难不成是前世今生?
若在以往,许哲彦断然是不信这些的,可现下连穿越和变成灵魂这些事都经历了,再讲什么相信科学就不现实了。
那个男的很可能就是玉棺里的另一人,毕竟这一看就是个官家弟子,并且他们的骨型很像,他爸爸就是骨科医生的,他虽没有学过,但也对这些挺感兴趣的。
可是……在墓里的他明明就是一副久居高位的人,如果他是玉棺里的人那么怎么还会出现在墓里?